豢养亡国小可怜(女尊):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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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的耳软骨,闷哼着忍下来。

    她浑身滚烫地去拉他的手,丈量着他纤长的手指,捏揉着他嫩白的指关节,勾着他的两根手指,求李景夜“可怜可怜”她……

    可怜?怎么可怜?

    醉酒的他防线尽失,只能任由她拉着他,用他弹琴写字的手,安抚自己内心的焦渴。

    他迷离中,似乎摸到了她潮湿柔软的心脏。

    黏腻的心尖,湿滑的脏器壁。

    她的心脏好温暖,内里在为他震颤不已。

    他甚至能感觉到她心脏里涓涓流动的血液,只要他一伸手去碰碰她,血液就会顺着手指流动下来,沾湿他满手。

    宋碧冼汗湿了额前的碎发,深邃浅淡的眼睛里,映衬着破碎沉醉的星光。

    她失了神,将自己整个人都埋在李景夜的肩窝里,撒娇般地低低呜咽,隐匿地满足着。

    她眼神晦暗,瞳孔里是深不见底的妄念,浑身的戾气无形地伸展,想要一层一层、紧紧地包裹住李景夜。

    她抱得他好紧,似是想将他勒入骨血,将他嵌在身上。

    “要踹不过气了……”李景夜不满地娇斥。

    宋碧冼倏然惊醒,放松了手臂的力气,抓着这位金枝玉叶的手指,往自己软成一片的内心深处探去。

    如果爱慕会长出藤蔓,她一定死死地绞紧他,哄骗着,将他拖进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幽暗蜜渊。

    “嗯……想要你。”

    她口中吐出的热度,灼烧着李景夜的理智;她磨蹭颈侧的犬牙,撕咬着他的内心。

    浑浑噩噩间,宋碧冼似乎在一直死按着他一只手磨蹭来去,任凭他怎么掐挠她的手背,她都不肯松开。

    一片黏腻……

    后面的李景夜记不清了,他直觉得自己醉得厉害,一切都迷迷蒙蒙地,无声沸腾在夜色里。

    再醒来,他觉得大腿和胸口处,传来丝丝的痛。

    他低头,发现身上的红梅全开了,开的糜烂鲜艳,在一片雪白映衬中,显得愈发刺眼可怜。

    “……”

    李景夜落荒而逃地跑去温汤,嫌弃地在温汤里拼命洗手,好像自己的手指被狗咬脏了,从指缝仔细洗到指节,搓了一遍、又一遍。

    他的指尖莹润可爱,指甲因为需要去药帐劳作,修剪的齐短光滑,指腹因为长时间浸泡,皮肤微微皱起。

    她……她都做了什么啊……

    “这个畜生!狗东西!”

    可怜的到底是谁!

    李景夜望着温汤边,从他衣服里滚落下来的玄黑色令牌,还是忍不住地内心抓狂!

    心道:“你以为你把将军的令牌留给我,我就会原谅你为非作歹吗!色欲上脑的混蛋!”

    *

    城外的宋碧冼蓦然打了个喷嚏。

    她猜到李景夜酒醒后肯定在骂她,她侧头,虔诚地吻了吻红肿的手背。

    “宋将军。”

    宋碧冼听到背后有人叫她,回头,见霍岚、漱十带着隋绿邀、连谢,一路骑马,热闹地从府里赶了过来。

    “有事?”宋碧冼问。

    事情不是都跟他们交代好了,还有什么要补充?

    她看着这几个人出门也带上了帷帽,跟那些还在恋恋不舍的情郎们,打扮的挺像。

    这几个,入乡随俗的挺快。

    距离出发还有些时间。

    这几个妙人纷纷从骏马上跳下来,个个身姿绰约、婷婷袅袅,随便一站都是处冬日美景。

    可惜宋碧冼不懂欣赏。

    也看不懂周围的人在艳羡什么。

    她只当隋绿邀他们这些人今日不忙,特地跟上来嘲笑她孤家寡人,没人送,过来给她撑撑面子。

    哎……可惜李景夜现在连弄死她的心都有了,必不可能跟他们出来一齐送她。

    宋碧冼对负责护卫的霍岚道:“如果有人欺负你们,放狼咬她们就是了。只要不是卉炽本人,其他人都不用管。”

    她早就把他们当自己的兄弟战友,这趟远门离的有点久,便多嘱咐了两句。

    她是走了,但狼都留下了。

    现在的将军府没有女人主事,万一有人趁机闹上去,吃亏的未必会是他们这些弱男子。

    “遇到麻烦就拉陆厌书下水,让他去烦卉炽。”宋碧冼对随绿邀补充。

    卉炽塞给她的这几个人里,她最受不了的就是陆厌书。

    倒不是因为讨厌,就是单单看见他,就能让她想起卉炽,想起朝堂上那乱七八糟的勾心斗角。

    好在隋绿邀的脑子完全跟得上陆厌书的算计,两只狐狸天天在后宅里勾肩搭背,爱算计谁算计谁去。

    “宋——”

    “不行,你在府里待着。”

    连谢巴巴地捡到机会,刚想要张口说话,被宋碧冼一口回绝。

    宋碧冼知道连谢想要一如既往地跟着她们,当随行军医。

    但这次太危险,他一个举不动刀枪的大夫,还是不要掺和了。

    宋碧冼淡淡道:“靠谱的军医我们有,连廊会在路上跟我们汇合,你们就不必操心了。”

    连谢听到姐姐也会去,先是开心地望向宋碧冼,又是扭头看了看身形定住的漱十。

    他对宋碧冼甜笑,道:“那姐姐就拜托将军照顾!我们会在上京维护好将军府的声誉,等将军和姐姐一起安全回来。”

    使者已经出城了,宋碧冼很少跟后院这些人说这么多话。

    她跟管着全府的隋绿邀留话最多,谈话间一步上马,让隋绿邀“帮一帮李景夜,别让他被卉炽和陆厌书欺负得太惨。”

    “卉炽的那些计划,你如果被逼烦了,直接拿着我的令牌轰陆厌书走,不用管他。”

    她驾马走出两步,想起什么来,回身对隋绿邀道:“哦,令牌找李景夜要。”

    她塞他那了。

    站在最后面,一直都没说话的漱十:“……”

    拿白鹭的话当耳旁风?

    说好的收敛呢?您直接把兵符都送给他得了。

    *

    楚宫。

    越族的大王子辰辉算着时间,登上宫中的高楼,他眺望城外,希望能看到远行的使者队伍。

    可宫里离城门太远了,中间还隔着城墙,根本看不到任何他想看到的景象。

    梁国疆域真的很辽阔,单单一个上京都城,都有那么大。

    他的母亲治理一个部落尚且时常感到困扰,不知道梁国的陛下是怎么管理她众多的封地与臣子,让这些人,为她所用呢?

    自古君臣之间信任难求,陛下又为什么如此相信宋将军?

    辰辉很好奇,他穿着梁国宫人的服侍在宫中行走,在卉炽休息时,询问她治国驭人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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