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听障糙汉闪婚后: 4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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皂了?”

    陆听凑上来说:“不担心吗?”

    边雪看了眼杨美珍:“能有人监督她早睡早起别熬夜看电视剧,我挺放心的。”

    陆听皱了皱眉,杨美珍检查她冰箱里的汤圆去了,边雪闭嘴不太想谈。

    这两人都不让人省心,口是心非,分明一模一样。

    边雪在边上接了个电话,听韩恒明嚷了一阵,点开微博一看,自己的名字挂上了热搜。

    跟公司解约的事彻底传了出去,公司趁夜深人静的时候花钱买水,舆论一边倒,说边雪没有契约精神。

    不管网上怎么吵,这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急不得,张伟方想花冤枉钱就花。

    边雪翻看评论时内心毫无波澜,直到他在某个营销号下看见一条评论。

    盯着看了几眼,他眉毛一挑:“这你发的?”

    陆听低头看来:“不是。”

    “少骗人,”边雪乐得不行,“某些人昨晚凌晨两点还在玩儿手机,瘾怎么这么大。”

    陆听伸手盖住屏幕:“你怎么认出来的?”

    那条评论的内容,从边雪嘴里脱口而出:“不是这样的人他……不是你是谁?”

    陆听眼睛一睁一闭,发誓要努力练习口语。

    “偷偷搜我名字?”边雪挠了下他的掌心,“有没有看见关于我的八卦?”

    陆听燥得不行,回头没看见杨美珍的身影,低头堵住了边雪的嘴。

    卷帘门推到了顶,就在这大马路边,边雪唇上贴上一片温热。陆听唇部的温度比平时更高,这个吻多少带了点不好意思。

    被拆穿的不好意思,在外头亲密的不好意思。

    松开后他盯着边雪红润的嘴,想也没想,又掰着他的头亲了一口。

    “胆子这么大,”边雪边笑边说,“一回生二回熟?”

    陆听眯了下眼睛,叽里咕噜说什么呢?

    边雪瞅他一眼,扬声一喊:“阿珍姨,检查好了?”

    陆听一怔,猛地回头,什么都没看见。

    边雪又在笑:“怕什么,逗你的。”

    陆听揪了下他的脸,抓起手机:“我上班去了。”

    边雪笑眯眯地冲他喊,“努力工作陆工,晚上还回来吃饭吗?”

    陆听没回头,一溜烟窜到路口拐角。

    他的背影消失不见,边雪的嘴角沉下去,摸了摸脸,又摸了摸卷边的赊账本。

    “小陆走啦?”杨美珍不紧不慢,拖着脚步出来。

    “嗯,”边雪站门边没动,“阿珍姨。”

    “怎么啦?”

    “我以后每周去看你两次……三次,要是想回家就给我打电话。”

    “行啊,”杨美珍说,“是不是舍不得我?舍不得我也要去的,合唱团指挥的位置都给我留上了。”

    边雪笑着说:“舍不得你,但也没让你不去。”

    吃完午饭他理了理店里的东西,空出来两个货架,放促销商品。

    本来想去车行看一眼,走到街口见开进去几辆大货车,生意忙他不好打扰,于是转道遛到溪水湾边。

    边雪在围栏边绕了一圈,再往下的水滩边有个缺口,估计是被钓鱼佬踩出来的。

    说来也挺奇怪的,他往湖边一坐,乱七八糟的想法全涌了上来。湖面分明是平静的,心却不静。

    他安静地想,想陆听、杨美珍,想晞湾镇。

    *

    陆听下班已经是八点钟的事了,汽修店盒饭滞销,秦远山掏出几盒扔进微波炉,拉着他不让他走。

    周展吃了连续一个星期的盒饭,嘴里淡不拉几,就念一口烤鸭:“陆哥,要不把边雪哥叫来吧,有难同当。”

    “叫他干什么?”陆听说,“不知道他在哪。”

    周展说:“你们不是住一起吗?”

    陆听掰筷子的手一顿:“住一起?”

    “对啊,”周展擦擦筷子上的木头渣,“边雪哥不是一直住在你家嘛。”

    这话秦远山也听见了,他和周展一样早就知道,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小卖部楼上确实小了点,你那院子住着还成。”

    陆听坐立不安。

    在他心里那不是“住一起”这么简单,怎么说呢,虽说还没跟边雪在一起,但在他看来这叫隐婚同居。

    三两口吃完盒饭,陆听去了副食店,卷帘门已经关上了,他没上楼,在阳台下喊。

    “边雪早回去啦,”杨美珍电视开得大声,好一会儿才听见,“天冷了你也回,我就不下去开门了!”

    陆听用脚勾了下门,见的确锁紧了,才放心地回了小院。边雪不在家,两间屋子的门都上了锁,看样子压根没回来过。

    他进屋烧了壶开水,寻思天冷,边雪回来就能喝点热和的。期间他坐沙发上刷手机,没过一会儿觉得屋里太安静了,抖抖腿,把锁柜子里的结婚证找了出来。

    他翻来覆去地看,看着那块缺口不得劲儿,找了些胶带白纸,把狗牙印贴住。

    做完这些他走进卫生间,对着镜子校准口型。

    有句很重要的话一直说不明白,他不想边雪听见的时候还得连蒙带猜。

    陆听对着镜子皱了皱眉,左右看看,把边雪总说扎手的胡茬给刮了。

    然后他从厕所出来,把地扫了拖了,烧开的水温了又凉了,边雪还是没回来。

    陆听拿了钥匙去找杨美珍,走到小卖部推了下门,心想上楼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不可能说边雪不见了,他找不到了。

    这才想起来打电话,站在楼下拨了两通,有声音传出来,他凑近一听,是个女声。

    看了眼备注是边雪没错,他耐着性子,分辨那声音到底在说什么。

    您拨打……不在服务区……稍后……拨。

    陆听彻底愣住,边雪人好好的就在晞湾镇,怎么会没有信号?他往空旷的街道上扫了一眼,用琐事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焦虑一下子窜出来。

    这次没有狗带路,脚有自己的想法,带着他往镇子口走。

    路上他一直给边雪发消息,那边没回,看见从上头流下来的湖水,陆听的心脏跳得很快。

    他就知道,边雪肯定很在意阿珍姨的事,白天什么都不说,情绪憋到晚上是很吓人的。

    陆听在围栏边没找到人,顺着往下走,到前面路灯也没了,黑乎乎的一片,他听不见声,却越走越急。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一旦看见这湖,心里就特别不安,怕边雪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

    他承认不只边雪心里装着事,他也装着,悄无声息地憋了好久。

    被踏平的小路尽头,出现一道人影,陆听站在水泥路上往下一瞅,倏地停止呼吸——

    黑布隆冬的岸边,底下那人曲腿坐着,脑袋圆溜溜地缩在外套帽子后,看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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