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樽空: 17、回宴论策惊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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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不让人起疑,二人一前一后回了宴席。

    芈浔在人群中,隔着重重人影,朝谢千弦神秘一笑,见他正要举手发问,却被另一人抢了先。

    “君上!”那人身姿雅正,谢千弦一看,正是那个带着敌意看自己的人。

    瀛君似乎兴致很高,眼中对这少年带着欣赏,笑问:“沈中丞想第一个来?”

    被提到的沈砚辞一身傲气,不屑的瞥了眼谢千弦的方向,而后道:“回君上,臣,想与状元郎,再论高下!”

    这一听是冲自己来的,谢千弦眉头一皱,在无数投来的看戏的目光中,瀛君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

    “状元郎何在?”

    谢千弦便起身走到宴席中间行礼,“臣李寒之,见过君上。”

    瀛君笑问:“你可知,你旁边这位是谁?”

    谢千弦仔细看了一眼,还是不认得,反观那人却十分不屑,便道:“臣不知。”

    沈砚辞看着谢千弦那平静无波的面容,心中不禁浮起一阵敬意,他原本以为谢千弦会露出惊慌失措的神情,却没想到对方如此镇定。

    “状元郎为太子伴读,不曾上朝,不知也情有可原,”瀛君打着圆场,道:“此乃文试榜眼,寡人新封的御史中丞。”

    “不知你们听没听过这沈中丞的大名,从穷乡僻壤来的寒门,曾是端州郡守的门客,人称泉吟公子,寒门之光。”

    一个状元,一个榜眼,一个是半路杀出来的庶民,另一个则是从乡试会试一路过关斩将到文试,最后遗憾屈居第二的榜眼。

    官员们私语着,谢千弦才知原来那沈砚辞被不少人看好,都以为他会是状元,却不想被一个李寒之抢了这份荣幸。

    谢千弦听着,才想起来荀文远说的,麒麟才子要入仕,根本无需文试。

    凭着麒麟才子这个名头,便有大把的人争着抢着,可其余的寒门子弟,却要拼的头破血流,若是自己不插一脚,状元,该是沈砚辞,那时,他应当不只是封个中丞这么简单。

    谢千弦正了正声,好声问:“沈大人要与我论高下,可是要比猜谜?”

    “猜谜无趣,”沈砚辞傲然道:“我要与你,再论时策之道!”

    此言一出,众人惊嘘不已,今日中秋佳宴,若是在此时论时策,未免是有些扫兴。

    谢千弦便礼貌回了句:“沈大人,此情此景,你要与我论时策,怕是有些不合理吧?”

    “无妨。”上首的人依然兴致很高,看得出来,瀛君很欣赏这位泉吟公子,“你二人皆是才子,你们论道,岂不是比猜谜有意思多了?”

    瀛君的态度如此明了,谢千弦怕其中也是带着对自己的试探,再看这位泉吟公子,出身寒门,却孤芳自赏,这样的性子入朝为官,怕是要吃大亏。

    他眼波一转,便回:“既然君上这么说,今日又是中秋佳宴,不如在你我二人的比试上,再加个赌注,如何?”

    “好啊。”沈砚辞毫无惧色,谢千弦本意只想赌那坛酒,却不料那沈砚辞如此较真,昂首道:“今夜,状元郎如若让我输的心服口服,我便摘了这顶乌纱帽,此生,不再入仕!”

    此言一出,席中百官都觉得是闻所未闻,文试才结束,多少人拼搏半生才求来的仕途,这沈砚辞却说弃就要弃。

    谢千弦不由得高看他,可高看之余,也依旧嘲笑着旁人的这份清高。

    他是谁?

    天下才一石,他谢千弦要占八斗,区区一个文试的手下败将,他怎会看得起?

    “若是我输了,我便…”他说着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一个合适的赌注,众人都在猜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时,却见他眉头一松,而后唇齿轻启,轻描淡写便吐出了三个字:“自刎吧。”

    “!”

    此言一出,席间一片哗然,这二位的话一个比一个吓人,沈砚辞也被他的赌注吓了一跳。

    他没想到谢千弦会如此极端,然而那人却依旧面带微笑,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萧玄烨看着这样的李寒之,面色也凝重起来。

    沈砚辞被他这一说,脸上竟露出几分犹豫,道:“你也不必下这样的赌注,我没想要你性命。”

    谢千弦微微一笑,回了句:“沈大人,还是护好自己的乌纱帽吧。”

    他原以为,沈砚辞被自己这一激,又会气的脸色铁青,觉得自己是在小瞧他,不料他记着那个赌注,看起来还颇有顾虑。

    谢千弦觉他有趣,竟也想看看这所谓的泉吟公子又凭什么孤芳自赏。

    他看着沈砚辞,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笑问:“沈大人要与我论时策,当今大争之世,周失其鹿,群雄并起,沈大人以为,我朝该如何应对呢?”

    沈砚辞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他凝视着谢千弦,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攘外必先安内。”

    “大争之世,强则强,弱则亡,我瀛国若想在这乱世之中立足,当效仿先贤,推行新法,以求强盛…其一,废世袭!”

    “!”

    这三字一出,私论声此起彼伏,有的说沈砚辞自视甚高不识抬举,有的说他大言不惭,有的说他罔顾纲常…

    在众多的私语中,愣是没有一个声音在维护他,就连上首的瀛君也开始重新审视着这位泉吟公子。

    沈砚辞面对着如潮水般涌来的批判声浪,却表现得置身事外般无动于衷,他毫不退缩,接着说:“臣所言废世袭,并非是动摇公室根基,推翻其血脉传承,我朝设文试,看起来是给了寒门晋身之阶,然…

    位高者,重权者,显著者,仍然都是世族子弟,同为大瀛的子民,臣以为,君上应当一视同仁…

    古人云,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寒门是如何替自己谋求一条出路,世家子弟就当遵循同理…

    贵族之身只给了他们一个显赫的身份,但时移世易,今日之瀛已非昔日之比,若继续沿用旧制,只会导致贵族子弟安于现状,不思进取,既然如此,朝廷养着这些蠹虫,是谓何求?”

    “一朝所需者,乃是能够为国家建功立业之英才,非庸碌之辈,所以臣以为,应当废世袭,改官爵制,官职和爵位的高低,当通过自身的才能来评判,这才是荀子文试的意义。”

    席中荀文远听着,也露出欣赏的目光,既有人欣赏,那必有人看不惯。

    “简直是一派胡言!”奉阳君气急之下拍了案桌,怒斥道:“世族就是世族,庶民就是庶民,我朝开设文试已是对寒门开恩,你等贪得无厌,想坏了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不成?”

    “若真依你所言,”殷闻礼意有所指,道:“是否尊贵如太子殿下,也要参与文试?”

    他弦外之音,沈砚辞并不是听不出来,他是要自己得罪太子。

    入仕前他作为端州郡守的门客,深知自家主人是背靠相邦这座大山才得来一官半职,可自家主人为官勤恳,不会被新的法令殃及,而自己这套变法揪出的,必是那些碌碌无为之辈。

    但现今殷闻礼确实是实实在在提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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