穿越后我在虫族养崽崽: 12、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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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叹了口气。

    “如果真的是生病了,我们就去医院看。”

    塞缪尽量放柔声音。

    苏特尔转过头,碧绿的眼眸直直望过来:”如果不是呢?”

    这个简单的问题像一记重锤,让塞缪的表情瞬间凝固,他想到了什么,有关于苏特尔在原书中的情节,可这一切似乎都因为那场爆炸案和自己的到来而引发了蝴蝶效应,苏特尔的身体检查显示暂时没有问题。

    可他还是没由来的感到心慌,在听到苏特尔的回答之后。

    他的手指停在半空,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没能立即说出话来。

    飞行器内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只有仪表盘发出的微弱蓝光在两人之间闪烁。

    塞缪的指尖下意识攥紧了座椅扶手,金属的凉意透过掌心传来。

    一段尘封的记忆不适宜的萦绕在心头,消毒水刺鼻的气味,医院惨白的灯光,还有父亲插满管子的身躯。那时的他那么小,被姐姐抱在怀里,只能透过重症监护室的玻璃窗,看着那个总是温柔笑着的小老头安静地躺在那里。

    “爸爸…!”他记得自己当时怎样拍打着玻璃,怎样哭喊着想让父亲睁开眼睛。可那个最爱给他讲故事的人,再也没有醒来对他笑一笑,再也没有揉乱他的头发叫他小辞。

    塞缪靠在座椅上,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窗外的霓虹灯光透过玻璃,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

    当他再次开口时,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不会的。”

    这三个字轻得几乎听不见,却重若千钧。

    塞缪的目光落在苏特尔身上,却又仿佛透过他看到了很远的地方。那些他拼命想要留住却终究失去的人,那些深夜惊醒时枕头上的泪痕,都化作一句对眼前人的承诺。

    塞缪出生那天,母亲永远闭上了眼睛;童年时,因为没有后续的医疗费用,父亲被拔掉的氧气管成为他永远的梦魇。医院长廊上,姐姐颤抖的拥抱和那句“小辞,我只有你了”,像烙印般刻在记忆深处。

    年少时的他天真地以为,只要赚够钱就能留住所有珍视的人。

    无数个通宵达旦的日夜,汗水浸透的衬衫,终于换来公司上市时镁光灯下的荣耀。姐姐穿着婚纱微笑的样子,曾让他以为噩梦终于结束。

    直到那个越洋电话将他拽入深渊。病床上的姐姐苍白如纸,轻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带走。

    他跪在床边,握着那只逐渐冰凉的手,声嘶力竭的哀求化作徒劳。心电监护仪刺耳的警报声中,他眼睁睁看着最后一个亲人离去,儿时那个赚钱就能留住一切的幼稚幻想,在那一刻彻底破碎。

    塞缪的呼吸变得沉重。那些失去化作无形的枷锁,让他对“离开”二字有着近乎偏执的恐惧。

    此刻苏特尔的沉默像一面镜子,照出他心底最深的伤痕。

    大拇指指腹在苏特尔脸颊处一遍遍的摸索,眼神中带着痛苦,一遍遍重复: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这句话不知道是说给苏特尔还是说给自己听的,他只知道自己不想再一遍遍的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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