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带球不跑后痊愈了: 18、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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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辞彻底放飞了自我。

    自打肚里揣了个小崽子,往日里缠绵的食欲不振、浑身乏力竟一扫而空,反倒生出个无底洞似的好胃口。

    连着好几日,国子监散学的钟声刚落,他便带着宋竹和石野,揣着从市井打听来的“美食舆图”,日日换着花样寻鲜尝味。

    今日是东城巷尾的王记瓦罐羊骨,粗瓷瓦罐里羊骨炖得酥烂,骨髓凝着琥珀色的油光,配着现压的荞麦饸饹,汤汁浸得面丝根根入味。

    明日是西城胡同的阿烬炉贴馄饨,松针果木烤得馄饨底结着焦壳,咬开时鲜汁飙溅,混着咸蛋黄的沙感。

    后日又拐去南城的糖炒栗子铺,铁砂裹着栗子在大锅里翻炒,甜香飘出半条街,刚出锅的栗子烫手,剥壳时连带着内皮都粘着焦香。

    就连护国寺街的焦圈糖耳朵,脆生生的焦圈蘸着甜豆浆,配一碟咸津津的酱黄瓜,都被他一一尝了个遍。

    京城本就是大夏朝的腹心之地,南来北往的商客汇聚于此,朱雀大街从南到北贯穿全城,两侧的商铺鳞次栉比,吃食也跟着融了南北风味。

    街东头的茶楼里,江南来的掌柜正揭着蒸笼,蟹粉汤包在竹屉里冒着乳白的热气,皮薄得能看见内里橙红的汤汁。

    街西头的酒肆外,塞北来的厨子光着膀子烤羊腿,铁签子串着肥嫩的羊肋条,炭火燎得油脂滴落在炭上,迸出“滋滋”的响,焦香混着孜然味,引得路人频频回头。

    就连岭南的荔枝蜜饯、蜀地的麻辣豆腐干,都能在街角的干果铺里寻着踪迹。

    可京城美食如同星海,哪里是短短几日能尝遍的?

    转眼便到了六月,国子监的授课戛然而止,接下来两日便是季考。

    秦烨对自己的才学很有自知之明,早早就递了假条溜号了,连着两日都不见人影,也不知道忙什么去了。

    季考结束后,沈清辞被拉去参与阅卷。

    国子监的季考不比春闱那般森严,咨诹堂里摆着几张长案,案上铺着青布,学子的答卷摞得老高,墨香混着纸页的气息,在堂内弥漫。

    王祭酒一边翻卷,一边捻着山羊胡闲话:“圣上已定下初五去翠微山避暑狩猎,巧了,竟跟咱们暑休是同一日。那翠微山可真是块宝地,盛夏里也凉快,行宫旁的溪流里,还能捞着肥美的石斑鱼呢。”

    沈清辞疑惑:“……”是吗?自家祖父可从来没有钓到过。

    唐耀祖在旁撇了撇嘴,手里的朱笔顿了顿,在答卷上圈出一个错字:“巧有什么用?往年伴驾的不是皇亲勋贵,便是正三品以上的大员,咱们国子监绑在一块,连行宫的门槛都摸不着呢。”

    即便是祭酒大人,不也只是正四品么。

    他斜眼瞥了眼坐在角落的沈清辞,笔尖朝东指了指,“也就郑睿那小子,能沾着他爹辅国公的光,跟着去猎场耍耍,听说去年还猎着一只鹿,圣上赏了他一把玉柄匕首。”

    沈清辞面无波澜,可心里却想起了他祖父还在朝堂的时候,按理说他也曾有过机会,能沾长辈的光,跟着去猎场耍耍。

    可惜那时候年纪太小,母亲又管得严,除了刻苦读书之外,不愿意见他为了任何事情分心,就连身子骨熬垮了,病病歪歪躺在床上,母亲都还要抽背他课文呢,背不出来就要挨打,挨饿倒是没有过了,毕竟本就病弱,再挨饿,怕是就死了。

    他倒不稀罕行宫的奢华,只好奇皇家猎场里的动静。

    听去过的人说,猎场占地千亩,草木丰茂,里头有肥硕的野兔,还有成群的鹿,甚至还有狼群。

    那是圣上刻意叫人留着,原话是:“只猎吃草的弱兽算什么好汉,只有杀死过猛兽,才算真正的勇士。”

    ……除了老虎和熊,狼应该也算猛兽吧?可惜沈清辞连鹿都没见过,更别说是狼了。

    初四季考出成绩,上午贴完榜单,看了自己名次后,就可以随时离开国子监,自行回家。

    那些实在离得远的学子,当然也可以选择不回去,暑休时依旧可以住在斋舍里,吃饭也可以叫大厨房准备,只是要额外多交一份银钱,一个月最多好像四两,还是五两银子来着?若是吃得朴素,似乎还能更少。

    初四下午,沈清辞登记整理好明理堂要回家的学子以及不回家的学子各有哪些后,便慢慢悠悠乘车回家。

    路上,石野问他:“公子,我们明日就去庄子上吗?”

    沈清辞倒是想趁着还不算很热的时候,继续在京城里吃喝玩乐,可奈何他俸禄不高,这些年靠着卖字画也没攒上几个钱,实在是禁不起挥霍啊。

    他倒是还想去半月湖看看,顺便再尝一尝金阙台的珍馐宴。

    据说珍馐宴头一道便是“琉璃玉盏羹”,要用十年陈的花胶、长白山的人参,再配上江南的鲜笋,盛在琉璃盏里,一盏就值百两银子。

    他一个芝麻小官,哪有资本享受得起,只幽幽叹气道:“明日就去吧,陪着祖父钓鱼、种菜、喂山羊,既能陶冶情操,又能锻炼身心,很好。”

    关键是还不花银钱,这便更好了。

    他早跟母亲说过暑休去庄子的事,母亲如今对他是“眼不见心不烦”,只摆手道两个字“随你”,便连一句“注意安全”都没有了。

    翠微山的庄子离着京城又不远,沈清辞只让收拾了一些简单的日常用品,等到不够用时,再回来拿就是了。

    次日清晨,日头升起来半尺高时,沈清辞才懒懒散散地磨蹭着起床,他最近实在嗜睡得很。

    早饭是在府里吃的,只有小米粥配酱菜,再加几个酱肉小包子,小米粥熬得黏糊糊的,上面浮着一层米油,酱菜是灶房厨娘自己腌的黄瓜,咸中带酸,倒是脆爽开胃,包子却最是普通,那肉馅的滋味,还不如巷口的馄饨调得好,少盐少香料,大约又是母亲的养生之法。

    用过早饭,主仆三人轻装简行,在府里吃了早饭,便驾着马车拐出了杏花巷。

    可惜才刚到巷子口,便叫人给拦了下来,一辆鎏金装饰的华盖马车便横在前面,挡住了去路。

    马车是金丝楠木做的,车身雕着祥云纹样,鎏金的饰件在晨光里闪着亮,车顶的华盖是明黄色的,边缘垂着珍珠串成的流苏,一看便知是皇家规制的马车,寻常官员根本用不起。

    秦烨穿着一身月白锦袍,腰间系着玉带,玉带上挂着一枚双鱼佩,大大咧咧地走到车辕边,完全无视宋竹和石野探究的目光,只一把掀开绣着翠竹苍松的青布车帘。

    沈清辞正打算下车查看,冷不防撞进一双亮闪闪的眼眸,那眼眸里满是笑意,像盛着星光,两人险些脸贴脸,鼻尖都快碰到一起,沈清辞甚至能闻到秦烨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混着北境奶皮子的气息。

    沈清辞惊得往后一仰,手忙脚乱地扶住车壁,莫名其妙道:“世子殿下拦在这儿做什么?抢劫钱财也不看人,像我这样的穷鬼,你能榨出几个油来?”

    秦烨被他这说法逗笑,心道这人估计是多混了几日市井,说话竟也变得俏皮起来,当真是越看越可心。

    秦烨索性一把将其拽下马车,真像抢劫似的将人扛在肩头,乐颠颠地往前头那华盖金丝楠琉璃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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