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当年差点把皇后卷没: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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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直都没笑。

    元颐然脸上的表情,是病患见到她时都小心翼翼不敢触怒的冷淡,她努力板着脸,看着子车向文,问了一声:“你干啥?”

    子车向文收起了笑意,于是两人都沉默下来。

    片刻后,他从树上把自己弄了下来,来到元颐然面前,直接对着搓衣板跪了上去。

    他的脸上出现了几息的扭曲,但他很快逼着自己拧回正常,甚至露出一个小心翼翼的笑。

    “小师妹,你不要一个人生气,你回去罚我,你不要这样丢下我,不理我……要不你怎么出气?”

    元颐然蹲下来,“那我问你,你为什么骗我?”

    “我不想骗你的。”子车向文垂头丧气,“但你说,我是你最讨厌的人……我真的不敢说了,我想再铺垫铺垫,找个好的机会再向你坦白。”

    “我怕。”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怕你知道了,就会转头就走……就像现在这样。”

    林子里静悄悄的,就连跟在她身后的熊崽,都有眼色的知道不能上前打扰。

    风穿过树林,元颐然看着他,烦乱的心情变得很静。

    她知道,面前的人,这次没有再欺瞒。

    他字字真心。

    严格来说……他从来也没真正欺骗过她。

    仔细回想,子车向文在自己的身份上,其实还做过不少暗示,直到在知道自己是元颐然最讨厌的人后,他才放弃一切表明身份的尝试。

    子车向文:“小师妹,我第一次见你,就想和你说话,就想和你做朋友……可是你每次见到我都绕道走,还会对我翻白眼……”

    若说以前的子车向文还不能确定那是白眼,觉得他们无冤无仇,一厢情愿的自欺欺人,只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我也真的没想到,你居然完全不记得我。”子车向文说到伤心处,居然抬起袖子,抹了一下眼角,“元颐然,我第一次见你,就记得你的名字,你的长相,我一直惦记着你,我们明明见过面,我还一直就住在你对面……但是你完全不记得我,还那么讨厌我,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

    元颐然从沉默中开口:“那我问你,你为什么卷我?”

    子车向文默了一瞬,直接卖了自己师父,“我不是故意的,是我师父骗我,只有我足够优秀的时候,你才能注意到我。”

    他低下头,“但其实不能怪他,因为是我相信了他的话……我想,你那么优秀,我不努力追赶,又怎么配站在你的身边……”

    “我的少年时期,都在追赶你的步伐。哪怕是那些我不喜欢的东西,我都会咬牙跟上,后来莫名其妙我就成了神器门的首席,再知道……你就知道了。”

    “因为你,我变成了一个更好的人。”子车向文难过极了,“可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从一开始,这就不是你想要的。”

    她想要什么?

    这一刻,就连元颐然都问了自己这个问题。

    她心中有种模模糊糊的酸楚,没有办法落成语言,也不知道该如何描绘。

    她相信子车向文,可是此时她心口这股难过,又是因为什么呢?

    子车向文低着头,声音很轻,带着轻微的颤抖,“对不起,我之前都不知道,你想要的,其实只是有个人愿意听你说话。”

    刚刚元颐然不说话,是因为她在努力做出一副很凶的样子。

    可是现在,随着这样轻轻一句话……

    她也有点想哭了。

    子车向文悲从中来,难过得不得了,“打死我也想不到我会引起你这种‘注意’,早知道会让你这么烦我,我宁愿你从来都不要注意到我。”

    元颐然想哭的冲动消失了。

    因为她看到好兄弟在她面前浑身都在发抖,眼泪都流下来了,样子可怜又狼狈。

    好惨。

    他哭得鼻头都红了。

    元颐然绷住了情绪,“所以,你没想过故意折腾我?”

    “没有、没有!”子车向文跪在搓衣板上说,“我发誓,绝对没有!”

    话说到这里,元颐然已经明白了,原来这件事的真相,竟然这样阴差阳错……

    理智上不能怪子车向文,但情感上真想给他两拳。

    元颐然:“你知道吗?我小时候,师父带着我开始学医的第一年,师父对我很严格,可是我知道他是为我好,我努力了大半年,一直等着过年的时候,因为师父说过年时候,我可以放一天假。”

    她也好委屈,“就是那一年,你出现在了对面山上!我过年前好不容易才背完了师父留的作业,结果你大年初一晚上就赶班加工,害得我假期取消,被抓回去读书。”

    子车向文想了一下,甚至都想不起来这最初的渊源:“啊?这……对不起,这件事,我真的没有印象了。”

    元颐然心里还是酸酸的,“如果我能知道,我无论如何都要去你们山上,把你抓过来,给我师父看看,我就不用被卷了。”

    可是现在,看着子车向文——一国皇帝,神器门前首席,直接跪在搓衣板上,为了她搞成这可怜模样。

    她又有些心软,平心而论,这不全是他的错。

    那么,出错的是什么?

    元颐然叹了口气。

    她当年太小,面对师父的严格要求,不知道还有遵守之外的选项……师父是抚养她长大的人,那些过于严格的要求,出发点都是希望她能变成一个厉害的药仙派神医,一个未来的继承人。

    可是她舍不得怪师父,更不愿意让师父对自己失望,就只好长久地迁怒子车向文,一年,又一年。

    时间这样过去,仇恨“根深蒂固”。

    车虫也很无辜。

    如果不是这近三个月的相处,打死她也不会相信……子车向文,原来是个通情达理的人。

    对她还这样好。

    她在师门的时候,大家对她也好,但小时候那几次她试着反抗师父,却得到了一众“师父是为了你好”,“你以后一定会感激他”的回应,她曾经深感自责,觉得是自己不知感恩,于是慢慢学会了忍着这些话,不再把它说出来。

    她长久地忍耐着功课的压力,努力完成着超越年龄的任务,在报答师父养育之恩的同时,也是不愿意让师父对她失望。

    可这份不曾说出来的委屈,从来都不曾真正走开。

    子车向文是第一个敏感察觉到她的寂寞,关注她想要被听到、被需要的人。

    不只是吃喝上照顾她,他是自她有记忆以来,第一个愿意认真聆听她的想法、然后为了她做出改变的人。

    元颐然也有些难过,“要是早点知道就好了,我一定想办法偷偷溜到你的山上,找你把话说清楚。”

    子车向文低着头,浑身都在发抖。

    元颐然终于发觉到有什么不对,摸了他一下,发现他全身衣服都被冷汗浸湿了,也是有些吃惊:“你怎么啦……跪搓衣板有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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