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皇子总在勾引我: 2、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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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外,丹枫岭。

    夜寒无月,阴云沉沉。冷风卷着纷纷扬扬的白雪落下,不知压弯哪截枝丫,发出轻闷的折断声,然而与朔北刮骨的凛冽相比,京城的严冬便算是小巫见大巫。

    “少帅!少帅!”

    常宁颠儿颠儿地骑着马,说话跟连珠炮似的:“少帅你还没告诉我,怎么突然要回京啊?咱在朔北不是待得好好的吗?”

    “光说上月那场奇袭,少帅用兵如神,不仅救大帅与夫人脱险,还直取鞑靼名将忽兰赤首级……朔北如今都传少帅是‘兵神转世’,上阵杀敌,不比在京城痛快?”

    顾从酌应了一声,并不多说。

    事儿还得从半月前说起,当时顾从酌尚来不及思虑自己活在话本里,下一瞬再睁眼已身在营帐中。

    从弘熙二十五年倒回弘熙二十二年,耳边常宁的念叨倒是十年如一日地聒噪。

    逆流的三年恍如一场长梦,然而没有哪一场梦能以假乱真到如此地步。

    没功夫多想,顾从酌醒来后第一个念头,就是绝不能重蹈覆辙。

    他当即披甲调兵与鞑靼骑军冲阵,而原本弘熙二十五年才会被他斩落马下的忽兰赤,此时尚未成功伏杀他的双亲,也远不是他的对手。

    眼见忽兰赤头颅落地,热血融冰,顾从酌才有了真活过来的实感。

    接着,从收兵回营、告知父母遇险真相,到暗中重新部署边防、派人追查下毒一事,再到密报圣前、申调回京,顾从酌拢共只用了三天。

    临行前,他那彪悍的公主娘搀着捆得跟个粽子似的老爹执意来送他,半个字没提恭王,只说要是在京城混不下去,镇国公府东南角的桃花树下还埋了块御赐的免死金牌,让顾从酌凑合使。

    顾家以往从不插手朝局,只管打仗。但这并不代表顾骁之与任韶是冥顽不化的老古板,自然清楚顾家此时已入局中,若不另辟蹊径,迟早要穷途末路。

    *

    “少帅?少帅!那儿……”

    顾从酌攥着缰绳,思绪被常宁打断。

    起先他还觉得重活一趟,哪怕听上百遍常宁的车轱辘话也值当,现下又恨不得把他连人带马扔去岭南,好过在这唠叨。

    然而顾从酌心念刚起,便从左侧方遮天蔽日的茂林里,敏锐地捕捉出几声积雪被踩踏的咯吱声,间伴着车轮碾过泥地的沉缓响动,一前一后,一追一逃。

    *

    雪下得愈发狂乱了。

    望舟的手死死扣在轮椅背上,推着车轮不停向前,木轮转过结冰的坑洼,声响沉闷,颠簸剧烈。

    “望舟,你先走,不必管我。”一道清润声线在他身前响起,即使情势紧急,也不见半点慌乱。

    “不行,望舟绝无可能扔弃殿下自己逃命!”望舟想也不想地答道。

    背后的踏雪声急急追来,望舟粗喘着气,只觉自己从没这么着急地推过轮椅,也从没这么着急自己跑得不够快。

    一支短箭忽地破空射出,稳稳扎进右侧的车轮,炸起刺耳的木块碎裂声。

    轮椅随之猛地一歪,上面坐着的人登时就被甩了出去,在雪地里翻滚两圈,堪堪被一截横躺的枯树干拦住。

    那人支着手臂,似乎想从雪堆里撑坐起身,然而双腿却无力地不听使唤。

    望舟跌在他不远处,见状连忙想去搀扶,三两蒙面刺客却在此时如鬼魅般扑至近前,刀刃出鞘,直取跌落在雪中人的咽喉。

    “殿下小心!”望舟目眦欲裂,正要冲上去拼命,却有一点寒芒比他更先赶到。

    那不是雪的反光,亦非月照,而是自无边黑暗与纷乱雪幕之中,凭空跃出的一点剑光,转瞬即逝。

    那扑到一半的刺客身形骤然僵住,喉咙里短促地“嗬”了一声,轰然倒地。

    剑刃一震,将温热的血珠抖落在雪地里,如红梅突生,此刻却无人关注这等惊心动魄的艳景,目光只不自觉地顺着凛冽剑芒,寻向来处。

    一道挺拔人影就立在几步之外。

    只见他雪狼皮大氅裹身,内着玄色轻甲,墨发高束在脑后,发尾在风中飘摇不止。右手则随意地按在腰间的剑柄上,锐光已敛,剑尖斜斜点地。

    劲瘦的腰,锋利的剑。他一双黑眸尤其深,此时正低垂着,目光落在面前那张沾了雪泥与血污的、肤色偏冷白的脸上。

    他开口时,嗓音极淡——

    “臣顾从酌,见过三皇子殿下。”

    *

    沈临桉低低地应了一声。

    与顾从酌的泰然自若相比,他的境地无疑要狼狈许多。月白的长袍染了泥泞,袖摆上的银丝流云纹黯淡无光。

    他的玉冠也不知在哪儿掉了,发丝散落在肩背上,衬得本就清瘦的身姿更添几分如玉将碎的纤细温润感。

    似是被看久了,沈临桉眼睫颤了颤,抖落一点细细的雪粒,却并未别开脸,而是目光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顾从酌缓步靠近,最终半蹲在自己面前。

    “能起来吗?”顾从酌问他。

    沈临桉略一迟疑,摇了摇头。

    顾从酌“嗯”了一声,视线没在他的腿上停留,而是直截了当道:“殿下,冒犯了。”

    沈临桉目光微闪,没等他疑问出口,一双有力的手臂就已经穿过他的膝弯与后背,许是觉着姿势不对,右手还动了动,将他整个人往上一颠,调整成不至于让人难受的姿态,才稳稳抱了起来。

    “天寒地冻,便请殿下先离开这里吧。”顾从酌一个眼神,示意常宁别落下那架险些寿终正寝的轮椅,将沈临桉轻轻放在了马背上。

    他自以为是“轻轻”,实则许久不与沈临桉这样瞧着便风摧欲折的贵人打交道,腰间剑柄不轻不重地在人脊背上磕过去,弄得人疼得颤了两下才坐稳。

    顾从酌瞥了一眼,随手将大氅解下来给他披上,这才牵起缰绳,让马跟着自己慢慢往前走去——

    顾从酌再粗神经,也不可能与皇子同骑,这像什么话?

    *

    马蹄笃笃。

    “顾少帅如何认出我的?”沈临桉轻声询问,仿佛是随口起了个话头。

    其实这很简单,方才望舟那声“殿下”着实称得上撕心裂肺,再加上当今皇帝子嗣不丰,唯三子二女而已,而三皇子幼时遭逢意外、双腿不良于行,并不是什么秘密。

    顾从酌神色不变:“三殿下虽然深居简出,但臣多年前曾护送大公主出塞和亲,有幸在城墙下远远见过三殿下一面。”

    其实这么多年过去,顾从酌早忘记当年来为大公主送行的有谁了,但料想皇子总会露个面,干脆拿此当个缘由。

    “原来如此。”沈临桉果然不再追问。

    顾从酌也随口问他:“殿下为何深夜在这林中?随行侍卫呢?”

    沈临桉垂着眼:“来求医,中途遇到埋伏,不小心和侍卫走散了。”

    顾从酌也是鞑靼人的眼中钉,像这类刺杀没遇过百次也有数十次,以己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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