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任闪婚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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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许水意的眼帘,远远地盯她。

    南栀摸不准他有没有听见自己刚刚和赵晴好的对话,迅捷收了手机,侧过身体,闭眼睡觉。

    应淮没有多说什么,大步走近,掀开被子躺下床,语音关灯后,从后面拥住了她,双手游移到她小腹。

    顷刻间,暖宝宝的热意又添了一重。

    南栀在暗色中扑闪眼睫,记得大学那会儿,她来大姨妈,他的手也会寻上她小腹,或是轻柔均匀地按揉,或是单纯地捂住,让她更暖一些,少遭一点儿痛经的罪。

    知道她不可能这么快睡着,应淮低声问:“为什么提前了这么多天?”

    其实和上个月相比,也没有提前很多天,只是……

    “日期乱了,”南栀心头没来由地发堵,“早就不是一号左右了。”

    其实自从她初/潮起,月经就没怎么规律过,高三学业和绘画压力最大的时候,两三个月来一次,或者一个月来两三次都有发生,灌了好多中药都调理不好。

    因为她自制力太差,做不到卸下压力,正常作息和营养搭配的饮食习惯,更不爱运动。

    还是大二到大三的那一年,被应淮从早到晚严防死守地盯紧,早睡早起,吃营养师搭配好的三餐,偶尔运动,她经期才慢慢正常。

    后面和应淮分手,独自飞去异国他乡,吃不惯白人餐,她又饥一顿饱一顿,时常靠泡芙应付,经期又乱回了从前。

    约莫从她三言两语中觉出了缘由,应淮缄默了好一会儿。

    南栀不由屏住呼吸,只要一涉及到两人中间空白的三年,涉及到那场惨烈分手,他们都难以正常直面。

    就像多年前扎进皮肤,没能及时拔出的一根刺,久而久之成了与血肉相连的肉刺,哪怕现在恢复得再好,再习以为常,只要一经触碰,便会牵扯神经,隐隐作痛。

    半晌后,应淮回忆学过的按摩手法,轻微按揉她小腹:“等这次结束,好好养养,能养好的。”

    语气低沉缓慢,似是裹了心疼与自责。

    ——

    隔日,南栀准时抵达华彩,正好遇到招来的三个大学生来报道。

    好不容易来了新鲜血液,公司职员都走上前欢迎。

    一派其乐融融间,在听完南栀介绍新人,且表示他们将组成一支团队,由苏兆带头做彩灯设计,筹备两个多月以后的灯会竞标时,副总伍元平第一个变了脸色。

    都不用避开苏兆他们,伍元平挑起皱纹横生的眼尾,不把任何人放进眼里的轻蔑目光刀削般地刮过他们,当着全公司的人说:“栀子,灯会招标这么重要,尤其是今年,这不仅关乎我们华彩的脸面,更涉及到了生死存亡,启用这么些新兵蛋子,不合适吧?”

    以他为首的叔伯们纷纷附和,犀利矛头指向新人,更指向了南栀。

    “小南总,这可不能胡来啊。”

    “我们好不容易拉到的投资,肯定不能砸给新人,这不是眼睁睁看着银子打水漂吗。”

    “小南总,反正我们几个都不同意,你自己看着办。”

    ……

    三个大学生心比天高,自诩才干不浅,但初入职场,面对一群年事已高的前辈的咄咄逼人,饶是能在教室里面傲视众人的苏兆都有些招架不住。

    他面色难看,视线罕见地闪烁,眼尾直是往南栀飘。

    一时间公司这个片区闹闹嚷嚷,各式各样情绪明晃晃暴露,只有被簇拥在中央的南栀气定神闲,八风不动。

    伍元平带头抗议启用新人,其余几个叔伯趋之若鹜的局面,昨天从贡市学院回龙湖壹号的路上,南栀就考虑到了。

    至南资本的投资到位后,伍元平头一个脱离混吃混喝的养老状态,重新以饱满热情回归彩灯行业,没两日就出了设计初稿。

    精神可嘉,但他的设计理念和审美眼光严重落后,压根和设计团队年轻化的灯熠没有可比性。

    否则前些天,南栀不至于为新招设计人才耗坏了脑细胞。

    招来的新人和伍元平产生了负责领域的冲突,他自然第一个站出来。

    昨天在车上,南栀为招到还不错的新人兴奋之余,窝在副驾驶缓缓皱起眉头,应淮便猜到了:“又在担心你们公司那群老家伙?”

    南栀逐渐聚起焦虑的双瞳转向他,挺起身板说:“我要不要给伍叔打个电话,提前沟通沟通?”

    应淮淡淡地问:“你能说服他不闹事?”

    南栀毫不犹豫地摇头。

    否则打算重点招设计人才的时候,她也不会让曾姐尽可能避开这位副总了。

    应淮音色铿锵有力:“那就明天去公司说,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让他不答应也得答应。”

    南栀迟疑:“可是……”

    应淮驾轻就熟地操控方向盘,打断道:“小南总。”

    自打接认华彩以来,南栀听过不少人喊自己“小南总”,但这一声格外不同。

    掷地有声,不含任何轻视鄙夷,揶揄调侃。

    趁前方路况大好,应淮扭过脑袋看向她,目色坚毅果断:“记住你是小南总,整个公司的人都该听你的。”

    此时此刻,南栀耳畔是叔叔伯伯们,一声盖过一声的喧嚷嘈杂,也是应淮用低磁嗓音着重点出的——

    她是小南总,在华彩,她就该说一不二,何须畏惧任何一个。

    是以,南栀波澜不惊,一双清凌凌的杏眼转向伍元平,敢于直视:“伍叔,谁都是从名不见经传的新人时期走过来的,我们该多给他们机会。”

    伍元平眼尾斜睨,冷嗤一大声:“我们华彩不是做慈善的,没有钱多到花不完的地步,这个时候把工资开给这么些愣头青,太没眼力劲儿了,老董事长生前可不会这么干。”

    其他叔伯争前恐后地接话:“就是,他们能干个啥?有代表作吗?能保证拿下今年的灯会招标吗?”

    “我们华彩好不容易找来的投资,经不起撒钱式地挥霍哈。”

    短短时间,听见他们反反复复拿至南资本的投资说事,南栀禁不住轻扯嘴角。

    她看向站在伍元平身侧的一个叔伯,直白发问:“林伯,是你拉到的投资吗?”

    林伯瞪圆眼睛张大嘴巴,好像有一箩筐话要回怼。

    偏偏不能给出那个最简单的“是”。

    南栀视线一转,对向另一个趾高气扬,恨不得把眼睛按上头顶的中年男人:“还是你拉到的,王叔?”

    王叔面色大变。

    南栀环顾几位自持资历,便极度喜欢指点江山的叔伯们,轻飘飘提醒:“这笔投资是我一个人拉到的。”

    她稍稍朝前面走了两步,将三个大学生挡在身后,不容置喙地说:“我有绝对的权利决定如何分配这笔钱。”

    叔伯们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没一个好看。

    重话讲在这个份上,南栀和缓了语气,重新看向伍元平,唱起了红脸:“伍叔,我仔细考虑过了,下个月月底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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