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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我靠种田当上校长》 8、舅父(第1/3页)
“颂弟所言有理。”
黎仁诚听罢点头。饮食多样确是养生正道,自己还需努力多抄几本书多挣些银钱,让母亲和家中姐弟吃得好些。
“做饭之人黎兄可有推荐?”
放下碗筷,程颂问向黎仁诚。只是做两顿饭,总不能把全村人都吆喝来试工。
“嗯,住在村尾的孙姓佃农,有些做炊饼的手艺。每逢年节,村里人会去他家买些胡麻饼。”
“那他不去摆摊卖饼,还租种学田?”
“似是有些内情,具体如何不知。”
只说村人去买饼,也没说饼怎么样,程颂猜黎兄没买过也没吃过孙佃农做的胡麻饼。
不过有人愿意买,那手艺就不会太差。反正也没其他人选,吃过午饭,程颂跟着黎仁诚去找帮工,身后的画砚还提了一篮果子。
孙家人口简单,只有夫妻二人和两个孩子,男主人名叫孙大。
除了租种的十二亩学田,两口子还攒钱买了架织机。一有空就会坐在家中织麻布,攒够一匹就背到县城换些银钱。
程颂他们到的时候,孙大媳妇正要穿线织布。
黎秀才很少在村中走动,也不会与村人闲话,更没来过他家。突然带着新住户登门,孙大夫妻很是意外,客客气气把人请进了堂屋。
孙家没茶叶,程颂拦下要去倒水的孙大媳妇,直接说明了来意。
进门后他就观察了。孙家院子开了大片菜畦,院中却并不杂乱。两个孩子穿得也干净,能看出这对夫妻都是勤快人。两人也都是忠厚的面相,只是孙大右脚似是伤过,略有些跛行。
听说要雇自己做饭,孙大夫妻先是高兴,又说了些顾虑:
“不瞒公子,我是有些家传的做饼手艺。除了胡麻饼,寻常的蒸饼、杂粮烧饼也做得。我家娘子也能做些汤羹,此外就不会了。”
“会做发面饼吗?”
“会,杂粮细粮都会。”
“那就行了,我就是雇人每日做些面食主粮,具体做什么前一日会与你商量。”
县城铁锅都要五两银子一口,程颂不用问也知道寻常百姓不可能擅长炒菜。自己准备的那些调料孙大都未必认识,还不如安排画砚每日把菜洗好,孙大只做主食,自己回来连切带炒也不算费事。
谈完工作内容,程颂又和夫妻俩谈了工钱。
来之前他听黎仁诚讲了学田的产出收益。县学的耕地都是上等田。每年都是种一茬冬麦,一茬杂粮。亩产三石左右。
麦子通常要卖掉换钱。杂粮的收成县学不按分成抽,只每亩收半斗粮食做地租。剩余杂粮全归佃农,也就是各家一年的主粮。
孙家租了十二亩学田,收成约是三千六百斤。上交县学一半,自家能剩下一千八百斤,合算下来十二三两银子。加上杂粮和织布的收入,程颂猜他家一年能收入二十五两。
“小郎君算多了。田税是免了,还有丁税。赶上不旱不涝的好年景才能有二十两出头。这还是如今的县令大人清廉,免了那些杂七杂八的摊派。还有就是我这腿不好,不用服徭役,还能在家侍弄点菜地。婆娘会织布,也能贴补些。就是如此,一年下来总不会超过二十二两。”
一年二十二两在乡下算多的,放在长宁县城也够温饱。没有大的花销,一年也许能攒下五六两银子。孙家田地是少,可人口也简单,相比吴婶子家租了二十亩地,他家日子可能更宽松些。
“孙大哥既然有手艺,为何没去县城摆个摊子?”
学田离县城不远,按说两口子做个小买卖总比织布挣得多。
“摆过,他这腿就是摆摊时伤的,遇上了不给钱的泼皮,非要追……唉!”
孙大媳妇坐在门边,一直没说话。听程颂问起摆摊,才忍不住插了句。话没说全,程颂也能猜个大概。
别说那些势大的泼皮,碰上一般市井无赖,像孙家这样的小摊贩也很难对付,即便告去衙门得来点赔偿,都未必够买药的。
比照孙家的年收入,程颂给孙大定的工钱是五百文一个月,工作内容就是每日去做一顿面食。
上午他们夫妻经常下田劳作,做饭的时间就定在下午,每日酉时半前做好就行。
一次要做出三顿的主食量,这样第二天的早饭午饭直接热热就行了。目前先这样安排,等天热了吃食放不住再说。
一个月五百文,一年就是六两银子。每日做顿面食就能挣以前全年三成多的收入,孙大夫妻不敢要,说程颂给太多了。
双方推拒不下,最后程颂让孙大随自己回去取些细面和面肥,当晚就发面,明日一早做些蒸饼送到秀才院。他尝过蒸饼再做决定,不满意,就再找其他人,要是满意就按照五百文付工钱。
离开前程颂把带去的果子倒到了孙家的笸箩里。前日秀才院分果子时他家一儿一女也在。一人两个果子俩孩子没舍得吃,揣回家后这两天全家人每日分食一个,吃得特别香甜。
现在这笸箩里得有十多个果子,两个孩子向程颂三人行礼道谢,之后就围在笸箩旁不肯离开了。等客人走了,孙大媳妇给他们一人洗了个林檎,也不分食了。
“娘,以后我也去帮爹做饼,给咱家换果子吃!”
九岁的大儿子牛娃啃着林檎果,找到了子承父业的理由。
从孙家出来原路返回,路过一个院子时,忽然冲出来几个孩子,险些把程颂撞倒了,亏了黎仁诚手快扶了把。
“嚯,这家孩子真多。”
看着跑向村口的六七个娃娃,程颂笑道。
“不是这家的,这家就一个人。”
“一个?”
听黎兄说一个,程颂往院子里看了眼。确实,这院子和秀才院差不多,没有加盖房屋,应是人口不多。
“直学不是说村里独居的只有黎兄?”
程颂突然想起来问道。
“原本是兄弟俩,眼下只一人在村中。”
黎仁诚回道。
原来如此。租住佃农村的都是穷苦人,各有难处,程颂也不好奇陌生人家事,收回目光回了秀才院。
送走了取面的孙大,程颂向黎仁诚问起自己舅父一家。自家亲人的情况还要向外人打听,多少有些怪异,程颂还简单说了下两家走动少的原因。
“周家与我同一年来的学田,这家人应是好相处的,没听过不好的传言。”
黎仁诚回忆着说道,没有多打听程颂家事。
黎兄种地以外的时间都用来读书了,与村人接触少,了解不多也在意料中,程颂便没再多问。
未时过半,表姐夫妻还没到,黄豆和细盐倒是送来了,收了货,程颂拎着礼品带着画砚先去了舅父家。位置黎仁诚给他指过了,就隔了五六个院子,没几步路。
程颂到的时候周家人都在,舅父舅母自然认得程颂,对他突然登门很是意外,尤其想不到他能找到学田来。
大表哥周青山赶忙搬来两个凳子,招呼程颂画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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