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任闪婚后: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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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入了一个温暖干燥的怀抱。

    烈焰焚烧般的恶劣感受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南栀终于得以挣脱繁重痛苦的梦境,再次缓慢睁开眼睛,回归现实。

    首要入目的是一片萧索冷白,不带一丝装饰的天花板,以及一瓶高高悬挂,水位每分每秒细微在变的输液瓶。

    再轻轻一闻,空气中弥漫的消毒水味道之浓烈,她鼻子被病毒堵了大半都能嗅见。

    这是医院?

    南栀意识还在状况之外,下意识想要蹭起身查看,可刚一有所动作就被人按住肩头,并伴随一声严肃呵斥:“不要瞎动。”

    太过耳熟,又太过久违的嗓音近在耳畔,南栀被病毒深入袭击过的脑子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呆讷两秒,才缓慢转动双瞳,望向声音来处。

    男人为了制止她,半蹭起来,高大修挺的身形微有弯曲,自上而下压出一片暗影。

    他沉冷锋利,笔笔深刻的眉眼同样隐在了暗处,却又无比清晰亮堂。

    像一簇仲夏日光破窗强入,毫无预兆,凶野蛮横地闯进南栀的眼。

    晃得她目光惊滞,脑袋更晕,心中明明在一瞬间高声喊出了他的名字,却仍是不敢置信。

    这真的是应淮?

    南栀大脑迟钝地开始运转,缓缓记起来他不是应该在洛杉矶吗?

    她现在也不在贡市,而是瞒着他来了河省。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南栀惊疑不定,睁大还有些灰蒙的眼睛,用一把破锣嗓子问:“你,是真的吗?”

    与此同时,她掩盖在被子以下,没有被输液针束缚的左手悄无声息溜了出来,想要去戳戳他,试试是不是幻觉。

    “假的。”应淮觉察到她的小动作,一记眼刀扔过去,没好脾气地回。

    南栀刚刚探出被子的左手一僵,不敢再动。

    好凶,肯定是真的了。

    应淮面色不善,阴鸷沉郁得恐怖,又成了被不少人口口相传的活阎王,但他动作还算小心温柔,轻轻抬起南栀乱跑的左手,放回被子,掖了掖被角。

    他喂了她几口温水,再用体温枪测过她额温,看见降了些许才坐回陪护椅。

    这期间,南栀莫名紧张局促,乖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眼珠子躲去一边,尽可能不与应淮对视。

    没办法,应淮一旦不苟言笑,板起脸来,那双生动潋滟,摄入心魂的桃花眼,便成了一柄寒光粼粼,出鞘在即的冷剑。

    南栀可没有那么想不开,不想以身祭剑。

    可应淮不再为她忙上忙下,一坐回去,她又没出息地转过视线,偷偷瞄他。

    多几次后,南栀实在憋不住,用发炎疼痛的嗓子,嘶哑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应淮轻薄唇瓣绷成一条笔直线条,不吭声,只是一瞬不瞬沉沉直视。

    南栀感觉被犀利剑锋刮到了,登时缩回去,不再多问。

    她每回重感冒都逃不过住院输液,这一次,又是两三天。

    应淮日夜守在病床边,亲力亲为,除去必要的洗漱上卫生间,没有离开过病房半步。

    他也始终冷着一张俊脸,跟南栀欠了他百八十万一样,没有和她说过一句废话。

    南栀心虚,加上嗓子不舒服,吞咽口水都痛,非必要也不主动搭腔。

    如此同吃同住,别别扭扭地过了三天,南栀的烧彻底退下去,恢复了不少精神。

    如此,两人之间那种僵硬别扭更加明显,叫南栀浑身难受。

    这天上午,她主动问起:“我可以办理出院了吧?”

    “再观察两天。”应淮拿起一只苹果,低头认真地削。

    “我觉得我可以出院了,医生都说我可以不用输液了,”南栀挺了挺身板,嗓音放得更大,竭力想要展示自己中气十足,“我们就不要浪费医疗资源了吧,还是把病房腾出来,留给更需要的人。”

    应淮有条不紊地削着苹果,眼帘上挑,不咸不淡瞥她一下。

    南栀感觉那柄藏了几天的利剑又有出鞘的趋势,立马靠回枕头,老老实实当一个病号。

    太无聊了,她只得找手机刷。

    处理完几条工作消息,得知在这边的项目进展顺利,师傅们最多月底就可以返回贡市。

    倏忽,弹出一条新消息,来自赵晴好。

    隔着毫无温度的文字,都能被她的高昂热烈所感染:【栀子栀子,我的宝贝大栀子!我飞机下午到!晚上约哈!】

    两人这个约是早就定好的,南栀毫不迟疑回了好。

    可刚刚按下发送键,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用叉子送来一小块削好的苹果,她才后知后觉身边还有一位“狱长”。

    她这些天被限制在医院,限制在这间面积不小,但怎么看怎么压抑的病房,可不像是在坐牢吗。

    应淮这个狱长还只监守她一个。

    南栀接过苹果,小口小口地吃完,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圈,试探性说:“外面有太阳,我下午可以去楼下花园晒晒太阳吗?”

    “有风。”应淮又给她分了一小块苹果。

    南栀便知道了,他不可能放自己出去。

    眼看着分针追着时针,走过了一圈又一圈,快要临近赵晴好飞机落地的时间,应淮依然一步不挪地守在旁边,南栀焦灼得丢开手机,背对他躺了下去。

    她没有告诉赵晴好自己病了,原本也不打算告诉,免得她担心,然而此刻困在这里,南栀禁不住琢磨要不要知会一声,让她把聚会的地点改成病房。

    可南栀又不甘心。

    她被严防死守关了这么些天,身子好不容易舒坦了,也想出去透透风。

    应淮突然回国,估计又是搁置了不少工作,午后抱来笔记本,不停敲敲打打。

    南栀出不去,胸腔憋着一团气,没忍住回过头,色厉内荏地控诉:“吵。”

    应淮的笔记本键盘是静音的,就算发出声响也微不可查,但听见她这样说,他还是抱着笔记本出了房间。

    南栀大喜过望,然而蹑手蹑脚开门去看,他就坐在门口。

    实在没招,南栀退回床上后,只得一五一十和赵晴好说了。

    赵晴好刚下飞机,反复确认完她没再发烧,感冒好了以后,她即刻拍着胸脯表示:“这个简单,交给我。”

    不出一个小时,她带着一男一女来了。

    那个男的急不可耐,拉住应淮去帮不小心在洗手间摔倒的老人。

    那个女人则在应淮离去后,随赵晴好进入病房,换上病号服,取代南栀躺上病床。

    这种出其不意,胆大妄为的招,的确是赵晴好能做得出来的。

    匆忙同赵晴好离开时,南栀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女人熟练地将被子拉到下巴左右,侧面蜷缩成一团,脸蛋埋入被头,只对外露出一只圆润饱满的后脑勺。

    她在路上应该被赵晴好紧急培训过,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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