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娘: 55-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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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于心不忍的叹道:“最迟中午,这一次我不会再妥协了。”

    拿着食盒的秦殊回来时,就见到她已经醒了,原本昨夜就应该回宫的,只想到她不好移动,只能先作罢。

    “醒了,我买了你以前爱吃的豆腐皮包子,小素馄饨,我知道你现在没有多少胃口,但多少都要吃些。”难得的,他这一次不在自称“朕”,而是用了“我。”

    宋令仪确实没有胃口,只能强逼着自己吃了两个馄饨后就塞不下去了。

    馄饨是很好吃,只是今天过后,她还能吃到馄饨吗?

    秦殊皱起眉头,“怎么就吃那么点,是没有胃口吗还是不喜欢?”

    又伸手去探她额头,“有没有其它不舒服的地方。”

    指甲将掌心掐得青紫一片的宋令仪摇头,“妾前面吃了几块糕点,现在并不怎么饿。”

    宋令仪在他收回手后,又小心翼翼的问,“妾和公孙夫人一见如故,可否让公孙夫人过来陪妾说会儿话。”

    “你现在要做的是好好休息。”意外的,秦殊拒绝了她的要求,

    宋令仪闭上眼不再说话,整个人散发着低沉颓靡的气息。

    秦殊原本还想要再劝说她吃点,只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烦躁直接摆在脸上。

    出去前原本想要踹门的,最后额头青筋暴起的小声关上。

    昨晚上在医馆守了一夜的公孙葳蕤正要回家,就听到宫人传话,让她去陪宋修仪说话。

    公孙葳蕤只得先让丫鬟回去,她则进了刚离开没多久的房间。

    宋令仪在她进门后,忽然问了一句,“公孙夫人是不是很讨厌我?”

    公孙葳蕤摇头,其实她在没有来建康时就远远见过她一回,当时的她清贵,典雅如天边云,枝头月。

    只是没想到再见,她会成了皇帝的妃子,从天边云坠落枝头变成了一口一个自称贱妾的可怜女人。

    公孙葳蕤知道她想活着是在正常不过的,可是,心里又难免会埋怨她为何不殉夫,继续保留她在自己心中初见时的模样。

    “夫人不必可怜我,我也不需要夫人的可怜。”前面让人扶自己起来的宋令仪正坐在桌边,等炉子里的水咕噜噜烧开后,往把手处垫着一块粗布,随后取下。

    第一遍洗茶,等茶完全醒好后,重新沏入泡好的茶水,方才递过去,“夫人尝下我的手艺。”

    公孙葳蕤等茶放凉后,端起放在唇边小抿了一口,“我并没有可怜修仪。”

    “夫人嘴上说着没有可怜我,可你的眼睛出卖了你。”宋令仪自嘲一声,“夫人是不是也认为,我在夫君殉国后就应该和他一起,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知廉耻的爬上新帝的床。”

    宋令仪说着说着,她自己都忍不住笑出了声来,“可是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难道我为了换取你们嘴里几句好话,保留你们心中那个完美清贵的美名就要去死吗。那真是抱歉了,我是个自私的人,我做不到。”

    她从来不信所谓的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她只信连这辈子都过不好的蠢蛋,下辈子又怎会过得好。

    公孙葳蕤默默喝着手里的茶,随后叹了一声,“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你死,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宝贵的,值得尊重的。”

    宋令仪眼神陡然凌厉,“不知道有没有人和夫人说过,你这个人心口不一。”

    “夫人,不好了不好了,月姐儿不见了!”门外突然传来丫鬟惊恐的呼声。

    月姐儿是公孙葳蕤和齐信的孩子,现才七岁。

    闻言,公孙葳蕤当即脸色微变的站起身,“修仪,臣妾家中有事,剩下的茶只等来日再品。”

    “你有事就先去忙吧。”宋令仪在她走后,用帕子捂住鼻,将桌上的茶水全倒掉,随后又沏了一壶新茶。

    希望他们这一次,不要让自己失望。

    公孙葳蕤出来时,正好遇到昨晚上哭了一夜,现在两只眼都肿得像核桃的许素霓,对方问道,“公孙姐姐,大早上匆匆忙忙的,你这是要去哪?”

    脸色发白的公孙葳蕤行礼后,柳叶眉紧蹙着不曾松开,“月姐儿不见了,臣妾正要去寻她。”

    闻言,许素霓立马跟着急起来,“月姐儿不是在家里吗,好端端地怎么就不见了。”

    随后又拉过她的手,安抚道:“公孙姐姐你别慌,说不定月姐儿只是躲起来了,你等着,我叫人和你一起去找。不,我和你一起去找。”

    白玄见自家娘娘真的要跟着去找人,太阳穴一跳忙将人拦下,“娘娘,你忘了吗,陛下说了让你禁足。”

    要不然被陛下看见了,本就在盛怒中的陛下,难保不会真的废了娘娘。

    虽然说皇后无大错不能轻易废掉,但陛下的皇位本就是从前朝手中抢来的,一路走来手上不知沾满了多少鲜血,又怎会真的在意言官的区区几句口头斥责。

    “本宫没忘。”指尖往掌心蜷缩的许素霓咬着腮帮子,“本宫是事急从权,我想他肯定能理解的。”

    “你没忘,只是不将朕的话放在眼里罢了。”秦殊没想到刚来,就听到那么一句话,甚至不曾看她一眼就吩咐下去,“带皇后回宫。”

    昨晚上哭了一晚上,又被安慰着劝说了一晚上的许素霓今天过来,本是想要扭扭捏捏的认错,可她认错的话还没说出来,就听到了他近乎冷漠的言辞。

    气得将想好道歉的话全忘了,哽住脖子怒吼道:“秦殊,你不能那么对我!”

    “秦拂衣,你忘了我才是你真正的妻子吗!”

    “将人带走。”

    宋令仪听着门外的动静,唇角微翘,抬手抚上并没有任何东西存在的腹部。

    这个不存在的孩子,还真是为她带尽了好处。

    她昨天就察觉到自己月信快要来了,不枉费她在出宫前灌了那么多红花汤,还在大腿间绑了包血袋,否则如何能营造出骇人的出血场面。

    唯一算漏的,当属公孙葳蕤这个变数。

    公孙葳蕤在月姐儿不见后,马上调派了人手去找人,不知为何,她的心里一直有着不好的预感。

    好像在她不知情的角落里,正在悄悄地发生着什么。

    随着时间一点点从指腹中溜走,待在房间里的宋令仪却什么都做不了,就只是苍白着脸,神情偏执扭曲的一点点地注视着逐渐移到中空的日头。

    直到现在仍没有消息传来,咬得口腔中弥漫铁锈味的宋令仪不得不做出最坏的打算。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和我说。”神色冰冷严峻的男人突然推门入内,和煦的阳光被他高大挺拔的身姿遮挡在外。

    整个房间刹那间,阴森恐怖得犹如地狱。

    进来的男人则是手拿判笔,正宣布着她死刑的阎王。

    所以,她还是没能等来奇迹吗?

    指甲死死掐进身下床单的宋令仪压制着发颤的喉咙,竭力让自己看起来同往日无异,“陛下在说什么?妾并没有任何想要和你说的。”

    怒火在胸腔燃烧,烧得理智全无的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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