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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曼娘》 30-40(第7/24页)
呼吸的空气都是如此的清新香甜,当下也不否认,反倒是笑吟吟着承认,“是,我是嫉妒他又如何,现在祁家当家做主的是我,可不是我那个早就该死了的大哥。嫂子你现在就算再怎么激怒我,对我来说都是弱者的无能狂怒,只会认我觉得你可怜又可悲。”
收敛面上冷笑的祁明阳不欲和她多说废话,取出一把匕首扔在她脚边,下巴抬起,“嫂子是个聪明人,应该能猜出我来找你所为何事。就算你不为我们考虑,也得要为虞儿考虑。”
他嘴上说着给她选择,但所谓的选择只是让她自己选个死法。
真不知道他是心善还是心恶——
作者有话说:①出自《鄘风相鼠》
宋代不详
全文为: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第34章 夫人可满意这份礼物?
祁府,落霞轩。
回来后的祁明阳远远地就看见屋内灯还亮着,窗边有妇人的影子投映于窗,就猜到她还没睡。
“你去做什么了,那么晚才回来了。”刘慧盈见到丈夫终于回来了,还未松口气,就闻到了从他身上传来的清冽梅香,脸色骤然难看带着怨毒,“你去找她了。”
不是询问,而是笃定。
要知道阖府上下,唯有那人独爱梅之香,就连梅香都还是大伯亲手为她调配的,世间仅有那么一份。
解下外袍的祁明阳不耐烦应对她的疑神疑鬼,“你能不能不要把我们想得那么龌龊,就算她现在不是我的嫂子,你别忘了她可是新帝的眼中钉肉中刺。”
哪怕他对兄弟的妻子下手,都不会蠢得把主意打在那女人身上。
“我这不是担心吗,谁叫她生了那么张惯会勾人的狐媚子脸。”刘慧盈听后这才满意,走过来接过他的外套,展开平顺后挂在木施上,“你找她做什么,要是让那位知道你私底下找她,难免不会牵连到自身。”
如今压在头上的大嫂不在,夫君又是新的祁家主,就连一向看不起她的三弟媳都开始看她脸色做事,刘慧盈可谓是一雪前耻的扬眉吐气。
祁明阳接过她递来的茶水呷上一口,“那位厌恶的是她的存在,你说,要是她不在了,那位会不会会很满意我的知情识趣。”待群臣封赏时他好独占鳌头。
“还是夫君聪慧。”刘慧盈虽不像三弟妹对大嫂生嫉生妒,但在日久天长的对比下,难免会心生攀比之心。
何况单论家世,她虽比不上三弟妹,也可比肩大嫂。
原先的月亮躲进了云层中,只于大地一片墨洒的浓稠。
咬得下唇泛起血丝的宋令仪在祁明阳离开后,大脑在一片空白中松了手中菜刀。
菜刀脱腕落在台阶上,发出哐当刺耳一声。
走下台阶的宋令仪不受控制地弯下腰,捡起他扔在地上那柄,在清冷月光下泛着幽幽寒光,一看就削铁如泥的匕首。
他人虽走了,声音仍如恶鬼低吟般在宋令仪耳边回荡,混合着雪坠枝头簌簌,犹如催命符。
手握上冰冷的匕首,抬起横在脖间的下一刻,就被嘴唇咬出血的宋令仪双眼赤红愤恨地插/进土里。
凭什么她是生是死要由别人决定!她也不信他真丧尽天良到,亲手杀掉他大哥留在世间仅存的血脉。
何况她答应过夫君要照顾好自己,他也说过他会回来的。
祁明阳以为隔日就会听到她自裁的好消息,但是好些天了,派去盯着小院的人都没有一点儿消息传来。
难不成是死在家中,因天冷尸体不易发臭才没有被人发现。
无论她死了还是没死,他都得要亲自过去一趟。
自祁长晏离世的消息传出后,祁明阳靠着舔上新帝,一举稳坐了新一任祁家家主的位置。
表面上他是祁家主,但除了他们本家,其它的祁家人根本不服。只认为他心思狠毒德不配位,今日能出卖嫡亲大哥,谁能确保哪日不会卖主求荣卖掉他们。
就连祁明阳的昔日同僚好友见到他,都是扭头就走,性烈的更是当面吐浓痰,指着他鼻子大骂猪狗不如枉为人,生怕和他这种人沾上一点关系,连带着自己的名声都脏成臭鱼烂虾。
刘慧盈见他大清早饭都不吃就往外走,以为又是急着见养在外头的贱人,难免拈酸吃醋,“大清早的你这是要去哪儿,难不成外面的小妖精离了你一晚上就活不成了。”
祁明阳见她用着平平五官做出这等姿态,只觉厌烦的一甩宽袖,“你胡说八道什么,只是有些事得要我亲自去确认一下,否则我不放心。”
随着皇城沦陷,旧帝被斩杀,整个朝堂中已是一轮新的大换血。一些前朝老臣更是缩着脖子当鹧鸪,生怕自己会成为下一个被锦衣卫扒下官服拖出去,全家满门抄斩的那只猴。
满朝旧朝文武战战兢兢生怕会被清算,拥趸新帝登基的臣子意气风发,俨然要放开手脚大干一场。
秦殊将燕改国号为邺,元年尚定,待钦天监选好良辰吉日后在宣布元年和登基大典。
随着秦殊登基后,自是要大赦天下,但也不是什么人都得大赦。在此期间他还得要颁布新的法律条列,有功之臣按功封赏,旧朝留下的官员观察后是留还是放,今年结束后的三月份春闱是否如期举行。
毗邻而居的楚吴两国又在虎视眈眈,匈奴回鹘不老实得像头上乱跳的虱子,其上种种,哪一样不忙得他脚不沾地。
满殿褚红重色,抬头是那山花鸟纹白玉墙,低头可见金贵乌绒,连博山炉中袅袅升起的龙涎香诞出的姿势都有专门的香笼固形,可见前朝旧帝有多贪图享乐。
“陛下,奴才听闻祁家将那位休出门后,转头回了自个娘家。谁能想到宋家非但不给她进去,还对外宣称宋家从未有过被休弃归家的女子,遂将人赶出。”如今侍君左右的李德贵说到最后,都不得感叹祁宋两家的心狠。
唯独可惜了那位如此清贵高雅的祁夫人摊上这么两家人,若祁太师还在,定要心疼不已。
要知道那位,疼爱妻子是在建康城中出了名的。
“哦,她现在在哪?”正俯案描红作画的秦殊久违中听到那女人的消息,愣怔了好一会儿才回想起她是谁。
久闻故人音信,难免生疏。
李德贵是得知那位和陛下过往的,否则岂敢贸然提起,在揣摩了三分君心后,才斟着又酌着开口,“奴才听说,她带着丫鬟去了城南的一处宅院住下了。”
城南一向是鱼龙混杂之地,两个弱女子孤身去那里住下,同送入狼堆里的小绵羊有何区别。
小心觑着君王神色的李德贵又说,“陛下,要奴才说,祁宋两家那么做,定是为了要讨好您。”
闻言,搁下手中紫毫的秦殊不由溢出讽意,骨指半屈轻叩桌面,“揣摩君心吗,有点儿意思。”
“既是揣摩,何不揣摩得彻底些。”
正试着揣摩君心的李德贵忽地头皮发麻,后背窜起一阵寒意的将身子躬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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