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又破防了!: 90-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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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地动怎么可能与你相关?”

    李岏扯了扯唇角,却未扯出笑来,浑身的落寞与沉郁:“在苍西,我们曾遇到过一次埋伏,而后似乎发生了地动,你还记得吗?”

    宋轻风自然记得。

    李岏道:“那不是地动,是火药。”

    “火药?”

    李岏道:“我确命宁旌使人于安西那一脉寻矿藏,但是并不是为寻黄金,而是为了硝石,有了硝石,便能制造出更多的火药,镇北军便能早日战胜北戎,保我边疆不受侵害。”

    宋轻风愣住了:“可是安西地动,听闻牵连极广,难道真是采硝石造成的爆炸?”

    李岏扯了扯唇角,伸出一根手指来,轻轻弹了弹她的额头:“说什么胡话,这要多少硝石才能达到这样的威力。”

    “可你说是你造成的。”

    李岏收了唇角,目光看着远处的宫墙道:“地动本是天灾,可灾民流离失所,没死于地动,却死于饥饿与严寒,却是人祸。”

    “不妨与你直言,而今朝堂争斗,父子争权,众人所行,不为百姓,却为争权夺利。”

    “而这样的形势,是我一手造成的。”李岏转过头来,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他看着宋轻风道,“你说,难道我不是罪人吗?”

    宋轻风似乎听到自己的心在狂跳,咚咚咚,掩盖了周围一切的声响。

    直到此刻她才明白,什么挖金矿,动龙脉,引发地动,这些陷阱,这些流言的攻击全都是假的。

    对方真正想要的是,要让太子明白,你若是一直这般强势下去,这样的事便会一直发生。

    会有千千万万的百姓,如这些人一般出现在这世上。

    而太子一早就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只有我这个太子,失去所有威胁,这一切才能解决。”

    震惊之后,一股冲天的愤怒自宋轻风的四肢百骸窜起,叫她眼前发黑,浑身发烫,她咬牙切齿地道:“为何!他们卑鄙地以天下人要挟你,为何是你要退让!难道你败了,旁人就能过上好日子了吗?”

    李岏低下头未曾吭声,散落的黑发滑落在肩头。

    “你可能觉得我很傻,我大可拼个鱼死网破,谁胜谁负还是个未知数。可是,”李岏看着她,目光中却是一片沉静,仿佛在说着别人的故事,“若有更简单的办法,为何不试试呢?”

    更简单的办法?

    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冷风吹过,宋轻风明白了太子的意思。

    他毕竟只是太子,不是皇帝。皇帝与储君的纷争,若想最简单的解决,该退让的,自然是太子。

    她心里的太子,万事皆在掌握,所以她也从未为他考虑过,而今她没来由地生出恐慌。

    退让?他身为太子若是退让,等待他的会是什么?她不熟历史,却也知道,失败的太子,不是圈禁终身,就是……

    宋轻风猛吸一口气,打住了自己的念头。

    对方是当今的陛下,更是他的亲生父亲,除了退出,他还能如何?

    李岏看着宋轻风双眸似泛出红,他扯了扯唇,终于露出半点笑容来,伸出手最后只是摸了摸她的头道:“你终于开始担心我了吗?”

    “别怕,孤不会死,你自然更不会死。”。

    常言兵败如山倒,谁也没想到,太子的势,失得这样的快。

    先是统领二十万大军的镇北王,太子表兄,没有北去而是留在了京师,领了个闲职,整日在镇北王府上无聊游荡。

    而后西山大营的统领谢危骑马摔倒,受了重伤回乡养病,吏部张时蛟被贬去了边远。

    更令人瞠目结舌的是,太子太师赵周全的女儿赵宴苒,居然与皇后的母家许家嫡长成平侯一见钟情,定了终身。

    一切纷扰,来得猝不及防。

    而风口浪尖的太子本人,却多日未曾出现在众人面前。

    随云殿内,两人临窗下棋。

    李岏记得上一回她还是一手臭棋,不明所以,而今再下,他竟然赢得颇有些吃力了。这番进步,不得不叫他刮目相看,而对手的女子,却总是有些心不在焉,落起棋来磨磨蹭蹭。

    全福掀开帘子,便瞧见一人捏着棋子发呆,一人看着对面的女子发呆。

    他轻轻咳了一声,这才上前道:“殿下,宫宴开席时辰快到了,您是否要起驾?”

    李岏尚未答应,宋轻风却转头道:“宫宴?”

    全福陪笑道:“是啊,今日是腊八,陛下在祈年殿大宴群臣,是宫中每年的惯例。”

    李岏见她面上透出好奇,不由问道:“你想一起去玩吗?”

    “我,我可以吗?”

    李岏失笑道:“自然。”

    两人坐了车一路往祈年殿,一路畅通,谁知却在行到祈年殿外头,车却被拦了下来。

    高守冷着脸上前,低声道:“睁眼瞧瞧清楚,这是太子殿下的车驾。”

    门口的守卫深埋着头,不敢看上一眼,结结巴巴地道:“高大人恕罪!不要为难小人,这是宫中的老规矩了,不管是谁到了这里都要下车检查。”

    老规矩?高守冷笑一声。

    这些年太子殿下在宫里来去,谁敢拦在车前,更遑论要下车检查!

    车内宋轻风不想平日里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太子殿下,境遇已到了这般,这宫里居然已有人敢这般轻慢他。

    她不知如何安慰,只能下意识握住他的手,试图给他一点慰籍。

    高守紧握剑柄,看向车驾的方向,却见整个车静悄悄的,殿下并没发出指示。

    他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车内李岏对上她的目光,心头一动,回握住了她的手。

    两人从车内下来,说着要搜身的守卫们瞧见他,忙低着头退到一旁,谁也不敢真的上手。

    李岏看也没看几人,径直牵着宋轻风的手进了殿。

    众大臣家眷早就已到了。

    宋轻风远远瞧见殿内外济济一堂,人影攒动,叫人头昏脑胀,她一时后悔自己的决定。

    若是今夜自己与太子并肩出现在这里,只怕光是那些眼光就能将自己戳穿。

    她忙松了手,结结巴巴地道:“我,我自寻了个角落坐下吧。”

    李岏早就察觉出她一手的汗,看着她紧张的模样,却未开口。

    宋轻风接收到他的目光,突然反应过来,慌忙摇手道:“我没有旁的意思……”

    如今东宫的情势,这一路行来,路人皆低头行礼,虽然规矩却又疏离,主动亲近的竟是一个也没有。

    李岏按住了她的手,嘴角扯出一点弧度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宋轻风欲要争辩,看着他含笑的眉眼,一时却看得呆住了。

    他与兰哥哥确实不同,尤其这笑起来的模样,平日里少年老成,连笑都隐晦地不易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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