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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锦绣》 130-140(第4/14页)
们十几年的情分?你找个机会给他吃了这个,成就了好事,他自然就护着你了。”
“好些事情要靠自己去争!你不声不响,别人就把你当个软柿子拿捏!我同你父亲若是不争,咱家现在还在镇子上过苦日子呢!”
这些话就像雷鸣一样在她脑子里盘旋回响。她一时觉得愤怒,一时又觉得悲凉。她一个黄花大闺女,沦落到要给夫君下药来圆房,她的骄傲没法让她这么做。直到她听说,他说他左右没有碰过她一根毫毛,备些嫁妆将她打发出去便罢了。
小丫头端了木托盘出来,上面是一个空碗。看见黑暗里的袁巧鸢她吓了一跳,赶紧停下脚步行礼:“姨娘。”
袁巧鸢看着空碗:“五爷用过莲子羹了?”
小丫头老老实实地回答:“用了。”
袁巧鸢点点头:“你去歇着吧。五爷这边自有我伺候。”
小丫头不清楚这里面的许多事情,闻言应下:“是。”
袁巧鸢进了院门走到偏厅的窗外。屋里亮着灯,顾林颜的影子投在窗户上。她站在院子里仔仔细细地看着他,似乎透过窗户和影子能将他看得清楚些。
她打小眼睛里心里就只有二哥哥,可是最后却许给了大哥哥。知道这个消息后她很是伤心过一阵,可二哥哥要娶的是国公府的嫡女,就像天上仙女一般的存在。她没法比也没法争,只能默默认命。
顾林颜是温文儒雅的,同顾林书相比,这些年来实则他对她照顾得更多。接受了这个事实以后,慢慢地,她也开始期盼嫁给大哥哥,内心深处也盼望着真如姑母所言,某日她得了一男半女将她扶正,做顾家的当家大奶奶。
可是现在他说要添点嫁妆把她打发出去,就像不要某个小猫小狗。
她出神地看着他的影子。他拿着卷书看了会儿,端起茶来喝了一口。他似乎有些烦闷,放下书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片刻后他脱去了身上的外袍,转身上床吹灭了屋子里的灯。
袁巧鸢还是一动不动的在院子里站了半晌,又过了约莫半刻钟她才悄无声息地推开偏厅的门走了进去。
她反手掩上门,背靠着身后的门板一动不动,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恰逢乌云飘过遮挡住了月亮,屋子里一片漆黑。她好容易等眼睛适应了屋里的黑暗才勉强看清床榻上躺着一个人。她浑身冰冷,她握紧了拳给自己勇气,轻轻拨动门闩反锁上了房门,这才迈步往里走。
她一边走,一边褪去身上的衣物,等到了床边时她已经不着寸缕。初冬的寒冷激得她皮肤颤栗,她丝毫感受不到,她的身体因为紧张和恐惧一直在颤抖着。她在床边站了片刻,摸索着掀开了被子,如同小猫一般钻了进去。
强烈的热气顿时将她包围,床幔里有酒气,还有一些躁动不明的东西。
她搂住他的脖子,抖着声音轻喊:“大爷……”
顾林颜喝了酒,又吃了猛药,控制着自己睡下已经是理智的极限。昏昏沉沉半梦半醒间怀里多了一具微凉的身体,他的手落到其上,只觉柔弱无骨。被药物撩拨得无从发泄的火焰顿时有了宣泄的出口,他一翻身压了上去。
袁巧鸢紧紧咬住下唇,死死忍住了那声痛呼。她的眼泪在黑暗中无声无息地落下,她闭上了眼睛。
天亮了。
两只小麻雀跳到院子的大树枝头上,彼此对望吱吱喳喳地叫着。
哐当一声,东苑偏厅的门被撞开。顾林颜铁青着脸,身上只穿了一件里衣,胡乱披了大氅在身上,抓着自己的外袍阴沉地大步往外走。
院子里洒扫的丫鬟婆子吓了一跳,纷纷矮身行礼,他看也不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东苑。
屋子里传来隐隐的低泣声,有个婆子壮着胆子往里看了一眼,这么冷的天,袁姨娘光着身子委顿在地,被子褥子胡乱被拉扯得一半在榻上,一半在地面。她长发凌乱,正在哀哀地哭泣,看着十分狼狈。
袁氏正在兰馨的伺候下梳头,卢嬷嬷进了屋子,让几个大丫头都出去。袁氏放下手中的发簪,奇怪地看着她:“什么事还要把人都支走了再说?”
“方才下人看见大爷衣衫不整的从东苑出来。”卢嬷嬷不等袁氏过问就补充道,“我问过了,昨儿个大爷吃醉了酒怕酒气熏着大奶奶,特地去了东苑的偏厅歇息。婆子说他只穿了里衣怒气冲冲地出了东苑。洒扫的婆子进去一看,见……见姨娘光着身子在地上哭,榻上,榻上还有姨娘的落红。”
袁氏惊得侧过身:“巧鸢人呢?”
卢嬷嬷道:“姨娘回自己的住处去了。”
袁氏道:“把她叫过来,我且问问她。”卢嬷嬷正要去,袁氏赶紧叫住了她,“先别叫巧鸢,请大爷过来。”
顾林颜换过了一身衣裳,却仍铁青着脸。他进了屋子同袁氏行礼:“母亲。”
袁氏打量他神色不对,再想想先前卢嬷嬷说的那些话,心里转了两转,斟酌着开口:“你昨日不还说添些嫁妆把人当做妹妹嫁出去,怎么就……”
“母亲。”顾林颜道,“同大伯母商量一下,寻个家祠安顿她吧。”
“什么?!”袁氏大惊,“你在说什么?!”
顾林颜神色很淡:“我吃了多少酒,自己心里有数。便是再醉,也做不出酒后乱性的事情。”
袁氏急了:“是不是醉酒又如何?本来就是纳进门有名分的贵妾,圆房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你怎的成就了好事,还要罚她进家祠?她才多大,就要这么虚耗她一辈子不成?!你心也太狠了!”
顾林颜冷冷道:“儿子身边不敢放这种处心积虑算计我的女人。今日她能为了圆房给儿子下药,怎知明日不会为了旁的要我性命?”
袁氏看着他:“下药?”
“我叫了原本在东苑伺候的小丫头来问,是姨娘的丫头菱角让她送了莲子羹来,说是大伯母想着我们喝多了酒让我们醒酒。我问过大厨房,昨儿个晚上大厨房备了醒酒汤,没做莲子羹。”顾林颜的眼底都是厌烦,“她送空碗出去的时候,姨娘拦住了她将她支走。”他抬眼看着袁氏,“是不是被下过药,请个郎中来一把脉就知。”
袁氏又气又急:“你。”她满心想着要护住袁巧鸢,不可让她年纪轻轻就被送到家祠从此常伴青灯古佛,“她好端端一个姑娘家,被你逼得下药同你圆房!你怎么就不想想,她被逼到了什么地步?!”
“逼到什么地步?”顾林颜道,“给她备了嫁妆让她另嫁他人去做正头娘子,是亏待她不成?!她宁愿下药给儿子做小,她舍不得的是您,是我,还是她眼里的富贵!”
袁氏气道:“你怎知她不是舍不得这十几年的情分?在你眼里,巧鸢就这么不堪?还是你大舅一家就这么不堪?你这么看他们,可知他们都是我的血亲!”
顾林颜道:“他们又何尝不是我的血亲?母亲,您看什么事都清清楚楚,唯有在大舅的事情上总是糊涂。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是否看重这血缘亲情,早在父亲下狱时他们卖了京里的房产躲到别处去的时候不就一清二楚了么!”
袁氏坐在椅子上说不出话来,片刻后抖着手指着屋外道:“出去!”
顾林颜行了礼,头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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