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他总跟我装乖: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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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逾白伸手将他的乱发整理到耳后说:“柯漾哥没和我说什么,只是说,因为你弟弟,还有以前的……一些事,所以,你和叔叔吵架了,你放心,我没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

    贺欲燃还没反应过来他为什么忽然解释,江逾白又开口了:“我也不会问的。”

    敏感的小猫应激过一次之后,主人总是会更加小心,方方面面都照顾到,总是习惯解释,习惯道歉。

    曾经他和季森眠谈恋爱的时候,情到深处,自己扒着他的手一股脑的倾诉,告诉他自己的原生家庭,自己的不堪,烦恼,还有一切的极端。

    季森眠曾擦干过他的眼泪,捧着他的脸说:我会永远在你身边,我会疗愈你的伤疤。

    然后季森眠也哭了,眼泪落到他手心,就像一个完整的记号,约定着此刻的誓言生效。

    他相信季森眠的真心,也相信他的心疼。

    但他也不得不面对,缘分退尽了,耐心消磨完了的时候,季森眠指着他,哭着说:“为什么你会被你的原生家庭影响成这样?”

    所以后来,他就再也不敢和任何人吐露心声,所有的委屈和经历都硬生生烂在肚子里,他觉得誓言这种东西听听就好了,不是约定,也不是爱,只是情到深处时一句虚无缥缈的情话。

    所以他开始谨慎,开始抑制。

    贺欲燃忽然很想哭,明明他一直都藏的很好的。

    可他该怪谁呢,怪柯漾和江逾白说这些吗,还是怪江逾白多嘴。

    但都不是,他最该怪的。

    是自己会喜欢上江逾白。

    喜欢到什么程度呢,他不知道。

    只是他再回过头时,发现早就输掉一切。

    贺欲燃捂住脸,呼吸逐渐颤抖,如同一个无地自容的失败者。

    “忘了吧……”贺欲燃隐忍着哭腔:“明天就,不要记得了。”

    不要记得我的那些过往,不要记得我是什么样的人,也不要记得今晚的吻,泪。都别记得了。

    江逾白安静了许久,像是在斟酌一个满意的回答。

    但是他想不出来,于是他抓起一瓶没开过的啤酒打开。

    “刺啦”一声,白色泡沫溢出,顺着手腕流到地面,贺欲燃脸上还挂了泪,诧异的看过去,只见江逾白仰头,喉结迅速的滚动着,喝的太急发出不停的“咕咚”声。

    “你干什么?”贺欲燃来不及制止。

    江逾白早已一瓶灌完。

    他喘了口气,因为酒涩味皱起眉:“我爸赌博,piao昌,出轨,欠债,并不仅仅是你看到的那幅样子。”

    贺欲燃看着他,眼瞳的扩散有了变化。

    江逾白靠过去,拿过贺欲燃没喝完的那瓶酒,一口见底:“七岁的时候,他为了拿钱去赌博,把我妈在外面端了半年盘子给我赚的学费偷了,十岁的时候,我爸为了给他外面养的女人花钱,和我妈起了争执。”

    “我那时候不懂什么,看他们要打架,我就想过去拦。然后他拎起我,要从二楼把我扔下去。”江逾白捏着啤酒瓶,手指渐渐收紧:“他跟我妈说,要是不给他拿钱,就把我摔死,反正……”

    “没人希望我活着。”

    贺欲燃的眉头舒开了,那双制止他的手就这样松力,就像自己那颗早就要压抑不住跳动的心脏,“砰”的一声在胸膛里炸开,洋洋洒洒,落了满地的红。

    “记忆里我妈也总是会跑,但她娘家人都死光了,实在没地方可去,我爸还会打电话威胁她。”

    不知是酒劲上涌,还是情绪不好,他声音很低:“一边打电话,一边拿皮带抽我,我也哭,也会挣扎,但我打不过他。”

    “就只能听见,他跟我妈说:来,你不是跑吗?听听你儿子哭的,多撕心裂肺啊。”

    贺欲燃浑身血液冰凉,克制着自己听下去。

    “记忆里有一次他们吵架,我睡着了,半梦半醒间,我感觉喘不上气,睁开眼发现我妈捏着我的脖子,意识到我妈想要干什么,我下意识喊了一声“妈”,她听到我出声,没有再继续下去,掐在我脖子上的那双手松开了,她开始抱着我哭,一边哭着说对不起,一边又问为什么。”

    “可我觉得我妈没有对不起我。”江逾白说:“而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贺欲燃怔愣住,咬着后槽牙,眼睛开始被滚烫模糊:“你那时候,多大。”

    “不记得了。”江逾白摇摇头:“再后来我高一,他们因为什么打到一起去了,后来闹到警察局,就离婚了。”

    “我最后一次见我妈,就是他们离婚那天下午,临走之前我送她上车,她脸上都是伤,看起来特别狼狈,明明是笑着,眼里却有泪花,摸着我的脑袋说,你终于长大了。”

    你终于长大了,我也终于可以毫无负担的自由了。

    “是的,离开我,是一种解脱。”

    气氛安静了片刻,江逾白便不再有往下说的意思,而是做了个总结:“我其实一直都是最希望我妈走的,但看到她真有一天舍弃我远走高飞,私心还是会有的。”

    贺欲燃的眼泪一刻不停的往下掉。

    然后自己的手忽然被碰了一下,江逾白覆住他因为愤怒和难过而颤抖的手,慢慢将额头贴上来。

    “现在。”江逾白笑了:“你也可以用这些刺痛我了。”

    止不住,眼泪在这一刻迸发的更狠,贺欲燃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他曾想过千万遍的假设,江逾白会在下一秒说什么,是安慰他,还是像季森眠一样打保证说,我不会用这些伤害你,不会离开你。

    但都不是,江逾白是毫不犹豫的把自己剖开,哪怕血液四溅,疼痛不能,他还是笑着把这把刀塞到贺欲燃手里。

    他不会说好听的话,只会笨拙的划开自己血淋淋的伤口向他示忠。

    贺欲燃伸出手,摸上江逾白的脸,拼命的摇头:“不会,我不会,我不会的。”

    永远永远都不会用这些刺痛你,我只想抱住你,你愿意接受的话,我还会告诉你,我爱你。

    江逾白吻上他湿润的眼睛,说:“我也不会。”

    这句话后,他没再给贺欲燃回答自己的余地,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

    眼泪还是不停,贺欲燃想骂自己,让自己不要再哭了。但下一秒,滚烫的泪水就滴在自己鼻尖。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江逾白那双无时无刻都清明的眼睛早已灌满了水雾,打湿的睫毛蹭着他的脸侧,眼泪顺着鼻梁落下,又过渡到贺欲燃的鼻尖。

    贺欲燃搂住江逾白的脖子,轻轻呢喃:“不哭。”

    “想哭。”江逾白笑着,眼泪却没停,痛苦又高兴似的:“怎么办啊,我好可怜。”

    “嗯……”贺欲燃擦擦他嘴角的眼泪,又用指尖扫他的眼尾,最后吻了吻他的唇角,舌头触碰的前一秒,他说。

    “我疼疼……疼疼就不可怜了。”——

    作者有话说: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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