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潭山没有天文台: 70-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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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不吃,针不打,电疗不做,还得我天天蹲守会堂把你绑去医院,一天天的,打游击战,”有时候他一个人扛不住,还得叫上陈挽,卓智轩一朝翻身好不得意,“怎么样,在沈宗年面前你敢吗!”

    “那怎么,”谭又明斜他一眼,挺骄傲,“我乐意!”

    卓智轩看着他那得意的样子,哎哟一声:“没怎么,我牙酸,行不行。”

    第75章 一双笨蛋

    屋里牌况正酣,两位患者家属出来露台透酒气,随口交流心理疾病康复的意见与方法。

    “你竟然还对怀柔政策抱有幻想,”赵声阁肩披外套靠着墙,“你再迟回来点医生自己都要出心理问题了。”

    沈宗年护短:“没那么夸张。”

    “我夸不夸张你以后就知道了,”赵声阁期待,“虽然你肯定比我更熟悉他的各种耍赖小妙招,但是我必须提醒你,他现在早就升级换代了。”

    不再是普通的混世魔王,谭又明犯浑的时候卓智轩一个人都劝不动,连夜打电话给陈挽,赵声阁开车一起过去的。

    “别诽谤,”沈宗年双手撑在栏杆俯瞰花园,金桂在秋夜里香得醉人,“你之前花大钱找的农学大拿怎么样。”

    “除了吞金,没有毛病。”陈挽的多头芍药已经开过一茬,估计明年就可以实现二次嫁枝。

    “联系方式给我。”

    后庙那棵枯死的小叶菩提沈宗年没有放弃浇水,还真让它长出一片新的小小的嫩叶,但仍是一直处在半死不活的状态,估计还是下边的根茎出了问题,要找专业人士来诊断。

    赵声阁骄矜道:“你也要种花?”记得那年春节拜年此人还嘲他逃自然课。

    “不行?”

    赵声阁点点头,分享经验:“种花是得有点耐心。”

    不过,沈宗年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临近冬至佳节,远处江边不知是谁在放烟花,璀璨花火照亮两个男人的脸,一瞬仿佛回到两年前春节的露台。

    彼时沈宗年第一百零八次戒断失败,告诉赵声阁“他们都没有的东西,他们之间总要有个人有吧”,如今屋里传来谭又明热闹的声音:“沈宗年,快过来,蒋应不要脸出千,帮我杀他。”

    十一点过,聚会结束,有人欢笑有人哭,约了下次再决战牌桌,逐鹿赌神。

    沈宗年喝了酒,家里派司机来接。

    张广祥将车停到门桥,看到沈宗年站在门口,半揽着谭又明给他挡风,他下车帮忙打开后座。

    “少爷喝酒了?”

    “没有。”谭又明晚上连赢八局,有些亢奋。

    沈宗年抓了下他的手:“张叔,温度调高一点。”

    “好。”

    谭又明靠在他肩膀上,傻傻咧着嘴,不知道在笑什么。

    沈宗年捏他的脸:“偷笑什么。”

    “没啊,就是开心,”谭又明豪迈地张开双臂,直抒胸臆,“就是幸福。”

    “嗯,幸福就行,”沈宗年从抽柜拿出药盒,扭开一瓶水,“幸福就来把药吃了。”

    “……”谭又明的幸福破碎得太快,装醉卖傻,讨价还价,“回家再说呗,还得喝解酒汤呢。”

    沈宗年铁石心肠:“你喝的是饮料,不用喝解酒汤,直接吃药就行。”

    谭又明自知逃不过,低下头直接从他手上把药噙走,顺势咬了一口沈宗年的掌心。

    虎牙尖锐,沈宗年也不恼,拢起长指包住他的脸,谭又明就不闹了,顺势在他手心里蹭了蹭。

    沈宗年挑了挑眉,奖励地摸了摸他耳朵。

    宾利驰过柯士甸道,夜场会所灯火璀璨,谭又明忽然轻声说:“沈宗年。”

    “我在鹰池等了你一个晚上。”

    沈宗年一顿,垂下眼看他,黑暗的车厢中,窗外流光忽明忽暗。

    谭又明凑到他的耳边:“我让管家等你走的时候来通知我,可是我一晚上都没有接到电话。”

    “我伤心了很久。”虽然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伤心,“喝了很多酒。”甚至间接引发了那次住院。

    沈宗年把他拉到自己怀里:“对不起,因为我在泊车场。”

    谭又明很聪明,抓住他的衣领:“你在等我对不对?”

    “对。”

    谭又明亲了一下他的侧脸,靠在他肩上:“那你是笨蛋。”

    沈宗年捏了捏他后颈,承认:“嗯。”

    谭又明又说:“我也是。”

    “你不笨。”

    轿车飞驰,两个笨蛋就这么紧紧牵着手离那个让他们伤心过的地方越来越远,直至鹰池流光在后视镜中彻底消失不见。

    有沈宗年软硬兼施的监督管教,谭又明的治疗进展比预料中的顺利。

    虽然在医学数据指标上没有突飞猛进,但整个人的精神、情绪和睡眠都显著好转,除了偶尔,那艘沉海的大船会再次登陆他的梦境。

    沈宗年感受到怀里的颤抖,没开灯,把人抱得更紧一些:“醒了?”

    谭又明喘着气:“我靠,又是那艘船。”那艘发了疯、想同归于尽、带走了沈宗年的黑船。

    沈宗年一下一下抚着他的脊背,低声说:“那就想想别的船。”

    “什么船?”

    “十六岁生日奶奶送你的游艇,你到十一区岛接我的快船,或者是,小时候我们去西半岛小渔村的那艘大船。”

    沈宗年按着他的后脑勺,他不会哄人,只能说:“你有那么多好的船,别怕那辆坏的船。”

    “嗯。”谭又明伸手搂他的脖子,嘴唇碰着他的皮肤,沈宗年才是他最可靠的诺亚方舟。

    沈宗年宽大的手掌贴在他的后颈上,叫人觉得无限温暖和安全:“而且,你水性很好,会冲浪,开游艇,游泳也厉害,不用怕。”

    沈宗年很少这么直白地夸他,从小到大,学书法,学骑马,学击剑,沈宗年从不奉行鼓励教育,他只有挨对方训的份,谭又明登时有些得意:“是吗?我这么厉害?”

    “嗯。”

    “还有什么,”谭又明又美了,“你再说说。”

    “你……”其实能夸的沈宗年已经夸完了,他真的不太懂怎么拓展,组织语言,“刚学游泳动作还没学会就先用狗刨式赢了卓智轩,开游艇很霸气,占道把邝扬逼得无路可走,还有——”

    “靠,你别说了,”谭又明两眼一闭,“我好困,要睡了。”

    “……”

    谭又明睁开一只眼:“是真的。”说完又闭上。

    沈宗年假装信了:“嗯。”

    谭又明没骗他,不一会儿真在他温暖的怀里入了梦。

    沈宗年抱着人,微微蹙起眉,看了会儿谭又明那不太明显的腮肉,不知道算不算已经把人养回来一些。

    上周拿到谭又明的病例本,他特意挑了谭又明加班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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