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下靠贴贴续命: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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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滴血液,滴入了伏一凌的口中。

    短短十几秒内,伏一凌剧烈的抖动竟然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平复下来,皮肤上的红斑停滞蔓延,甚至颜色已经开始慢慢变淡。

    虽然人还处于半昏迷的状态,急促的呼吸已经在慢慢变得平稳。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除了施哲。

    【喂,】他在意识里呼唤那只猞猁。

    【你干的吧,你偷偷给这孩子指示了?】

    【大恩不言谢。】猞猁甩了甩尾巴,又继续趴下睡觉去了。

    严熵难以置信地看着符车,又看向呼吸平稳下来的伏一凌。

    E国最顶尖的生物实验室都未能攻克的病毒,被这个男孩几滴血……

    岑几渊猛地反应过来,看向符车,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悸动。

    “符车……你……你的血……”

    符车收回手,舔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伤口,抬起那双淡红色的眼睛,看了看岑几渊,又看了看帐篷外所有震惊的人。

    极其缓慢地,点了一下头。

    这个无声的确认,像一道闪电,彻底劈开了绝望的夜。

    “轰——!”

    雨夹着雪粒,淅淅沥沥地下,气温骤降,寒意刺骨。

    害怕低温淋雨伏一凌的病情会加重,岑几渊手忙脚乱地将人搀扶起来。

    但他自己也虚弱。

    刚将伏一凌的一条胳膊驾到肩上,脚下便是一个踉跄,险些两人一起摔倒在泥地里。

    一只手臂及时伸了过来,稳稳地扶住了他,顺势将伏一凌也接了过去。

    严熵沉默着,一言不发,半扶半抱着将伏一凌转移进帐篷。

    岑几渊下意识抬头看了严熵一眼。

    目光短暂相接,包含太多。

    感激、坚持、未消的分歧、还有无奈。

    岑几渊率先移开了视线,低下头,仔细查看伏一凌的状况。

    而另一人,站在原地,雨水顺着下颌线低落,军装外套深了一片。

    看着岑几渊忙碌却难掩疲态的侧影,看着他苍白得几乎透明的脸颊和微微颤抖的指尖,心脏闷闷地发疼。

    他看起来好累……

    计划,也被彻底打乱了,他不是来当救世主的。

    暴雨击打帐篷的声响刺耳,严熵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帐篷内的气氛凝重。

    符车默默找来了所有能御寒的毯子盖在伏一凌身上。

    简子羽打着精神,目光定在那台相机上。

    在这种天气下,外面是E国的封锁,内部是瘟疫,他们寸步难行。

    “必须……想办法把消息,和样本送出去……”简子羽气息微弱地说。

    “他的血,”岑几渊看向符车,又忧虑地看向帐篷外滂沱的雨雪。

    “怎么送?谁会信?”

    严熵沉着脸,脑中飞速计算着各种强行突围的方式和近乎为零的成功率。

    帐篷内越来越安静,正在低头思考的岑几渊,声音越来越小,语速也越来越慢。

    最终,脑袋轻轻一点,竟靠着堆放物资的巷子,睡着了。

    他甚至没能坚持到讨论出一个接过结果。

    外面风雨呼啸,帐篷内也彻底没了动静。

    严熵的心猛地一沉,一步跨过去,手指下意识探向岑几渊的颈动脉,皮肤冰凉,脉搏微弱但还算规律。

    睡着?突然就睡着了?在这种时候?

    “他经常这样?”严熵猛地转头,看向帐篷里唯一一个医生,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恐慌。

    施哲刚刚检查完伏一凌的情况,闻言抬头,语气平静。

    “嗯,他的状态一直如此,精神极易疲惫,身体技能自动进入保护性休眠的频率和深度都异于常人。”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严熵的脸,补充道。

    “有点像……长期透支某种力量后留下的严重后遗症,或者说,像某种连接或者……契、约,被强行中断后产生的反噬和枯竭。”

    施哲特意强调了“契约”二字,目光死死盯着严熵的脸。

    后者的身体微不可查地僵了一下,盯着岑几渊沉睡中依旧紧蹙的眉头,施哲的话像针一样刺进他心里。

    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情绪猛地涌上来,冲得他额间青筋暴起,太阳穴突突直跳。

    所以,他变成这样是有原因的……

    是谁,是什么原因?

    契约,又是什么?

    002的能量在他体内剧烈地翻腾起来,拼了命地撞击着无形的墙壁,试图提醒他,试图回应他。

    施哲不再说话,默默地观察帐篷外的动静。

    风雨更急了,这场攻防,好像可以开始了。

    _

    夜深时,风雨敲打在帆布上,簇簇响声让人心绪不宁。

    寒意深入,帐篷内即使挤了好几个人,也依旧弥漫着一股驱不散的阴冷。

    几人商量好先稍微休息一下,严熵判断E国的空炸在雨雪天气下的夜间调动和瞄准需要时间,很可能会在黎明前后到来。

    符车蜷缩在离伏一凌不远处的毯子里,呼吸均匀,女生因为药物作用也陷入了断断续续的浅眠,施哲靠在床头闭着眼,显然只是在小憩。

    唯一清醒的,是严熵。

    他背对着其他人,坐在岑几渊铺位旁的一个矮箱上。

    应急灯微弱的光勾勒出岑几渊的侧脸,头发软软地搭在额前,微微盖住了眉眼。

    他睡得不安稳,或者说,他在梦魇。

    嘴唇缺乏血色,微微翕动着,如果离得不近,甚至看不出他呼吸的起伏。

    严熵的心口像是被什么堵着,闷得发慌。

    施哲的话还是扎在他心里,像针,激起一阵阵带着尖锐痛楚的涟漪。

    到底是谁让你变成这样的?

    那个契约……和我有关,对吗?

    是我……害你变成这样的吗?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带着惊人的破坏力,几乎要撕裂他强行维持的冷静。

    一股不知来源的负罪感交织着浓重的保护欲在他脑海里、胸腔里死命冲撞。

    意识深处好像有个声音在哭,持续不断,哀伤,又急切。

    像迷失的野兽在寻找失散的伴侣。

    像……什么东西一直在试图冲破枷锁,去触碰这个近在咫尺的人。

    鬼使神差的,严熵伸出了手,带着手套的手指,悬在岑几渊冰凉的脸颊上方,微微颤抖着,竟不敢落下。

    他怕。

    可他,到底在怕什么。

    是怕惊扰了他,还是自己不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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