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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我不做上神很久了》 170-180(第3/20页)
你一个小玩笑都可能会造成生灵涂炭。”
说得他有多为人族着想似的,也不知道夺天挪移大阵是谁交给阆寰界那些蠢货的。
浮胥唇角笑意愈发浓,深以为然地说道:“不愧是太子殿下,果真是有帝君的风范。”
这话明明是句奉承话,但少臾无端听出一种嘲讽的意味。他皱一皱眉,向来温煦俊朗的面容难得地没了笑意。
洞奚神官无语望天,方才是九黎天和北瀛天的两位剑拔弩张,现在又是太子殿下与太虚天这位唇枪舌战。
“咳咳——”
洞奚神官再次轻咳一声,道:“浮胥少尊稍等,下神这便禀告帝君您来了。待得帝君面见完黎渊少尊,自会召您进殿。”
“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拜见帝君。”浮胥一面摇着手中折扇,一面缓步朝古桃树行去,泰然道,“听说大罗宫有一株古桃树开得如火如荼,我是过来赏花的。”
内殿,赢冕身侧的影子蓦然一动,他祖窍随即响起婺染上神的声音:“他在逼我现身,我去见见他。”
赢冕在祖窍淡然回道:“他即已猜到我是他父神——”
“赢冕。”婺染上神温柔地打断赢冕天帝,道,“他是太虚一族的天神,是我婺染的孩子,他的父神是谁不重要。”
既是不重要,那自然也没有相认的必要。
赢冕面无波澜地收回到嘴的话。
大殿里明光熠熠,他投映在地面的影子像是一团被稀释的浓墨,刹那间淡了不少。
坐在他对面的岳华上神和绛羽上神没察觉到那道影子的变化,正言笑晏晏地说着话。
便见岳华上神捏着一黑一白两枚棋子,对绛羽上神道:“我这一枚黑子若是落对了地方,那它便是黑子。若是落错了地方,那便是白子。绛羽上神猜猜我现在下的这枚黑子是黑是白?”
绛羽上神不喜也不善对弈,被岳华上神拉着下了一局棋,又东扯西扯了一个时辰的对弈之道,简直是头疼不已。
廊道恰好传来一阵脚步声,内殿大门旋即“吱嘎”一下被推开。
绛羽上神下意识回头,一眼便望见了洞奚神官身后的俊美神君。眼睛映入那道颀长的身影时,她脑中恍惚闪过另一道同样高大的身影。
“不要看,绛羽。”
“不要看。”
密密麻麻的疼痛从脑海涌出,她端庄素美的面容登时褪去了几分血色,心中无端生出一股烦躁之气,不明白为何黎斐都陨落那么多年了,她却还总是想起他的音容笑貌。
赢冕望着辞婴,温和道:“过来坐在你母神身侧罢。”
比起辞婴、白谡仿佛用刀剑一笔笔雕刻出来的深邃五官,赢冕天帝五官十分柔和,眉清目朗的,是不带有任何攻击性的英俊。
但大抵是久居高位,他身上的神息威重异常。面容、声音再是温和,靠近他之时也难免会感受到一股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辞婴不冷不热地道了句:“帝君。”
岳华上神笑眯眯地看着他,明知绛羽、黎渊这对母子的关系差,却还是唯恐天下不乱地拍一拍身旁的位置,道:“黎渊少尊快过来,你母神等你半日了。”
辞婴没有动,也没有看绛羽上神,只静立在赢冕数步之外,跟一尊雕像似的。
绛羽上神早就习惯他这副冷淡又桀骜的模样,平静道:“让他站着罢。”
她是天墟有蟜一族的天神,与天帝赢冕同属一族,是祖神的血脉后裔,堪称是九重天最尊贵的血脉。
当初她会与黎斐缔结婚约,不过为了天墟为了有蟜一族。无根木只认可九黎一族的天神,为了叫无根木的护道者拥有有蟜一族的血脉,这才有了她与黎斐的婚事。
赢冕目光温和地端详辞婴,道:“你这次的神罚比以从前厉害不少,可知为何?”
辞婴开门见山道:“为了护佑一个天道残破的放逐之地,我献祭了我的分身。正是受一整个界域的因果孽力反噬,我这次遭受的神罚方会数倍于从前。但此界重回天地因果后,它带来的功德之力也助我从沉眠中苏醒,神罚带来的创伤因而痊愈了泰半。”
九黎族的神罚直击神魂,在如此厉害的神罚中煎熬数十年,他的面色着实是太好了些。若是因着功德之力反哺,倒是说得过去。
赢冕沉吟道:“你是九黎天少尊,为了一个放逐之地便献祭你强大的分身,并不值得。”
“值得。”辞婴冷漠的声音像是有了温度,“她最大的憾事便是没能完成南听玉的遗愿,我把苍琅带回天地因果,也算是了却了她的遗憾。”
饶是猜到了他口中的“她”是那位,赢冕依旧是难消困惑,他不动声色地问道:“你说的‘她’是南淮天上神扶桑?”
辞婴唇角勾起一抹讥讽,“除了她,还有哪个神族会在乎一个已陨部下的遗愿?陨落在荒墟里的所有战将,她都会完成他们的遗愿,只除了南听玉。她那时已是强弩之末,再没有力量去完成南听玉的遗愿。”
扶桑上神献祭生死树之前,的确是伤得极重,这一点赢冕比谁都清楚。
他垂眸慢慢呷了一口茶水,这时绛羽上神忽然出声道:“你喜欢扶桑上神?”
许是过于惊讶的缘故,她的声音与方才的平静相比,倒是有了几分波动。
辞婴微微掀眸,却不是看向她,而是看着悬在她腰间的一个神木埙。
那是用无根木细细雕琢而成的神木埙,她如此厌恶九黎天的一切,为何要将一个神木埙戴在身上?
半晌,他道:“是,我的确心悦于她。”
“难怪在她陨落后,你非要去北瀛天下战书找白谡打,咳咳,切磋。”岳华上神露出个恍然大悟的神情,道,“我就说你跟白谡无冤无仇的,缘何要在雷刑台打个你死我活?原来是为了扶桑上神。”
岳华上神不知想到什么,冷不丁便放下手里的棋子,好奇道:“还请黎渊少尊给我解个惑,你的分身是如何找到苍琅这个放逐之地的?”
辞婴锋锐的目光却是直直看向赢冕天帝,道:“我以为帝君召见我是因着神罚一事。”
赢冕从茶盏里抬起眼,道:“神罚是一桩,还有另外一桩与你说的‘苍琅界’亦有几分干系。你且先给岳华上神解个惑,你是如何找到苍琅?”
辞婴心念一动,一枚灵光黯淡的玉符悬于半空,正是天界十分常见的天河水玉,有温养神魂之效。
“她淬炼入南木令的那一滴魂血有南听玉的精血。”
“原来如此,”岳华上神双手一拍,了然道,“只要有南听玉的精血,便可用溯源之术,找到苍琅。”
战主令等闲不外借,像扶桑上神这般为了保护战将,直接祭出一滴魂血融入令牌的本就少见,利用这一滴魂血启用伤魂伤身禁术的更是罕见。
赢冕淡淡颔首,道:“溯源之术可追溯到血脉后代,扶桑上神的这一滴魂血可是融入到南听玉的血脉后代南怀生?”
辞婴幽黑的眸子起了一丝警惕:“是。”
赢冕沉默地看着他,少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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