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娘: 60-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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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利的刀刃一寸寸划过她的眉眼轮廓。

    她应该庆幸她长得没有一点儿同那个男人相似的地方,否则她现在一定会人头落地。

    秦殊不禁在想,若是她当年在虞城没走,想来他们的孩子也应该那么大了。

    犹如被厉鬼盯上的祁荀春后脊发寒,死死咬住嘴唇才止住对仇人的滔天恨意,学着师父教过的礼仪。

    低头叩首,“草民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她现在还小,还做不到保护娘亲,但她总会有长大的一天,

    到时候,一定要他为父亲偿命!

    并不知道誉儿进宫的宋令仪没有马上回到玉芙宫,而是站在能沐浴到阳光的宫道处。

    “小姐,我们不回去吗?”

    宋令仪轻轻摇头,“先不回去。”

    宫殿虽富丽堂皇,瑶台银阙,但对她来说更像是个阴暗冰冷的牢笼,盖在身上的绫罗绸缎是束缚住自身的枷锁,远不如就自然的沐浴于阳光下。

    何况她等的人还没来。

    许慎从翊坤宫出来后,就耷拉着脑袋满是抓耳挠腮的不解,当初那个说着要仗剑天涯,不为儿女情长所累的大姐怎么突然变成了,她口中扫兴的人。

    要是结婚是那么可怕的事,他宁可不成婚。

    走在长长的朱红宫道上,突然眼尖的看见了一个单薄得,但凡风大一些就能将她吹走的身影。

    她不是早就走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那位宋修仪还真是可怜,丈夫死了,娘家嫌她丢人直接把她逐出族谱。”

    “亲妹妹当她的面爬了陛下的龙床不说,还吹枕边风,让陛下将原本属于她的宫殿给了她妹妹,将她给赶到偏殿去住。”

    “我要是她,只怕早就活不下去了。”

    许慎皱起眉头走向说闲话的几个宫人,“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再说一遍。”

    宫人没有见过他,但观他身上衣着华贵,不敢得罪的又说了一遍。

    许慎越听,眉头皱得越深。

    为何她们口中的女人,和姐姐嘴里的狐狸精根本不像是一个人。

    姐姐信里的狐狸精,狡诈,恶毒,虚伪,不知廉耻,手段下作。

    可是他从别人嘴里听到的,却是一个身不由己的可怜女人。

    搀扶着小姐的蝉衣也见到了身后停下的少年,压低声线问道:“小姐刚才,是在等他吗?”

    宋令仪并未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只是眯着眼睛迎向阳光,“今天天气倒是不错。”

    许素霓如此宝贝她的弟弟,要是她知道她的宝贝弟弟可怜上一个她恨之欲死的女人后,肯定会露出很有趣的表情。

    可是这还不够,只要她一日坐在那个位置上,就永远都不够。

    得要让她狠狠摔下来,摔得粉身碎骨才能解了她受到的羞辱!

    秦殊像是存心为了恶心她,不但将她的宫殿让给了宋今禾,还让她住进了偏殿。

    今日没跟过去的逢春顶着寒风站在外面,见到小主回来了迎上前,“小主您回来了。”

    宋令仪微微颔首,“去准备点热水来。”

    “然。”

    只是她冰冷的双脚才刚浸泡进温热的水里,独属于宋今禾小人得志又幸灾乐祸的声音便传了进来,“大姐,我刚才听说你做错了事被皇后娘娘犯跪了,你这是做错了什么啊。”

    走进来的宋今禾见她不吭声,认为她就是在强撑着,转而炫耀起发间戴着的缠金红宝石簪,“这是陛下赐我的发簪,大姐觉得好看不。”

    只觉得耳边不断有苍蝇在飞的宋令仪不耐烦道:“说够了没,说够了就出去。”

    宋今禾见她生气,非但不惧,反倒得意地翘起唇角,“我现在还记着姐妹情深才叫你一声大姐,你别忘了我现在的身份是昭容,而你只是个小小的修仪,你见了我得要跪下来行礼的。”

    “后一句才是你真正的心里话吧,宋今禾。”宋令仪抬眸望向她,浅色的瞳孔里极为平静,就像是在看一个事不关己的陌生人。

    被直白点出的宋今禾扶着发簪的手一滞,脸色骤变,嗓音尖锐着拔高,“你知道吗,我很讨厌你这副永远沉着冷静,仿佛万事你都不在意的嘴脸。”

    “凭什么我要一辈子活在你的阴影下,凭什么你要那么出众,要不是你太出众怎么会把我衬得样样不如你!”想到被她笼罩在阴影下的那些日子,宋今禾就恨得想要撕破她那张淡然平静的脸。

    但一想到现在的她,已经能将她死死踩在脚底下后,脸上浮现的全是得意,“大姐,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喊你大姐了。”

    “往后再见,你得要尊称我一句宋昭容了,德修仪。”最后几字她更是刻意咬重。

    忽然有宫人来报,“主子,陛下来了。”

    宋今禾听到他来了,一改前面尖酸刻薄之态,离开前不忘嘲讽一句,“宋修仪年纪大了,倒是和寒酸的偏殿极配。”

    直到那人扭着腰肢走了,逢春才出声安慰道:“小主不必为那种人伤心,那种人根本配不上小主的好。”

    “你从何看得出我难过了?”她又为什么要为那种人感到难过。

    宋令仪看着垂首站在一旁的男人,恍惚间像是看见了故人的影子,“逢春,你过来。”

    逢春踌躇了片刻,缓缓在主子面前半蹲下。

    从她的角度,正好能将他完好无破损的半边脸呈现。

    宋令仪微凉的指尖抚摸上男人清秀的面部线条,好像是在透过他,看向记忆中的那个人。

    看他,又好像不是在看他。

    “小主,水凉了,得要尽快换掉才行,要不然容易感染风寒。”喉结滚动的逢春唇瓣微抿地避开了她的触碰,单膝下跪将她的脚从放凉的木盆里拿出。

    随后垫在自己膝间,拿过棉巾为她擦拭走足上未干水渍。

    待擦干后,又取了雪肤膏一寸寸的涂好,方才穿上棉袜,“小主可要用点吃食?”

    指尖微颤的宋令仪也从他身上,收回了追寻故人的目光,“好。”

    她觉得自己当真是疯了,要不然怎么总会将他错认成自己的丈夫。

    第64章 对弈

    秦殊居高临下的看着跪伏在地的小孩,没由来感到一丝连他都诧异的亲近,眉眼倏然阴沉的问,“你叫什么?”

    祁荀春身体虽怕得槲觫,仍咬字清晰的一字一句道:“回禀陛下,草民姓祁,名荀春。”

    “荀花映日,来年又逢春,她倒是给你取了个好名字。”并未叫她起来的秦殊讽笑一声后,又问,“你多大了?”

    祁荀春不明白他为何要问这些,老老实实的回:“草民三岁半了。”

    “几时生?”

    “春二月。”

    三岁半了,时间正好对应在她离开虞城的时候,刹那间骨指捏紧的秦殊心跳加速,亦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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