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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曼娘》 30-40(第15/24页)
疑。
在宫中浸染多年的李德贵早已活成了人精,如何猜不出眼前的皇后娘娘是怀疑了什么,态度放得越发谦卑,“奴才可不敢欺瞒娘娘,若非要事,陛下怎会亲自出去一趟。”
许素霓见自己问不出什么,倒也没有非得死缠烂打,只是回到寝宫后,就招来白玄,“你去打听一下,陛下今天去了哪里,又去见了什么人。”
许素霓想,只要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无论什么样的结果她都能接受。
哪怕,他在外面看上了别的女人。
宋令仪在秦殊傍晚离开后,难免松了一口气,但一想到她现在是在他的地盘。
如今他没有对自己动手,难保不是看在她疯了,不愿和个疯子计较的份上。
可她的疯病不可能装一辈子。
他临走前的那句话,又如何不算是一种威胁。
不如先带誉儿离开,到时候在慢慢派人打听夫君的下落。
想到誉儿,宋令仪就痛彻心扉的想到他被切下的断指,还有失踪的蝉衣,一桩桩一件件都像巨石垒在她胸口,压得她难以喘息。
窗外,是安排来伺候她的丫鬟婆子们并未刻意压低的声线,正一字一句的飘进她耳朵里,尖锐得堪比刀子划破耳膜。
“老爷怎么让我们伺候那么个疯子啊。”
“你别说,那疯子虽然疯,但那张脸生得确实漂亮,就连那一身皮肤都同牛乳似的,白嫩嫩地看得连我一个女人都心动不已。”
“你疯了不成,老爷要什么女人不行,怎么真会看上那么个疯子。”
宋令仪听到她们自以为是的讨论,有的只是好笑,更多的是讽刺。
如今的秦殊富有四海,三宫六院,总不会还对她一个疯了的女人下得了口。
何况还是一个,想要杀掉他的女人。
宋令仪抬头眺望着悬挂天边的半轮明月,心中一片苦涩,月亮又何尝不是被禁锢在天空中。
无趣地收回眺望月亮的视线后,宋令仪才转过身看向铺得柔软舒服的床榻,她都快要记不清,她有多久没有睡过床上。她并没有选择睡在上面,而是卷了层厚被子披在身上,以此摄取着少量的暖意。
冬天夜长白天短,清晨甚至比夜里还要寒气浸骨几分。
“你们看她真是个疯子,放着好好的床不睡,非得躲在桌子底下睡。”
“要不然怎么说她是个疯子。”
“嘘,小点声,莫要把她吵醒,要知道这疯子咬人抓人挺厉害的。”端着热水的丫鬟们,此刻正围着一张桌子交头接耳。
宋令仪早在她们进来前就醒了,但她没有睁开眼,而是尽可能的想从她们嘴里探听到一点儿消息。
但她们嘴里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句,宋令仪只得佯装被她们吵醒后睁开了眼,随后从桌底下钻了出来。
尽职尽责的扮演着,世人眼中的疯子该是怎么样的。
冬天的清晨总是亮得格外迟,那风又总是不甘示弱的早晚咆哮,似要扰人清梦才肯善罢甘休。
翊坤宫内
进来的白玄先屏退了伺候的宫人,才到许素霓耳边轻声道:“娘娘,陛下今日没有出去。”
正取了螺子黛,对镜描眉的许素霓仅是挑了下眉,“继续派人盯着。”
白玄不免说出心中顾虑,“娘娘为何要人盯着辰元宫,娘娘莫非忘了,陛下最厌旁人探听自己行踪。”
要知道上一个胆敢私自打听陛下行程的,估计现在都出生了。
放下螺子黛,取了支红宝石昙花簪别发的许素霓不以为然,“他是我丈夫,我身为他的妻子自然要关心他去了哪里。”
免得他一时之间犯了错,做出了糊涂事。
一连三天,秦殊都没有离开皇宫,直到第四天。
有宫人匆匆来报,“娘娘,陛下出宫了。”
白玄皱起眉头,“娘娘,没想到还真让你猜对了。”
她又难免说出自己的担忧,“不过陛下出宫,万一是去办正事?或者我们被陛下发现了,该怎么办?”
“要是被发现了,正好一道,何况我来到建康那么久,都还没出去过。”许素霓换了件简易行动的胡服,没有带霞霜,仅带了白玄低调的出了宫。
许素霓没有敢真的上前,就只是不远不近的跟着。
发现他真只是在随意逛街,并没有同自己所想的那样,正怀疑她是不是想多了,就听到旁边有两人在闲话头。
一人问:“最近没有见那位了。”
一人答:“现在的天越发冷了,指不定冻死在哪个角落里了。”
“她死了也好,否则那位还在,要知道自己的妻子变成了不人不鬼的疯子,指定要被气活了过来。”
原本要往前走的许素霓突然停下脚步,眼神骤冷中扔了一块碎银过去,“你们口中的那位,指的是谁。”
哪怕许素霓心中隐隐有了答案,还是得要让对方亲口说出来才行。
她也不愿相信,自己丈夫瞒着她出宫,就是为了见那个女人。
收到碎银的男人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先往周围瞄了几眼,适才压低声线说道:“我们刚才说的,是那位死于前朝的祁太傅的妻子。”
许素霓心头一紧,“她什么时候不见的?”
“四天前,以前总会有人看见她抱着个枕头在街上乱晃,见着个年轻男人就喊夫君。如今没有见到她了,想来是死在哪个角落里了。”说着,那人又叹了声,“其实死了也好,她现在不死,多的是想要她死的人。”
最想要宋令仪死的,除了祁家,当属如今被权贵圈子排斥在外的宋家。
宋家在长女得罪新帝后,断尾求生虽为他们求得一线生机,却让整个名声在建康城中彻底臭了。
身为宋令仪小妹的宋今禾怒气冲冲的回到家,见到的就是正哭丧着脸的母亲,没由来憋了一团火。
宋夫人见她那么早就回来了,用帕子拭去眼角泪花,问道:“你今天不是说要和永安郡主她们去赏梅吗,怎么回来那么早?”
提到这个,坐下来后的宋今禾就是满肚子火气,“赏什么梅啊,人家见到我的马车就把我拦在外面,不给我进去了。”
委屈得不行的宋今禾,恨不得把手中帕子都给揉烂,“娘,我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要我说,肯定都是因为大姐,要不大姐得罪过秦殊,我哪会那么丢脸啊,你说她怎么就不去死啊。”
宋夫人当即不满的呵斥起小女儿,“你怎么能那么说你姐,她在怎么样也是你姐。何况这些年来,你靠着你大姐获得那么多好处都忘了不成。”
宋今禾不屑地翻起白眼,“那都是我凭借自己本事争取来的,和她有什么关系。她给的好处我半点儿没得到,反倒被她连累得被郡主她们排斥在外,我都还没找她算账呢。”
———
出宫后的秦殊并不想去看她的,毕竟一个疯了的女人有什么值得他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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