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清冷探花后他偏宠: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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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澜咬了咬牙。

    究竟回不回京…….

    大内。

    檀昭在御史台狱待了好些天。期间,陆续有些同僚前来探访。对于沈尚书,檀昭一口回绝,压根不想搭理他。顾太师也来了,震惊之余,又提及曾经俩人聊过的那番话: 生而为人,欲望林林总总,总有一个你逃不过的。

    檀昭倒也坦然。咒骂,嘲讽,指控,对于外人那些评价他老早练就了一身铜墙铁壁,心如止水。

    牢狱中,他无法干涉公务,便铺纸提笔。父亲檀鹤行当年贬居于儋州时,欲注释[论语],止于子路篇。檀昭要将余下的篇章注释完整。夫子所有门生中,子路最是不得善终,死后被一刀一刀地砍成肉酱,然而临终被杀之前,子路还不忘理正衣冠。年逾七十的夫子得知时,哭成了泪人。

    礼与义,是否真的大于命?

    曾经,檀昭会毫不迟疑地选择礼义忠孝,彼时他丝毫不想死…… 他的安安走了,走时眸光凄哀地看着他,被白茫茫的风雪裹挟而去……

    他必须要留着这条命,寻她回来。

    这段时日,朝堂对于如何处置檀昭,迟疑不决。今上几番迂回,御史台同僚也是集体上书求情,想让檀昭免遭皮肉之苦,无奈部分朝臣揪着檀昭身居纠察高位、然知法犯法的罪过,同声致讨,义正词严,请求官家恪守大周刑律,秉公执法。

    最终定下,杖刑五十。

    在冬至之前执行。

    檀昭并未自馁。注释论语之余,如今他记忆恢复了,便重新思量,将漕运事件,还有发运使贾庆与户部崔侍郎的案子,从头到尾又捋了好些遍。

    崔侍郎还被关在台狱里,就在隔间不远处。

    得知檀昭成了大牢邻里,崔思贤怕得很,官家本想治他个断头之罪,幸得檀昭松了口,崔思贤才被判为罢黜流放,暂且关押在台狱,待年后离京。

    檀昭寻了个时机,让狱卒将他带到崔侍郎的牢房前,开门见山地说道:"听闻那个刺客吴氏,竟在流放途中猝死,也算罪有应得。只是,不晓得是否有人下毒手?可惜朝廷不会再做调查。崔思贤,你至今还在台狱里,比在外头要安全许多。"

    崔思贤急忙点头:"承蒙檀大人宽豁大度,手下留情,崔某才能保住一命!"

    檀昭眸光冰冷,压声道:"非也,檀某器量狭小,睚眦必报。你能在这里继续呆着,因为,有些事情,你还未道出实情! 譬如十五年前,镇北军粮草不济之事。"

    下一瞬,崔思贤面色灰白,直摇头,默着缩身,钻到角落里去了。

    先前多年来的账薄问题诸多,但既往不咎,唯独十五年前燕京失守,关于镇北军粮草不济,以及军情延误的疑惑,一直萦绕于檀昭心间。如今大周与番国又将交锋,不得不慎之。

    与崔侍郎见面后,檀昭回到自己的牢房,踱到巴掌大的铁窗前。

    微弱的月华照在他眸间。一首诗蓦然响于他心底。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戊戌清晨,杖刑之日。

    檀昭被请去刑部。

    大周的杖刑,之前是要脱裤子的。所幸这一朝,不少官员认为露出白花花的屁股颇显淫.秽,檀昭深以为然,去年促使臀杖改为穿衣受刑。

    刑部尚书李成坐于高台,沈博文也赖着老脸在场。

    任真立在旁边,紧张得额头溢出细密的汗珠:"李大人,咱们檀大人前几日发热,御医过来看了,说要不得痛打,望你们手下留情。"

    李尚书瞥了个冷眼,大手一挥:"我们秉公执法,望檀大人谅解。"

    "在下知法犯法,理当受罚。" 檀昭面色从容,眸底凝着一层薄冰般的冷凌,这种当儿,他依旧不忘君子风仪,理了理赭色囚衣,粗糙难看的赤褐色麻衣穿在他身上反倒另有风情。

    刑部狱卒不敢放肆,请檀大人自己躺下。

    檀昭静默不语,躺到直凳上。

    少顷,狱卒举起枣木板子,啪,一声闷响,落下的激荡令地面也颤了颤。

    剧烈的刺痛猝然遍及全身,檀昭咬紧牙关,攥紧拳头,手背青筋突起。

    木板子一下接着一下子如雨而落。

    安安,安安,他凝聚心神,默念着。

    忽而,脑海里出现一汪金澄澄的花海,春日的气息拂面而来。

    远处有位女子欢奔着,红裙飞扬于风中。

    他蓦然心生欢喜,在后头唤道: 娘子,娘子,安安——

    那人停下,转身,朝他挥手呼喊: 阿昭,昭昭——

    继而她回身跑来,扑入他怀里。

    抬起一张灿若春花的脸庞: 檀小兔,我回来了!

    他便,情不自禁地吻上她的唇……

    二十多杖过后,臀股已然皮开肉绽,血珠从裤衣洇出,檀昭偏生一声不吭,唇角漫出鲜血,掌心亦血痕累累,他硬是将所有的痛苦呻.吟咽下肚里。

    骨头硬是么,不吭声是么!

    李尚书怒意勃发,指着狱卒骂道:"律法森严,岂可徇私! 本是百杖,如今降到五十,还要怎样减刑?你们下手太轻,给我重重地打!"

    两位狱卒哆哆嗦嗦地举起木棍,沉吸一口气,嘭地使劲砸下。

    檀昭喉底迸出一声呜咽,连着又受了几棍子重打,痛得晕厥过去。

    沈博文看得心惊肉跳,颤声道:"怎么人不动了,不会是死了吧?快且看看!" 沈博文朝李尚书使眼色,"李大人,官家有令,万万不能重伤檀大人啊,差不多得了。"

    "檀大人细皮嫩肉不经打,这也能怪得了本官?! 本官不过秉公执法,还剩几板子?" 李尚书也是略微紧张,手不停地捋着长须。

    狱卒咚地下跪,秉道:"还有七板子,不过檀大人痛晕过去了。"

    任真掩面而泣,再要重打几下子,檀大人恐会臀烂腿断,可他阻也阻不得,败法乱纪,反而会给檀大人再招祸害。

    如何是好。

    彼时,入内内侍省黄都知噔噔蹬地跑来。黄茂是官家派来探看,一见檀昭衣裤上大片血迹,黄都知一声哀嚎,彷佛板子打在自己身上。

    "檀大人,檀大人!" 黄都知半跪凳前,屡唤之下,檀昭昏迷不醒,这可把黄都知给急的,一个劲儿地抹汗道:"檀大人乃陛下的爱卿,朝廷重臣,若是今朝有个万一,若是…… 你们不急,陛下怒急! 陛下怒急啊!"

    黄都知出面,代表今上真真牵挂于心。刑部李尚书也是怕了,赶紧朝执棍狱卒指令:"既然人已晕过去,余下板子轻些打完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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