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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豢养亡国小可怜(女尊)》 70-80(第9/13页)
法接受这个事实。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从一名被派到梁国的刺客,突然变成了楚国的叛国者。
他该死去,却又卑鄙地活着。
心中的坚持与秩序悉数被毁,他迷失在了巨大的漩涡里。
一时间,漱十感觉自己就像阴沟的老鼠,对不起楚国,对不起梁国,对不起自己,对不起苏承云……对不起所有人。
他能活下来这件事,好像是他渴望的,又好像,不是他想要的。
漱十一度陷入混乱,他搞不清楚,如果自己不是暗卫了,还能是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他要怎么活下去?
他不受控制地想要去死。
可他已经死过一次了,去死的滋味并不好受。
漱十挣扎着自毁,折腾的自己形销骨立后,一次次被连廊发现救回。
他不受控制地折磨着自己,也折磨着连廊这个大夫。
生活天翻地覆,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是他,又不是他。
他到底是谁呢?
他要以什么面目,继续活在这个世上呢?
漱十消沉了整整两年,最后才察觉自己内心深处,其实对还活着这件事,感到无比庆幸。
他若真的想死,根本不会在一个大夫跟前使劲作践自己。
漱十根本没有察觉自己已经喜欢上了连廊。
事后清醒了他才发现,自己那些跟在连廊身后疯狂试药的行为,其实是想要连廊注意他,喜欢他,救救他……
找不到自己很痛苦。
连自己的存在都分不清楚的人,根本无法去好好喜欢别人。
这种人,即使攀着别人施舍的爱意侥幸活了下去,最后也会因为攀附她人,变得患得患失。
这样的人,只会越发没底线地去讨喜欢的人的注意和欢心,直到扭曲成自己也不认识的样子,变得面目可憎,可怜又卑微。
漱十滑入过那样的深渊,他知道那是种什么感觉。
于是他主动请缨回楚宫营救李景夜,之后也一直待在李景夜身边。
他这样做,不只是为了还苏承云的养育之恩,还为了不想让李景夜变得跟他一样,在迷失自我中,将感情糟蹋的一塌糊涂,至今都不敢开口。
如果李景夜没法与自己和解,即使被宋将军强留在身边,两个人也只会相互折磨,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好在宋将军活的自由通透,清楚自己拦不住一个想走之人。
如果李景夜殿下真的要走,宋将军也只能让他真的去跑上一回,去追求他想要的清净。
宋将军愿意暂时放开殿下,给他时间,让他离开自己去想清楚,彻底解开心结后再回来。
漱十十分赞同宋将军的做法,所以才配合着,来演这出道别的戏。
白鹭不会放弃对前朝皇子的继续监控,宋将军也不可能真的就放手。
但如果这是李景夜殿下想要的自由,宋将军可以让这些统统“消失”——让所有纷扰,都悄声无息地隐藏进无人察觉的黑暗里。
*
漱十走了,李景夜扶起慧明离开,慧明却摇摇头,对他道:“李施主,和尚肋骨已断,此时负伤前行,怕是走不了太远。”
慧明在打斗间已经认出了漱十,他与承云都曾教导过漱十武艺。
即使不去辨认漱十那张多变的脸,也能从他的打斗方式中,猜出漱十的来历。
暗卫梅部已散,他也早已遁入空门,放下了往日一切。
“阿弥陀佛。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慧明与失去联络的漱十多年不见,今日见得漱十已寻得了自己的道路,内心也是宽慰。
昔日的孩子已长大,放下了心中执念,有了新的信念,可承云的孩子,却还在苦苦挣扎。
欲求菩提,先经苦海。
众生,皆苦。
他总要经历这一遭。
慧明拍拍李景夜的胳膊,宽慰他不必担心自己:“和尚听那位施主已经为你做了更好的安排,李施主,放心的去吧。和尚休息一下便回寺中,不用担心和尚。”
李景夜确定慧明不会因为他受到什么惩罚后叹了口气,只好将慧明留在原地。
慧明取下背后的斗笠,为李景夜戴到头上,“阿弥陀佛……李施主,烦恼即菩提,苦厄为渡舟。珍重,珍重。”
*
终是只他一人了。
李景夜头戴斗笠,身后赘着白狼,他按照漱十指引的方向下山,往漱十说的地方走去。
那是一处荒废的马驿,简陋的窝棚里栓着那匹宋碧冼送给他骏马。
李景夜检查了下马匹状况,马毛马掌被好好地清洁打理过,身上还绑了低调结实的鞍具和行囊。
他从马背上的行李外层翻出了一张兽皮——这是张手绘的山河风貌地图,上面用朱笔标了一些以他的喜好为标准,会去居住的城镇。
李景夜摸着地图上勾勾画画、气势恢宏的笔势,眼中倏然滚出热泪。
这是她的笔迹。
她早就将他所有的喜好记在心里,从地图上划了出来。
宋碧冼真的放手了。
所以她才会把这地图,也一并给他送来了……不是吗?
她以后不会爱他了。
她身边有了比他更合适的人。
虽然那人还小,但他活泼年轻,张扬热烈,与她一样自由又鲜活,是她明媒正娶的正夫。
她会呵护着那人长大,她早晚会喜欢上那人的,早晚……会忘了自己。
李景夜垂泪侧头,好似支撑不住自己般地,将脑袋抵上马背。
这都是他自找的。
原来他的得偿所愿,他的自由,是这么令他痛彻心扉的结果。
“唔——!唔唔——!”
草垛后突然有受困的人声传来,李景夜心中一凛,他擦掉泪珠,握着武器,谨慎地踱步到草垛后面……
草垛里藏着的,居然是被五花大绑的薛常鸢!
第79章 攻心 原来我的心,早就被你捞走了啊………
白狼早就窜了过去, 还故意地用狼爪拨弄了被捆成麻花的薛常鸢两下。
它早就闻到这个人的味儿了,也聪明地知道这是一个不讨王喜欢的人。
要不是王不让它在外面随便咬人,它一口, 就能咬烂这个人的脑袋!
李景夜拿出行囊中的小哨, 吹了两下让白狼退后, 然后自己上前抽出匕首,砍断绳索,为薛常鸢解绑。
白狼见小哨重新被王后绑在了手腕上,摇摇尾巴让开, 但身体还是紧紧贴着李景夜的小腿,不肯撤离。
它状似懒散无意地绕在了李景夜身后,实则侧头盯梢, 监视着薛常鸢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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