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娘: 5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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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她情绪崩塌,咬牙切齿得失声痛骂:“秦拂衣,我才是你的妻子,你怎么敢为了那个贱人那么对我!”

    出来赏灯会的妇人扭头问向一旁的丈夫,“阿弟,我好像听见了娘娘的声音了。”

    “我也听到了。”齐信不但听到了,还听到了陛下的名讳,担心出了什么事,不敢耽误的连忙赶来。

    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进来后,见到的就是宋令仪手拉长弓,正瞄准手上拿着梨的许素霓。

    这是在做什么!

    太阳穴突突直跳的齐信急忙过去拦住宋令仪,失望又愤怒地看向明显是要宠妾灭妻的男人,“你这是在做什么!”

    他到底记不记得谁才是他的妻子,记得他当年说过要和宋曼娘划清界限。

    宋令仪放下弓箭,转头柔柔笑道:“齐大人来了,贱妾正和夫人玩射梨的游戏呢,大人可要一块参加?”

    听她开口,阴沉着脸的齐信直接让她闭嘴,拱手进觐,“老爷,您别忘了谁才是你真正的妻子。”

    周围围观的百姓多,齐信自然不敢喊出“陛下”二字,以防事态扩大影响不好。

    被直接让叫闭嘴的宋令仪指甲用力攥紧到发白,眼尾发红,隐忍着屈辱问:“大人,可是妾做错了什么?”

    “贱人!”将梨子扔在地上后,忍无可忍的许素霓扬手给了她一巴掌。

    脸被打偏的宋令仪身形不稳,踉跄着往后摔去,眼里是尚未缓过来的震惊,愤怒,屈辱,和涌到鼻间的酸涩。

    胸腔剧烈起伏宋令仪很想扯着她领子打回去,可是她不能那么做。

    因为现在无人会为她撑腰,更不会有人义无反顾的将她护到身后。

    纵然有满心的愤怒,不甘,屈辱,她都得要打碎牙齿混血吐的屈膝行礼,还要将另一边脸献上去。

    “住手!你在做什么!”蓦然之间,呼吸都乱了一拍的秦殊看着她被打却没有躲开,心口如垒石块,沉甸甸得压得他难以喘息。

    认为她不该是这样的,她也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应该是高傲的,清冷的,而不是真成了任人打骂都不还手的奴才。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血,她的身下出了好多血!”

    摔倒在地的宋令仪脸色惨白,茫然无措得像做错了事的孩子捂着腹部,单薄的身体蜷缩着,豆大的泪珠如断了线的珍珠簌簌往下掉,“孩子,我的孩子………”

    “拂衣,救我,救救我们的孩子。”她连发出的声音都是那么的绝望又微弱,就像是濒死的幼猫正倒在血泊里,瞳孔溃散的向他求救。

    秦殊看见她身下的血,心脏瞬间收紧,他从未觉得红色是如此刺眼,比当年楚家满门被杀,她披上嫁衣嫁给别人时还要来得鲜红刺眼。

    一向镇定的嗓音都跟着发颤不稳,手和脚发软得像是根本抱不住她,“没事的,你不会有事的,我马上带你去找太医。”

    “叫太医,快叫太医过来!”

    “不是我干的,我只是轻轻打了她一巴掌而已,谁叫她自己没有躲开!”许素霓看着地上的一滩血,大脑嗡嗡地捂着耳朵发出尖叫,并竭力否认是她做的。

    “要怪就怪她自己不好好坐胎非要出来,要不然怎么会一巴掌就流血了,说不定她是装的。”

    “对,她一向狡猾,说不定就是在装可怜!”

    深知事态严峻的公孙葳蕤,跟上抱着宋令仪就走的秦殊,说,“陛下,臣妇学过一些医术,可否让臣妇为小主看下。”

    “臣妇的医馆就在不远处。”

    “医馆在哪里,还不快带朕去你的医馆。”从见到她身下一滩血后,就早已慌了神的秦殊掌心出汗,手指都不安的颤抖着。

    她一向是个怕疼的人,身上流了那么多的血肯定很疼。

    秦殊知道她瘦了很多,可是真正抱在怀里后,才感觉到她有多轻。

    轻飘飘得像一团云朵,但凡来一阵风都能轻易地将她吹走。

    瞥到她苍白得近乎透明的小脸,紧闭的双眼和那逐渐微弱的呼吸,他恐慌到一度呼吸都泛起血腥味,更多的是从脚底升起的冷意,冷得他发颤,冷得他想要放一把火将周围全都烧掉。

    最后更是犹如厉鬼般盯着她渐生青白的脸,戾气阴鸷增生得嚼齿生怒,“宋曼娘,你要是敢死!朕就把你生的野种剁碎了喂狗!”

    他不信她会死,不信她真的敢死!

    公孙葳蕤的医馆就在不远处,这个点医馆并没有大夫在值班,现在去叫太医过来还要花费不少时间。

    公孙葳蕤亲自为她把脉,抓药,指挥宫人们去烧水煎药。

    没有进去的许素霓看着一盆盆的血水从里面端出来,心中虽有愧疚,更多的是那隐秘的庆幸。

    因为她根本接受不了自己的丈夫,先一步越过自己和别的女人生下孩子,何况那女人还是她最厌恶的宋曼娘,这对她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无论她心里是怎么想的,面上都得要假惺惺的问上一句,“她怎么样了,还好吗?”

    “都怪我,就算她说了那些话故意刺激到我,我也不应该对她动手的。”

    公孙葳蕤出来后,安慰着愧疚难掩的许素霓,“皇后娘娘,她的小产不是你造成的,你不需要为此感到自责愧疚。”

    “可是,要不是我控制不住打了她一巴掌,她的孩子根本不会落。”要不是她故意说那些话刺激自己,许素霓认为,她肯定不会打她。

    公孙葳蕤抿了抿唇,叹道:“只能说明孩子和她没有缘分,要是有缘,又怎会因为摔了一跤就走了。”

    何况那位本就没有怀孕,又如何的小产一说。

    得知她无事后,不放心亲自守在炉边煎药的秦殊在药煎好后,不假手于人端着煎好的药进去。

    可是当他掀开珠帘走进内室,看见躺在床上的女人后,脚步沉重如灌黑醋的生出了何为近乡情怯。

    许素霓说是因为她的一巴掌,可实际上是因为他的纵欲害了她。

    要不是他在她尚未满三个月时,就强行的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孩子又怎会轻易的离开。

    要是他能稍微克制一点,他们的孩子兴许不会离开。

    躺在床上的宋令仪知道他就站在床边,那又如何,现在的她并不想看见他。

    下颌线条紧绷着的秦殊来到床边,喉咙干涩得不断往上冒着悔恨的酸水,伸出手为她掖了掖被角,又伸手触碰她冰冷又柔软的脸。

    又不放心的伸出手指往她鼻间探去,感受着她微弱的,她还活着的证据。

    直到端来的汤药放凉了他都没有离开,更没有叫醒她,只是单纯守在床边,神色复杂又晦暗地望着她的脸发呆。

    从何时起,他再也没有在她脸上看见笑容了,看见最多的就是眼泪。

    他分不清她的眼泪究竟是害怕,是恐惧,是不安还是崩溃,只知道她的眼泪何该是属于他一人的,只有自己才能有让她流泪的权力。

    又在回想起她身下全是血,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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