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雀记: 8、chapter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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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8

    宝珠习惯了早起,就算是不训练,也要去做有氧运动。

    付家人还没醒,她穿了身浅灰的运动服,扎起马尾。

    经过餐厅时,接了秦阿姨给她煮好的咖啡。

    “宝珠。”付裕安在后面叫她。

    她抿着杯口回头,差点洒出来,“小叔叔。”

    付裕安随手抽出纸给她,“这么早去哪儿?”

    “健身房。”宝珠咽下咖啡,指了指侧院,“把今天的运动量完成。”

    “我也要去跑步。”

    “好啊,那一起。”

    这里本来是储物间,宝珠来了以后,付裕安为了节省她的时间,方便她锻炼,改成了个小型的健身房。

    宝珠的体能训练,包括正向和侧向的平板支撑,锻炼核心力量和稳定性,还有上肢的反向划船训练,在拉起时,背部必须收紧发力,和越障碍纵跳,提高在冰上的跳跃能力,以及负重单腿箭步蹲,这是练习单腿力量和稳定性。

    练了二十多组以后,她歇了会儿,开始弓字步火箭推。

    她自律又自觉,根本不用人来监督。

    但付裕安还是在旁边的跑步机上陪她。

    昨晚宝珠心情不好,他不确定睡一觉起来,她能否好转。

    付裕安不时看她一眼,腮上那抹红越来越浓丽,一层深似一层地染上来,一路漫到耳根后面,下颌上亮亮的,随着她的动作凝成汗珠,顺着柔和的曲线,悄悄地往衣领里钻。

    模样娇柔,四肢也纤细,耐力却比一般人强得多,像个能倒拔垂柳的林妹妹。

    有一次吃饭,她小姑父说,别看宝珠个儿不高,但腿上全是肌肉,一脚蹬过来,能把你们踢出内伤,半个月不用下床。

    宝珠听不出玩笑话,忙说:“我不随便踢人的,你们别担心。”

    惹得一桌的人都笑了。

    付裕安从机器上下来,擦了擦汗,“这个哑铃重吗?”

    “你试试。”宝珠交到他手上。

    付裕安学着她做,“从下举到上吗?”

    宝珠点头,“对,把刚才我做的所有练习都串起来,能感受你的力量从下肢传到上肢,有没有?”

    付裕安做得很轻松,“有。”

    “这是为了模拟在冰上起跳。”宝珠看着他,笑说,“小叔叔,你的力量感很强,不错嘛。”

    那她是觉得他有多羸弱?

    付裕安做了几组,“好,你接着练。”

    “嗯。”

    宝珠伸手去接,余光瞥过窗边时,似乎看见道红影。

    她没抓稳,哑铃从手里掉了下来。

    “当心点儿。”付裕安怕她砸着脚,一把将她拉到身边。

    宝珠的目光还停在窗外,“小叔叔,那是什么?”

    丝毫没发现,她已经半靠在了他的臂弯里。

    “哦,那棵桃树枯死在春天了。”付裕安拍了拍她,安抚道,“你小外婆迷信,怕是某种不好的预兆,绑了一块红布上去。不是什么吓人的东西,别怕。”

    宝珠不懂,“红布?绑了起什么作用?”

    “趋吉避凶吧。”

    运动过后,她的体温一蓬一蓬地上涌,烘得付裕安很热。

    他松开了她,放好哑铃,带着她出去。

    付裕安领她往树边走,“从周代开始,人们就推崇红色,汉高祖以赤帝子斩白蛇的传说立国,为红色平添了帝王的神性与权威。自古以来,官府的印泥是红的,笔下的勾决也是红的,就好像红色天然和律法、和正气联系在一起。”

    宝珠仰头看他,只觉得他高大,嗓音清澈,书读五车。

    她哦了声,“所以是对色彩的原始信仰。”

    “可以这么说。”付裕安抬腿迈过石坎,“在古代,寻常百姓门户也爱挂一匹红布,仿佛借了几分堂皇正大之力,就让一些凶邪无法近身。”

    “我又学到了新东西。”宝珠笑了下。

    付裕安指着那棵树说:“走近了去看清楚,免得心里有个疑影。”

    宝珠站上小土坡,不止看,还伸手摸了摸,“就是一块布,我现在不怕了。”

    “不怕就好。”付裕安朝她伸手,“来,回去。”

    她不设防地把手放进他掌心,“好,我要去洗澡。”

    付裕安却像被烧了一下,把宝珠拉回到平地以后,赶忙松开。

    “小舅舅。”梁均和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他就站在月洞门边,声音平直得像拉紧的线,眼神冷冷的。

    刚到这里,看到他们俩时,他的脚就顿住了,一股冷气从底下蹿上来。

    拉着手,穿一色的运动服,有说有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一对。

    再看小舅舅那样子,手指松松地牵住她,像怕碰坏了什么一样。

    梁均和脸上发酸,肌肉咬得紧紧的。

    这时付裕安也转过身,带着几分被打扰的不悦和审视。

    一大早的,他这个大外甥怎么会来?虽然是亲戚,但两家关系没好到这份上。

    宝珠也看见了他,身体微微地晃了一下。

    不是约了晚上见面吗?现在跑过来干嘛呀。

    付裕安说:“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了。”梁均和走过来,“我看小姥姥也不行吗?”

    付裕安狐疑地望着他。

    二十多年了,他和他那个妈就没把夏芸放眼里,突然记起有个小姥姥了?

    今天刮了哪阵邪风,把他脑子给吹糊涂了。还是他那位大姐又在打鬼主意。

    但付裕安是厚道人,不会说这些刻薄话。

    至少,不会当着晚辈的面说。

    付裕安点头,“有心了,去客厅里坐吧。”

    “好。”

    他简短地介绍,“这是宝珠,上次寿宴,不知道你们见过没有。”

    “见过了。”宝珠怕梁均和乱说,抢先答道,“他叫梁均和,跟我在同一个学校。”

    付裕安上下扫了她一眼,“看来已经认识了。”

    梁均和往宝珠身边站过去,“她是运动员嘛,想不认识都难。”

    “是啊。”宝珠装模作样地笑,“偶然碰到的。”

    怎么那么不对劲?

    付裕安审度着她的表情。

    她也感觉到了他目光的分量,抬起头来,对他笑了笑。

    那笑虽然明亮,但付裕安偏看出了欲盖弥彰的味道。

    难道梁均和这个混小子在纠缠她?

    付裕安什么也没问,往前厅去。

    他们两个跟在后头,梁均和低头看宝珠,只瞧见一个毛茸茸的发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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