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任闪婚后: 17、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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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栀身前不过一层轻薄到趋近于无的睡裙,猝然贴上他湿透的,灼热的躯体,大脑超负荷似地停摆,只剩无意识地挣扎反抗:“你放开我!”

    “你无耻!变态!”

    “卑鄙小人!”

    空间有限的浴缸被南栀拍打得混乱不堪,她压根没听清应淮问了什么,更别提回答。

    听她现在终于愿意吱声,但扯着嗓门,喊出的尽是一些无意义的呼救怨骂,应淮烧在心头的怒火如同泼了一桶滚油,愈发旺盛。

    他太阳穴突突直跳,再一次抬高她下颌,对准那张不停在骂自己的嘴唇,低头吻了上去。

    这一吻突如其来,势头凶烈,席卷多年没曾体会过的强劲野蛮,不含半丝情欲,几乎全是惩罚,全是发泄。

    南栀惊懵了一瞬,胡乱挥舞的双手僵持在半空。

    她感觉唇角被咬破了皮,丝丝缕缕的铁锈味弥漫两人,身前不堪一击的睡裙被扯去一边,一只大手往下。

    像她先前回顾过的靡艳不堪一样。

    南栀仿若陡然上紧了发条的玩偶,再次剧烈挣扎,使劲儿捶打正面压来的虬结胸膛。

    她眼瞳湿润,黑长睫毛无措乱眨,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女人轻细,却震耳欲聋的哭声响在耳畔,应淮还要往下的举动倏然止住。

    他退开唇舌,急促喘着粗气,在缭绕雾气间,双眼血红地瞧她。

    南栀气到极致,身体不由自主地发抖,抬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旋即,她逃命似地躲去浴缸最里面,身子蜷缩在浓密泡沫下方,双手环抱膝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应淮顶着一边脸颊鲜明的巴掌印,怔了须臾,起身退出浴缸。

    他找来一张宽大浴巾,把她捞出来,三下五除二地裹上,丢去了床上。

    应淮没有再待在这个房间的兴致,很快就甩门出去了。

    南栀独自缩在宽敞的大床上,感觉被浴巾包裹还不够,她用尽最后几丝力气滚了几圈,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蚕蛹才找回些许安全感。

    分明隐约听见车子开出院落的声响,猜到应淮又像昨晚一样,气得离开了别墅,南栀一时半会儿还是无法平复。

    她的泪腺好似坏掉了的水闸,一发不可收拾,没几秒钟就弄湿了被子。

    这一夜如何睡过去的,她都不知道,应当是哭着哭着就累了,沉沉闭上了双眼。

    隔天早晨醒来,南栀仍是心有余悸,穿戴整齐走出主卧之前,她慎之又慎,贴着门板听了半天动静,确定外面没有异响才旋开了门锁。

    还好,从三楼下到一楼,都没撞见应淮。

    江姨已经来上班了。

    将热腾腾的早餐端上餐桌之前,江姨递来一块加热过的毛巾:“栀子,先生让我给你准备的。”

    她指了指南栀的眼睛:“让你多敷一会儿。”

    南栀的眼睛有点敏感,一哭就会红肿,第二天尤其明显,需要热敷。

    当年他们晚上做得太过,她总会忍不住哭上好一阵,次日醒来,应淮都会准备好一块热毛巾,伺候着她敷。

    南栀先前在楼上洗漱时也注意到了自己眼睛又红又肿,但浴室水龙头的温度适中,泡出来的毛巾不够热,她本来打算下来找点开水。

    没曾想应淮已经让江姨准备好了。

    “谢谢江姨。”接过毛巾,熟练地敷上眼睛,南栀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酸酸胀胀,密密匝匝,像凶猛浪潮涨满胸腔,又重重退下。

    数次反复,不知终线。

    江姨得了指令,恪尽职守地盯着她敷,不放心地问:“栀子,你昨晚没有在浴室晕倒吧?”

    南栀放下毛巾,听不大明白:“嗯?”

    “昨天我离开得晚,看见先生特别慌张地跑下来,找主卧浴室的备用钥匙,说你泡澡泡太久了,敲门得不到回应,不清楚你是不是晕在里面了。”江姨解释道。

    南栀微有讶异。

    不由联想到她以前真的有在浴室晕厥过。

    就是因为她时常把泡芙当正餐,严重营养不良,半夜晕倒送医院的那一次

    当时她在应淮的公寓,泡澡泡着泡着就脑袋发沉,逐渐失去了意识。

    应淮在外面,过了将近二十分钟才察觉出异样。

    他即刻送她去最近一家医院,眼睁睁看着她被推入急诊室,针头刺破皮肤,输了几大瓶药液,一连昏迷了好几个小时。

    南栀虚弱地转醒,第一眼看清的便是他眼底激烈翻腾的担忧与自责。

    他怪自己为什么早一点发现。

    此刻的南栀禁不住打了一个激灵,迟钝地回想应淮昨天晚上硬闯进浴室,除开全身散发的暴劣情绪,眼中也有化不开的忧急如焚。

    他还一遍遍地质问她为什么听到了也不吭声,是不是没长嘴巴。

    他是被当年的事情弄出了创伤后应激障碍,有强烈后怕吧。

    南栀心底的潮起潮落突然迎来一轮高涨,闷胀得极其难受。

    她攥紧温热的毛巾,四处张望,寻找应淮。

    奈何连半个影子也没找到。

    她以为应淮是昨晚出去了还没回来,不料下午下班回到别墅,他依旧不在。

    整栋房子只有江姨在等她。

    南栀换好家居服,坐上餐桌,瞅向几道麻辣鲜香,分量却明显减少了一半的菜肴,没忍住问:“江姨,他人呢?”

    “先生没告诉你吗?”江姨脱口道,“他回沪市了。”——

    作者有话说: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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