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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纯真秉性》 40-50(第5/10页)
地上确实有几顶人类居住的帐篷,还有熄灭火堆和半截绳索等人类居住过的痕迹。
但江千泠只是亲临现场看了一眼就知道在这里留了痕迹的绝对不是那群枪支机械一应俱全的偷猎者。
很简单,火堆旁的黑色原石是用来打过火的。被随手丢弃在地上的绳索有着非常粗糙的切割面,大概率是在硬而钝的自然棱角上磨断的。
就连帐篷不远处那个不深不浅的坑都是被人为创造出来,唯一的用途就是过滤水资源,让生水达到可以被人体接纳不至于令人虚脱和生病的程度。
这群人大概率除了帐篷以外什么都没带,到了这里之后就连帐篷都舍弃掉了,偷猎者连枪这种东西都随身携带着,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
江千泠猜测在这里支帐篷的人有很大概率是一群荒野徒步爱好者,而卢米亚的这个水塘是他们最为安全舒适的第一个站点,接下来他们就要准备赤手空拳应对由大自然带来的所有危机了。
而偷猎者们肯定不会将营地选在这么惹眼的存在感极强的地方。
拍摄组在卢米亚闹出来的动静不可谓不大,偷猎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江千泠这群人的存在。
想保护动物的人对上想杀害动物的人,想想都不可能找得到融洽相处的方式。
所以偷猎者必然不会将营地选在这么惹人注目的地方。除非他们就想要和江千泠对上,然后来一场火拼,拼到你死我活两败俱伤的地步。
但很显然他们不是这么想的。比起火拼,他们更想闷不做声发到这笔横财。
这群人的行事作风极为谨慎。此后的三个星期里,江千泠真就没能找到一星半点儿关于他们的线索。
但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人只要活着就会留下蛛丝马迹。
江千泠觉得这件事风险大,孟昑又是个很容易冲动的人,所以从来没有向他透露过调查进展。
即便如此,他却一刻都没有松了这根紧绷的弦,一直都在派人搜寻,时刻关注着,直到前天终于找到了一点儿有用的线索。
陈贤在一棵茁壮的猴面包树上发现了两道极深的刀痕。
一开始陈贤以为这是当地人留下的。但他虽然缺心眼,一旦认真做起一件事又挺很正经细致的。
路过后又觉得不对劲,紧着根神经找了江千泠过来看,果然觉出了不对劲。
当地人用来切割的工具是由燧石磨成的刀,很锋利,可以切开猴面包树的外皮,也可以用来切割动物的肌肉和皮毛。
但终究是石头磨成的,够坚硬却不够精细。
如果猴面包树的主干是用那种刀切开的,断面会呈现出一种粗糙的被反复摩擦和切割过的痕迹。
而这棵猴面包树上的切割面却特别光滑,指腹摸过去都感觉不到粗粝的质感。
一看就知道是用非常锋利的现代工具切开的,看切割面的宽度和深度还很有可能还是高制作工艺的瑞士匕首。
在这种地方,能随身携带这种工具的就只有那群人了。
为了不被发现,他们可以隐藏走路痕迹,可以不制作陷阱,可以将营地选在远离水源的极为隐蔽的地方。
但就算再怎么努力想要藏匿起来,人总不可能不喝水,要喝水就必然会留下痕迹,能留下痕迹江千泠就不怕找不到他们。
仅凭着猴面包树上零零散散的毫无规律的刀痕,江千泠找到了这群人的营地。
很神奇,这群人为了不被发现竟然是在地势最低的废弃河谷扎的营。
那儿的荒草和灌木高到完全能将一个成年alpha吞没,只要一下雨整个就会被淹没,更不用说很有可能出没在其中的毒虫和毒蛇。
河谷正好就在他们的营地下方。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这地方选得很有城府,表面看起来暴露,实则非常隐秘,要不是因为猴面包树上的刀痕,江千泠还真不一定能排查到那里。
从知道这群人的营地,到摸清了他们的行动轨迹,再到决定要出动,中间一共隔了两天。
不是因为胆怯又或是瞻前顾后,也不是因为无计可施。
一是江千泠需要时间筹划出一个万全的策略。
二是江千泠渴望听见孟昑以命令的口吻主动问他。
第46章 转变
从得到草原上有偷猎组织的那一天,孟昑就已经无次数设想过今天这一天了。
说实话,在孟昑得知自己要被迫去到卢米亚的那一秒,再到他初来乍到的那几天,他都是极其愤怒以及不情愿的。
毕竟他完全是以一个被动的姿态做出这个抉择,这么辛苦又重要的一项行程,他本人完全没有参与到决策中。
卢米亚就像是贴在孟昑额头上的一张大字报,时刻提醒他被江千泠拿捏了,ko了,掌控了。
而这对于孟昑而言是一件侮辱性极强的事。
所以刚来卢米亚的那几天,孟昑不仅是身体饱受折磨,内心也是感到极为煎熬。
但当在这儿实实在在待了大半个月,孟昑发现自己奇迹般能适应这儿的生活了。
不仅能适应,孟昑发现自己竟然还真能在这其中get到那么一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意义。
在大城市里的生活总是很忙碌,很喧闹。
孟昑跟着组合总是有忙不完的事,夜以继日奔波,却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忙些什么。
但是在卢米亚,孟昑要做的事很简单,就是安静观察草原上的这些动物。
一天一天重复下来,每天就只做这一件事。
孟昑从小到大,要么是随心所欲活着,要么就是被命运推着急匆匆往前走,连脚下的路都没看清就已经往前面走了非常长的一段距离了。
还从来没有像这几天一样,非常明确地以重复一件线性工作的方式,那么简单而又自由地活着。
这种感觉对孟昑来说是很奇妙的。
他花二十多天的时间慢慢认识了这片草原,知道了草原里不仅仅有草,还有着非常多蓬勃生长的茂盛植被。
知道鬣狗的社会结构是怎样的;了解了狮子其实是一种母系氏族种群;明白了屎壳郎在推动一颗粪球时会经历怎样漫长的一个里程。
还给很多动物都取了独一无二的名字。
所以对孟昑来说,逮捕偷猎者原来只是他正义价值观中的一环,是他忠义和侠气的证明。
但当孟昑真正试着了解这片草原时,这对于他来说更多的变成了一种责任感。是他必须要做成的一件事。
要是往常遇到江千泠像这么不要脸地讲话,分不清问题主次,试图占他便宜。孟昑只会以连珠炮一般攻击性语言回敬。
但孟昑觉得自己接下来要做的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于是他的处事方式也随之变得更成熟,开始有了大人间的人情世故。
“求你。”孟昑云淡风轻地说。
江千泠显然很意外,他的表情分不清是诧异还是惊喜,总之眉毛和眼角都是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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