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潭山没有天文台: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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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狗如果活不长,标本应该可以吧。

    永生的蝴蝶从热带雨林飞入千雪孤山,谭又明拿起相框,仰着头细细打量,睫毛眨动,如蝴蝶扇翅。

    他喜欢一切华美漂亮的事物,理所当然地开口对沈宗年说:“这个我要。”沈宗年还没收完地上的行李,不想理他。

    但谭又明知道,那就是默许的意思。

    不过要过了很久以后,他才能真正地领悟,沈宗年的东西,他其实不必征得同意,就可以带走,不限于蝴蝶。

    雪山夜晚的娱乐乏善可陈,小屋附近有个很小的天文台,据说是上个世纪一支北极科考队迷路后修建的,通过观星辨认方向。

    谭又明带来的天文望远镜派上了用场。

    高纬度山区是天然观星地带,沈宗年加入天文社这么久,也只在这个夜晚观测到猎户座大星云。

    他调试目镜参数时的神情,无疑是这漂泊无定的一年多来最放松的一刻。

    不过他们都知道,只有这一个夜晚。

    极光、星河很美,但也只有这个晚上。

    遗嘱生效只是开始,回国后才是硬仗真正拉开序幕。

    谭又明生来没有什么伤春悲秋的细胞,把手放在沈宗年的后颈取暖,理所当然地说:“星星哪里都有啊,回去我们也可以每天都看。”

    沈宗年攫住他的手腕:“安分点。”

    谭又明置若罔闻,自顾自地说:“去小潭山就可以看。”

    沈宗年泼他冷水:“小潭山没有天文台。”只有一个观景台和络绎不绝的游客,吵且烦人。

    谭大少一掷千金博人一笑的昏庸派头在少年时代已初初显露:“那就给你建一个!”

    “……”沈宗年心里一动,相信以对方的任性真能做得出这种事,拨开他,冷酷地说,“别作。”

    谭又明人菜瘾大,被冻得发抖也不愿意结束观星,直到打了数个喷嚏直接被沈宗年拎着衣领扔回房间。

    他冻得全身都没了知觉,躺在沈宗年身边,踹了一下他的大腿,急道:“开门开门,冷死了。”

    沈宗年冷笑:“该。”

    但谭又明的脚在他腿上踩来踩去,沈宗年最后也还是像以前一样,仁慈地抬起腿夹住了他的脚让他取暖。

    回到海市,沈宗年很快进入更为严苛的继承人训练之中。

    遗嘱中明确,在沈宗年未成年之前,他继承的遗产和权力的行使都由谭家代管。

    沈宗年很忙,他们就再也没去看过一次星星,而谭又明学了一年零七个月的德语自然也被忘得一干二净。

    倒是一群同窗,至今还有联系。

    谭又明和大导演闲聊几句,眉眼带笑,有电话进来,是关可芝。

    “他开车呢,” 谭又明笑嚷道,“谁鬼混了,不要贼喊捉贼。”

    关可芝说过几天就要回岛,让他和沈宗年回家吃饭,她买了好多特产,要亲自给他们做。

    谭又明忙说:“太客气了关总,这几天玩辛苦了吧,这些事让厨师来就行,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哈。”

    关可芝听出来了,笑着骂他。

    谭又明也笑。

    大概是朋友母亲疑似住院的传闻太突然,谭又明心里不舒服,跟关可芝扯了会儿有的没的才挂。

    谭又明向沈宗年传达太后懿旨:“初九回家吃饭。”

    “关总说开春过完老爷子的大寿,Joey的订婚宴也跟着办了,喜上加喜。”

    谭又明对小妹的婚事很上心:“你让钟曼青提前把时间空出来。”

    沈宗年不知道是不是在听,看着前方路况。

    谭又明不需要他的回应,自顾自地说:“贺礼要提前备。”他提议了几个很拿得出手的选项,尤怕委屈谭祖怡。

    虽然是政商联姻,但兄长对妹妹的祝福和呵护都是真心。

    “还有,关女士给我们倆都订了新衣服,让回家试。”

    什么意思不言而喻,谭家女儿的订婚宴不会只是单纯的订婚宴,更是各家家长相互介绍小辈结交和培养感情的绝佳契机。

    沈宗年打了把方向盘,谭家的速度比他想象中的还快。

    “你又装什么哑巴。” 谭又明越过他拿烟,今天本来就烦,谢振霖的事多少叫人不好受。

    “别挡视线,”沈宗年拨开他,言简意赅,“中旬要飞鹿特丹见菲利佩,我让钟曼青把这一个月的拍卖会图录发给你,你来选。”

    谭又明以为只是鉴心海外分部的事情,菲利佩家族一直是鉴心海外市场的首级客户,续约定在年后,他想了想:“也没有这么急吧,小公主的人生大事,两个哥哥都不在也太不像话。”

    “见菲利佩用不着两个人,贺礼到时候你一起送。” 除了鉴心的续约,还有寰途的能源协议,沈宗年想借机把考察工作一起做了。

    谭又明微愣,第一反应竟然都不是赶不上小妹的订婚宴,他把烟点燃,问:“什么意思?”

    沈宗年踩了脚油门,定棺拍板:“我去见菲利佩,你去参加订婚宴。”

    谭又明静了静,拿烟的手搁在车窗边,平声说:“那我参加完订婚宴再飞过去。”

    沈宗年说:“要去三个月。”

    “为什么?”

    沈宗年也不算撒谎:“还有能源项目的事。”

    谭又明想了想,说:“那我把平海下半年跟他们的项目考察往前挪,顺便一起办了,这个好统筹,我来回飞,问题不大。”

    沈宗年握紧方向盘,大抵知道如果这一次也不开这个口,就永远没有走出这一步的可能,他静了片刻,提醒对方:“谭又明,三个月,不是三天。”

    谭又明听出来了,憋了一晚上的好脾气终于露出了一点刺,反唇相讥:“赵声阁去了三年洛杉矶,也没见明隆倒闭啊。”

    谭又明并不在意沈宗年的冷酷、专断、说一不二,他万事好商量,只这一条是底线不可碰。

    此时的沈宗年尚不知道这其实是谭又明轻微的分离焦虑症作祟,因十五岁时他的突然消失应激而留下,年少断崖式分离的伤疤其实从未愈合。

    这不过是他无数次失败的戒断尝试中最寻常的一次。

    而谭又明本人,也要直到未来沈宗年真正离开他身边的某一天,才恍然意识到,原来平时他要求对方时时发定位的原因早有端倪。

    沈宗年濒临深渊的悬崖,摇摇欲坠,不知道心中强撑的那一点良心还能坚持多久。

    他没有道德,也没有底线,阴暗丑陋的欲望迟早冲破牢笼,在无法挽回之前,沈宗年凭借意志悬崖勒马,极尽理智道:“我不建议。”

    直到这一刻谭又明还是好说话的,他压住心里的脾气,吸一口烟,笑了声:“沈宗年,我又哪儿惹着你了?”他都说了他可以协调。

    沈宗年平静解释:“没有,就是就事论事。”

    “你也走了,本部就是群龙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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