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他总跟我装乖: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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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欲燃也不是小孩子,成年人喜怒都不会形于色,他也想过给足贺军面子,假客套给李靖宇,但他不能。

    因为李靖宇今天就是在试探,试探他怕是不怕。

    自从贺欲燃拒绝李靖宇后,他们两家也就不再像以往那样近。李家势力眼是出了名的,谁对他家有利益,就跟谁家走得近,他突然献殷勤,贺军也应该猜得到李靖宇是想有求于他,但这就是最诡异的地方。

    贺欲燃跟李靖宇已经不是撕破脸那么简单了,甚至对李靖宇这种人来说,算单方面的仇恨。

    他不想方设法搞他都不错,竟反过来有求于他父亲?

    目的性未免太强。

    贺欲燃还想开口,身后却传来一声鸣笛,远处一辆出租车驶近,郑淑华也从屋内闻声赶过来。

    见父子二人原地站着,有点纳闷:“客人走了怎么不进屋,在大门口聊什么?”

    她觉得诧异,但这俩父子的相处模式本身就不太正常,当妈的也都习惯了,她抻脖子往出租车上看,门打开,贺锦佑从里面下来。

    “锦佑回来啦?”郑淑华往前迎了两步,接过他手里的书包:“我看到你发消息就出来了,你爸和你哥都回来了,等你呢。”

    贺锦佑抬头,看到他们在大门口直愣愣站着,反应了半天,但怎么看,又不像是来特意接他的。

    这俩人往这一站气氛就凝重,他摸摸鼻子,憨憨的喊了声:“爸,哥。”

    “嗯。”贺军点头,也不好再开口:“回去再说。”

    贺欲燃叹气,看了贺锦佑两眼也跟着贺军走了。

    贺锦佑:“……”

    “妈,你不说他俩来接我的吗?怎么都不鸟我??”

    进去的时候,江逾白坐在沙发上等他,见到贺军进来,礼貌的站起身打招呼。

    贺军先前已经知道他要来,寒暄了两句就准备上楼:“我吃过了,让欲燃和锦佑他们陪你吃,不要客气。”

    江逾白笑着点头:“好的叔叔。”

    贺锦佑对他不太熟悉,见过几次面,只觉得巧。没差两岁,也用不着寒暄,他打开冰箱,冲后面正坐在自己家里,典型的三好学生问:“诶,你要喝汽水吗?”

    江逾白摇摇头,笑道:“不用了,谢谢。”

    贺锦佑跟他也没什么可聊的,“哦”了一声自己拿瓶饮料打开喝了,坐下来端饭碗吃饭。

    贺欲燃心不在焉,大部分时间都在嚼白米饭,菜也没动几口。

    江逾白看出他心事重,但大家都在场,他没法问。

    “来来来,给你们一人盛碗汤。”郑淑华舀了一碗汤过来,正准备往贺欲燃碗里倒。

    “我就不用了妈。”贺欲燃把碗挪走:“我吃饱了,先上楼了。”

    郑淑华“诶?”了一声:“你才吃几口啊?”

    “没事,中午吃太顶了。”

    郑淑华叹气,碗筷放的重:“你这孩子,瘦成什么样儿了。”

    贺欲燃起身,拍了下江逾白的肩膀,低声说:“你吃你的,待会我去你房间找你。”

    江逾白听话的点点头,没有多问。

    “贺锦佑。”

    “啊?”贺锦佑叼着鸡腿抬头,明明长了一双跟贺欲燃同样聪明的眼睛,却喜欢瞪的圆溜,倒傻气。

    贺欲燃敲敲桌子:“吃完帮妈刷碗。”

    “……”

    贺锦佑努努鼻子:“哦。”

    江逾白嘴里嚼着东西,心却不在这,看他径直上楼,消失在拐角。

    “看他作甚,他爱吃不吃,来白白,再盛碗汤。”郑淑华以为江逾白是在看脸色,热情的给他续碗。

    江逾白连连道谢,在郑淑华期待的眼光中被迫吃了第二碗。

    “其实你叔叔还是挺好的,今天他太累了,而且性格就那样,你别在意。”郑淑华忽然道。

    “没有,阿姨,叔叔和您能同意我来这里过年就已经很好了。”江逾白感激的说:“而且,叔叔刚才和我讲话也很温柔的。”

    “可拉倒吧。”

    一直在旁边吃饭的贺锦佑坐不住了,仰头闷了手里的饮料,却没再往下说。

    郑淑华瞪他:“贺锦佑,吃完了就上楼去。”

    贺锦佑撇嘴:“我还得刷碗呢。”

    “用不着你,有洗碗机。”郑淑华赶鸭子上架似的摆摆手:“对了,直播别搞出太大动静,听到没?”

    贺锦佑站起身,边把碗筷送到厨房,边懒洋洋的说:“装了隔音棉的,吵不到你们。”

    饭后,江逾白帮郑淑华一块收拾碗筷,郑淑华一个劲儿夸他能干。

    “这两天保姆放了年假,我突然弄这些家务活还不太适应呢。”郑淑华把碗放进洗碗机,好笑的说。

    江逾白仔仔细细的把灶台擦干净:“没事,我可以帮您,有需要帮忙的你叫我就行”

    “真好。”郑淑华摸摸他的头,他跟贺锦佑年纪差不多大,性格却是天差地别,看的郑淑华直眼气。

    “我听欲燃说你成绩也好,你父母好福气,有个这么能干还懂事的儿子。”

    江逾白谦虚,笑道:“您不是也有吗?”

    “哈哈哈哈,是呀,欲燃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特别懂事能干,成绩每年都是他们校的前几名。”

    郑淑华对贺欲燃很满意,但却是只对于外人才会表露出的一种满意。

    贺欲燃是感受不到的。

    江逾白顿了顿:“他现在也很优秀。”

    身后的郑淑华没有接话,许久,才听她叹了口气:“害,父母眼里的优秀,跟你们同龄人眼里的是不一样的。”

    她没有绝对反驳江逾白的仰慕,但也并不完全承认。

    就好像不剥夺,不批判,但也从未接纳过。

    较劲儿似的,江逾白停下动作,忽然追问起来:“哪里不一样?”

    什么才是标准?

    水龙头被打开了,水流的哗哗声几乎快盖过了江逾白的声音。

    郑淑华把抹布放进水池揉搓,没听到似的,不再做深一步的回答。

    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个很柔软的妈妈,在这个家里足以给贺欲燃带来温度,宽容度。也是他在这个家里唯一可以喘气的避风港。

    江逾白曾以为这对于贺欲燃来说,或许是一种幸运。所以他在问出那句“哪里不一样”时,是抱有希望的。

    可这块抹布已经洗过了,但她仍然选择再搓一遍,江逾白并非看不出何意。

    这样的话,作为亲生儿子的贺欲燃可能问过不止一遍,这样的希望,或许他也曾燃起过。

    可结局都一样。

    本质都一样。

    避风港是港,不是帆,无法护他远航。

    沉默和斥责同样歇斯底里,这点只有体会过才心知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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