匣中宴: 80-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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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北岸又有一排垂柳遮挡湖面,夜色沉沉之下,湖岸泊着那样一叶小舟,藏于树影之后,自然也不会被人察觉。

    又正是因为这排垂柳,凶手要背着太子从中穿过,才会不慎在太子衣袍上勾出那一道破口。”

    楚盈秋听得连连点头,原来仅仅是这样一个障眼法,便能顺利解决时间上的问题。

    恍然大悟之际,她忽而又想起一事,惊道:“等等!若太子已经被人迷晕,侍卫们又怎会看到他站在船头?难道……那不是太子?是凶手换上衣袍,假扮太子跳湖的?”

    萧濯云摇了摇头:“侍卫们一看到太子跳湖,便立刻下水游去,你也知道,朝服穿戴很是复杂,还要注意衣袍上的玉佩挂饰,衣袋里的香囊等随身物件。那么短的时间里,怎么可能在夜里漆黑的湖水中给太子原样穿戴回去?”

    林安轻叹一声,第一次去湖边查问时,她便想过这个问题,也只能得出同样的结论。

    更何况,还有二皇子案。若说太子投湖只是一个模糊背影,可目击二皇子投湖的老太监,却是连他投湖前的表情和口型都看得清楚。

    如今,太子与菡萏公主的私情已经坐实。回想起来,武玉沙所说太子近来频频出宫,显然是为了与公主私会,所谓调查猫腹藏书,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而让太子时常出神的“要紧事”,八成也就是菡萏公主了。他日夜佩戴那样一枚香囊,精神恍惚简直再正常不过。可二皇子当年,总不可能也是如此。

    两件案子之间的这一点相似之处,或许,只是巧合。

    再加上,太子案发生后,湖底还出现了那样一堆莫名其妙的水草,至今还无法解释……

    楚盈秋同样眉头紧锁,忽又一拍额头,道:“对了,你们收到的那个‘愿’字纸团,后来可有进展?那不也是线索吗?”

    萧濯云叹口气道:“那纸团来源不明,用意不明,就连是否与案件有关也只是我们的猜测。我看,还是先别在此处耗费太多精力为好。”

    正当此时,雅间外传来轻缓而清脆的叩门声。

    萧濯云扬声道:“进来。”

    开门的是秋水云天一个眼熟的小厮,他躬身道:“公子,方才有人将一个纸团扔进大门,还高喊一声说要交给东家。小的不敢怠慢,已将纸团收好,请公子吩咐是否过目。”

    “纸团?”几人相互对视,面色皆是讶异。

    萧濯云即刻道:“快拿给我看看。”

    小厮连忙双手奉上,恭敬呈于萧濯云手中。

    萧濯云顾不上多想,径直接过,只一眼便愈发惊诧——这个纸团外面被细线绑了一圈,竟和昨日在街上莫名收到的那个,一模一样。

    萧濯云手下未停,将这圈细线小心拨下,几人早已围拢过来,在数道目光的紧紧注视下,纸团被缓缓摊平开来。

    林安不由睁大了眼,这张纸比昨日那张大出一倍,上面的字也多了不少,共有四行,俨然是一首五言小诗——

    “坐忘尘泥剑,

    行隐湖月烟。

    孤舟亭间客,

    玉笛画中仙。”

    “这又是什么?”楚盈秋第一个叫了出来。

    萧濯云眉心紧蹙,抬头问小厮:“扔纸团之人何在?你们可有看清模样?”

    小厮略带惶恐地摇了摇头,小声道:“公子,那人不曾进入酒楼,只是远远扔来这纸团,而后便高声喊了一句。小的也是听见喊声才注意到纸团,而那人早已不见了。”

    几人虽有些失望,却并不意外。从样式和风格来看,前后两张纸团想必出自同一人之手。他们在明而对方在暗,昨日在他们眼皮底下都能逃脱,更何况是这次了。

    楚盈秋烦恼道:“这到底是何人?若有话要说,为何总是遮遮掩掩?若不信任咱们,又何必一次次找上门来?”

    林安将纸条上的四行诗句反反复复读了几遍。诗中描绘的,似是一位江湖剑客归隐的画面。湖光,月色,孤舟,亭台……这些看似缥缈出尘的意象之下,又藏着什么玄机?

    再加上昨日那个“愿”字……此人为何要将消息分成两份?这两张纸团,是要合在一起看,还是分别表达不同的意思?

    连续两日,接连两张纸团。林安按了按太阳穴,只觉自己的脑子也像这纸一样皱成一团,理不出头绪。

    只能愈发确定一点——这两个纸团,的确就是与案件有关。

    萧濯云也无法再对此置之不理,看向陌以新道:“以新兄可有见解?”

    陌以新淡淡道:“不如换一个切入点。”

    林安眼睛一亮,追问:“什么切入点?”

    陌以新看她兴奋之色,不由莞尔:“想不出,便不去想了。”

    林安:?

    “给我们纸团的人,无非有三种目的。第一,没有目的,只是闲来无事——当然,这一点可能性微乎其微;第二,扰乱视线,分散我们的注意力;第三,给我们传达某种消息。

    若是前两种,那么不去理会便是最好的应对,而若是第三种,那么我们按照自己的思路查下去,只要将案件查清,便也是殊途同归了。

    更或许,我们一直不去管它,送信之人反而先急了,也说不定。”

    林安早已满心好奇,却见陌以新如此从容不迫,稳坐钓鱼台,心头忽而一动,若无其事道:“大人不愧是心如止水,神思清明,此等不入流的小把戏,自然不会扰乱大人心神。”

    陌以新:……

    她竟是将风青那句话,原封不动地拿来,偷偷揶揄于他。

    他嘴角的弧度微僵,缓缓吸了一口气。

    林安总算是为昨夜那乱撞的小鹿报了一箭之仇,唇角微扬。

    萧濯云自然不知两人这一瞬交锋,点头认同陌以新所言,若有所思道:“不错,至少我们已经知晓,下一步该做什么了。”

    “做什么?”楚盈秋忙问。

    萧濯云叹了口气:“自然是找菡萏公主啊。除了太子,只有菡萏公主知道太子会在玲珑园,这么大一个嫌疑人你都忘啦?”

    “可案发时,菡萏公主一直和我在一起啊!”楚盈秋再次强调。

    萧濯云撇了撇嘴:“那可是公主,不是每件事都要亲力亲为的。”

    楚盈秋继续反驳:“可菡萏公主也没理由杀害太子大哥啊,她可是太子的情人,还等着太子继位后娶她为妃呢!”

    萧濯云语调幽幽,一脸的老谋深算:“你怎么知道,这整件事不是从美人计开始的敌国阴谋?”

    楚盈秋仍旧不能信服,嘟囔道:“漱月国杀太子又有何用……我们楚朝可还有好几位皇子,还能一个个杀干净不成?”

    林安听这两人拌嘴,把楚朝皇子的性命都拌进去了,不由失笑摇头。

    其实萧濯云说的没错,菡萏公主的确有很大嫌疑。可她毕竟是一国公主,远非太监侍卫那般可以随意查问。

    更何况,案情未明,尚未禀告皇上,太子与她的私情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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