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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虐文系统误绑了满级大佬》 150-155(第2/13页)
然而因为施莺莺和谢北辰一开始就不是从人造子宫里诞生出来的,主脑对这二人的操控力天生不如常人,因此,主脑不得不加大配方浓度,才能使基因改造液起效;可这样一调整,就带来了新的问题,那就是新配方基因改造液无法和传统基因改造液一样,进行自动改造。
如果有件衣服上出现了破洞,那只要对症下药打个补丁就好;可如果这件衣服已经破成渔网状了呢?
那就只能让专业人士确定一个大方向,再把这件衣服给重新织造一遍。
——这就是新配方基因改造液的原理,使用的时候,必须有第三方在旁引导,确定优先改造的大方向以确立整体框架,之后再慢慢调整细节。
所以主脑把选择权交到了谢北辰手里,这怎么看怎么是个稳赚不赔的阳谋:
如果他和施莺莺势如水火,那怀有私心的他在作为第三方进行引导时,肯定会选择一个平庸的方向,让这支新配方基因改造液无法发挥其全部效力,等施莺莺变得平庸后,此人便不足为惧。
如果他和施莺莺关系匪浅,那就更好了。已经担任执行者一职的谢北辰,难道还能获得他的妹妹的信任吗?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不可能!
主脑细致地观察着谢北辰的神色,满意地发现这家伙脸上半点异常神色都没有,只有一如既往的“因为被迫照顾关系并不好的妹妹”而生出的不耐烦,以及“既然你们都这么劝那我照做就是了别再啰嗦烦我了”的认命。
于是主脑放心地给谢北辰批了通行证,目送他走出了科研所的大门,像个真正的家人那样嘱托道:“路上小心,早去早回。”
——电光石火间,施经纬生前与他们一家人在孤岛上的某次谈话,浮现在了谢北辰的脑海中。
“主脑在你们八岁接受基因改造液之前,肯定会想方设法把矛头指向身为抚养者的我们,因为只有身为抚养者的我们失职,因为种种原因不能继续履行抚养你们的义务,你们的监护权才会产生变更。”
黑发灰眸的年轻人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看起来是那么的冷静,就好像全世界都没有什么东西能动摇他的决定似的:
“最坏的结果,是主脑成功借机除去身为‘前任执行者’的我,因为这些年来我展现出的形象完全不是主脑想要的。比起一个不停自检试图寻回主脑丢失的感情代码的、有自己想法的执行者,主脑肯定会致力于寻找能完全信任它的、易于操控的新人。”
“为了更好地离间你们两人,也考虑到要安抚大众情绪等种种因素,谢北辰被选为下一任执行者的可能性极大。”
这是“死亡”的概念第一次在孤岛上的所有人面前被提及,在今日之前,“死亡”二字离这个家庭是那么的遥远:
哪怕以古地球时代人类极限年龄一百岁来计算,施经纬和谢成芳也算得上是年轻人,更罔论新蓝星上的人类寿命翻了个番,这两人现在外界名声如何姑且不谈,总之说一句“年少天才”是肯定没问题的。
谢北辰本体是一串代码,只要没销毁他的一切备份和载体,没把他合并回主脑里,他就是真正永生的存在。
施莺莺更是各种意义上的真正的小孩子。虽说对施经纬和谢成芳二人的“基因残缺者”的称呼那叫一个响亮普及,但事实上,经过多年的进化改造迭代更新之后,所有曾困扰古地球人类、令他们生不如死的各种遗传病,已经全都从新蓝星人类的身上剔出去了——硬要说他们有什么基因残缺的话,那就是他们的激素分泌处于正常人的水平,尚且能拥有“感情”——因此身为二人后代的施莺莺,终其一生也不会受到病痛的困扰,只要对她的保护措施做得足够到位,不让她从高处坠落摔死什么的,她将来少说还有两百年的寿数,比古地球时代的部分王朝活得都要持久。
所以乍一听见施经纬提及“死亡”一事,施莺莺便眼眶一红,险些哭出来了。
那时的施莺莺还没有日后锐利得都能当成精神武器使用的、过分异常的美貌,没有日后哪怕受锥心剜骨之痛也依然滴泪未落的刚强果,还是个很爱撒娇的小漂亮。
此时的她,哪怕身上担负着太重的责任,可终究家里还有三大根顶梁柱为她支撑起一方天空,她的性格里,便在谋定后动、深思熟虑等种种正常幼童难以拥有的品性之外,得以留存了一份最原始的天真。
一般来说,这种小孩子多半会变成令人望而生畏的熊孩子,可是施莺莺完全没有。
除去“家教好”这个因素之外,更因为施莺莺能精准地感受到他人的情感变化,所以她做的每件事,都能卡在对方能接受的那条红线里面。
就好比数年前,施莺莺还没猜出谢北辰的身份,和这个名义上的兄长尚不亲近的时候,曾就“为什么他可以那么清闲,我就要学这么多东西”一事和谢成芳产生过争执。
那时的施莺莺虽然心里委屈,可她的理智又知道,如果自己将来要利用信息差异、情感差异,在主脑的盲区里放冷枪把它给捅个对穿,那这些东西就必学无疑,所以她哪怕眼眶红红的,最后终究也没有落泪。
可眼下,施莺莺是真的哭了。
她实在不愿接受“我这么好的父母将来会死亡”的事实,再加上施经纬说的这个最坏的结果也可以避免,于是她抓着施经纬的黑风衣衣角,哭得那叫一个上气不接下气:
“我不要爸爸死……我们一家四口,就这样一直在一起不好吗?大家一直在一起,就什么问题都能解决!你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就连谢成芳也连连摆手,制止了施经纬的话头,不赞同道:“怎么就到这一步了呢?不至于不至于。”
她看着施莺莺哭得满脸都是泪,心疼得赶紧把小女孩抱在怀里拼命摸头,一边手忙脚乱地从身上翻找手帕一边安慰她道:
“不要听你爸爸胡说八道,他这人就是个悲观主义者。”
她对施莺莺说完这番话后,又对施经纬不赞同地挑了挑眉:
“而且就算真到了这一步,不是还有我吗?如果真出什么事,你就把锅全都甩到我身上好了,反正我这些年在民间的名声和威望很高,和外界也没什么交流,除非主脑能攻破兔崽子的防线,否则它一不能无中生有污蔑我,二不能借助民意杀我,我肯定能活下来。”
突然被提及的谢北辰:???就不能好好叫我名字是吗???
施经纬望着面前齐齐对他露出不赞同眼神的一大俩小,最终苦笑着一摊手,算是终结了这个话题:
“好,我不说就是了。”
他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是另一种想法,因为施经纬真的不敢去赌“谢成芳不受处罚”的可能性;然而为了让谢成芳逃过处罚,施经纬能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率先一步替她赴死。
于是日后施经纬的结局,在这一刻便早已定下。
——唯爱令我恐惧,令我束手,我不能停步等候死神。
也正因如此,在望向泪眼婆娑的施莺莺时,施经纬心中的忧虑并没有减少半分。他摇摇头,半跪下来,平视着施莺莺那双与谢成芳几乎从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深蓝色的眼睛:
“可是莺莺,你千万记得,要是有一天我们都不在了的话,你还是要沿着这条路一个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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