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论在上: 75-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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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秋时节气温转凉,唐暮秋身上像是随手套了件单薄的校服就跑了出来。他的鼻尖被冻的通红,耳根也泛起薄红。

    祁则安丢下手中的叶片,站直身躯,等着唐暮秋发现自己。

    唐暮秋四处寻找,终于在拐角处发现了祁则安的身影。他看见祁则安的瞬间心脏酸涩胀痛,但他依旧保持着镇定,快速走了过去。

    之前准备送给祁则安的金秋叶挂坠,唐暮秋在狼藉的屋内找了许久才找到。那枚漂亮的绿色盒子已经坏掉了,但好在这个挂坠依旧完好无损。

    唐暮秋在屋内擦掉眼泪后就去寻这个挂坠了。他想,既然他人都要走了,好歹把自己的心意多少表露给祁则安吧,不论他从今以后是恨自己,还是…能继续喜欢自己,自己至少都表达过自己的心意了。

    但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祈求祁则安不要恨自己。因为,他那么喜欢祁则安。不想被祁则安讨厌。

    唐暮秋走到祁则安身前,他将手中的金秋叶挂坠迅速塞进祁则安掌心内,目光珍重又决绝,闪着灵动的光:“这个…给你。”

    “嗯?”祁则安将那枚金秋叶拿起,拇指指腹蹭着摩挲:“是银杏叶的挂坠。”

    唐暮秋轻轻“嗯”了一声:“这是我想给你的…礼物。”

    祁则安在心下低笑一声。唐暮秋这人真是笨拙又木讷,送礼物也像是带着些讨好意味似的,自己是唐暮秋,又送出去金秋叶,这其中的暧昧感几乎要冲破彼此的心照不宣。

    祁则安心底的恶劣再度升腾。他喉结微微滚动,从中溢出一声轻笑。他勾起唇角,低沉的嗓音显得天真无辜,他轻轻眨了下眼睛故意道:“班长,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唐暮秋面色一怔,薄唇立刻抿起。他低垂下眉眼,眸光颤动。他在心底怨自己,是自己表达的还不够明显吗。为什么祁则安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呢。可是自己事到如今,又要怎么开口去说,自己喜欢他呢。

    唐暮秋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他眼眶发热,鼻尖一酸。他缓慢地开口,像是要把自己一生的承诺都交给祁则安似的:“……我、这个,可以当做是我。你……不喜欢吗?”

    唐暮秋话语中带着决绝之意,嗓音发紧,却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悲伤。

    祁则安的眼眸几乎是瞬间暗沉下来,他呼吸微凝,随后哑声道:“还不错,我很喜欢。当然,除开这个小东西,我更喜欢班长你。既然你送了这个礼物给我,那是不是代表你和我心意相通?班长,你究竟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你对我的感觉?”

    唐暮秋心尖猛地一颤。

    原来祁则安明白自己送这个礼物代表着什么。

    这就够了。

    这就……足够了。

    唐暮秋的指尖捏着校服衣摆,他的眼眸始终低低垂着,同样垂落的额前发丝遮挡住唐暮秋的面颊,让祁则安看不真切他的神情。

    沉默许久,唐暮秋嗓音轻颤:“……明天。明天告诉你。”

    “明天?”祁则安眉眼舒展,轻轻勾唇:“好吧,那我就依着我们班长吧。”

    唐暮秋轻轻点了下头。

    “这么说来,明天还是班长你的生日呢。9月22日,多好。等明天你答复我后,我们还可以一起吃饭,给你过生日。”祁则安嗓音中的笑意藏不住:“你呀,明天如果答应我,那以后你的生日就是我们的纪念日了。以后每到这天,我就能想起你,也能想起我们。”

    祁则安带着些许甜蜜的话语在此刻宛若利刃刺痛唐暮秋的心。

    唐暮秋心如刀割,是了,自己怎么就忘了明天是自己的生日呢。

    明天自己离开后,祁则安恐怕这辈子也忘不掉自己了,他会恨自己一辈子的。

    唐暮秋低垂的眼眶彻底红了,他站在祁则安的面前,却觉得呼吸都困难。他多想找到一个狭小的、逼仄的缝隙钻进去,然后假装一切都没发生。可是不行。因为祁则安正活生生地站在他眼前,他无法装作祁则安这个人不存在,所以也无法假装一切都没发生。

    祁则安见唐暮秋不回话,以为对方又在害羞,于是主动道:“那我们明天在哪见面?几点?天气预报说明天有雨,尽量早一些见?趁雨还没下,我们先拥抱。”

    唐暮秋的呼吸错乱一瞬,他开口时嗓音略微发哑:“嗯,明早吧。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公园。”

    “帮夏玲拿回包的那个公园?没问题。正好那里离你家很近,四舍五入,也算是我这个‘没过门’的媳妇先去家门口候着‘夫君’了。”祁则安调侃两句,他平日里低冷的嗓音中染上些许兴奋:“那…班长,我们明天见?”

    过了两秒,唐暮秋抬头,露出一抹淡然微笑:“嗯,祁则安。再见。”

    祁则安心底喜悦,欢喜与期待充斥他的心脏,这是他唯一一次没能注意到唐暮秋的情绪不对。

    ……

    9月22日当天,雨下了一整日。

    祁则安固执地站在公园内,一步也不肯离开。

    夏玲和彭子成互相对视一眼,却没人敢上前一步。

    唐暮秋没有来。

    祁则安从清晨等到傍晚,再到天色暗下。他双目通红,步伐挪动,主动去唐暮秋的家敲门。

    但却无人应答。

    一刹那,巨大的恐慌和空落感袭击祁则安的心脏,他撬开了门锁,孤身闯了进去。

    却发现屋内空无一人。

    屋内一切陈设安好,唯独人不在了。

    唐暮秋不在,西叔也不见了。

    祁则安发了疯一般在屋内找人,可是,人就是不见了。屋子里干净得连根头发丝都没有。

    祁则安很固执。

    一天等不到,那就等两天。两天等不到,那就等三天。一天一天下去,早晚有一天唐暮秋会回来的。哪怕不想面对自己,至少,还要回来上学的不是吗?他不是想考军校吗?

    假期的每一天祁则安都去公园等唐暮秋。

    可直到假期结束,唐暮秋也没出现。

    开学日,祁则安的前桌换了人。

    祁则安找到班主任,问唐暮秋去哪里了。

    班主任说,唐暮秋不上学了,他退学了。

    祁则安喉中哽住,他的眼眶渐渐湿润。

    他连唐暮秋的联系方式都没有。他甚至没有办法去问问唐暮秋,你去哪了,你什么时候回来,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无法解决,你需不需要我的帮助,需不需要我陪在身边。为什么擅自离开,为什么说走就走,为什么丢下我。

    “…他在哪。”祁则安嗓音哽咽,话语发颤。

    班主任背后一僵:“这…祁同学,我真的不知道啊。”

    祁则安呼吸发抖,气音发颤,嗓音低冷如冰窖:“…他在哪。”

    班主任见他执着,却束手无策。

    “我问他在哪你听不见吗,他人去哪了,他为什么退学!”祁则安后颈处的腺体开始发热刺痛,巨大的S级Alpha威压将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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