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限流里假装大佬的那些年: 4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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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狡黠挑衅却又隐含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期盼的微光。

    “……不是作为……徒弟……”

    话音未落,顾云卿抬起的手,那只曾无数次“不小心”触碰过君向北衣袖,被他握住过此刻却沾满自己鲜血的手,终于无力地垂落下去。

    那双亮得惊人的眸子,也缓缓地、彻底地闭上。

    所有的生机,仿佛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顾云卿直播间观众们震惊不已,只觉得顾云卿是个疯子:

    「为了赢我们,不用牺牲这么大!!!」

    「他亲了?!他亲了君向北?!」

    「临死前强吻?顾云卿你真是个狼灭。」

    「不是作为徒弟?这是什么意思?」

    「赌约?他绝对是为了赌约才这么做的,为了给君向北留下心理阴影。」

    「用命来赌?这幻境中的死亡虽然不是针对死亡,但感受却是真的,这人也太疯了吧!」

    「我不信,他刚才扑出去的眼神不像是演的。」

    「可他明明还在跟我们开玩笑……」

    「完了,君向北好像……彻底碎了。」

    顾云卿的意识,在身体“死亡”的瞬间,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迅速从这具幻境塑造的躯壳中抽离。

    剧痛、血腥味、君向北那双猩红恐慌的眸子、以及唇上那冰凉的触感……所有感官体验如同潮水般退去。

    炼心塔幻境的景象在他“眼前”模糊、消散。

    他的意识回归了一片属于炼心塔外部的安全空间。

    而在那片依旧血腥,混乱的幻境阵法核心。

    君向北依旧保持着紧紧抱住顾云卿的姿势,一动不动。

    他低着头,看着怀中人彻底失去生息,苍白而宁静的面容,看着他唇角那抹刺目并且已经微微凝固的暗红。

    君向北想起顾云卿和他最后那个带着戏谑与诀别意味的微笑。

    还有……唇上,那仿佛被烙印下的、带着血腥气的、冰凉的触感。

    “不是……作为徒弟……”

    这五个字,如同最恶毒的诅咒,又如同最缱绻的魔咒,在他一片空白的脑海中反复回响、炸裂。

    “嗡——”

    他周身那早已残破不堪的剑气护罩,终于彻底崩碎,化为点点荧光,消散在空气中。

    但君向北仿佛毫无所觉。

    周围的疯狂杀戮依旧,仇葬雪还在因为顾云卿的吩咐之下,保护着陷入绝望的君向北。

    君向北对于这一切都毫无所察觉,只是死死地、死死地抱着怀里那具逐渐冰冷并且快要僵硬的“尸体”,如同抱着世间仅存却已然碎裂的珍宝。

    他的眼睛中,所有的恐慌、怒意、绝望,都沉淀了下去,化为一种更深沉的、近乎死寂的……空洞。

    一丝殷红的血迹,悄无声息地,从他紧抿的唇角滑落。

    君向北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炼心塔的幻境,依旧在运转。

    但对于君向北而言,某些东西,在顾云卿手垂落的那一刻,在他被吻住的那一刻,在那句“不是作为徒弟”响起的刹那,已经……彻底不一样了。

    而意识已然回归的顾云卿,在炼心塔外的安全空间中,缓缓“睁”开了眼,嘴角勾起一抹无人看见的弧度。

    赌约,似乎……赢了?

    只是这赢的代价,和心中那丝莫名的空落,又是怎么回事?

    第47章 炼心塔结束

    顾云卿的意识悬浮于炼心塔外部的纯白空间,原本带着赌约获胜的得意,此刻却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滞闷感缠绕。

    他“看”向那片依旧在运转的幻境光幕。

    光幕中央,正是那片猩红笼罩的杀戮阵法核心。

    景象映入他“眼帘”的瞬间,顾云卿那点残余的得意瞬间冻结,消散无踪。

    阵法之内,已彻底化为阿鼻地狱。

    残肢断臂随处可见,原本疯狂攻击的修士们倒了一地,鲜血几乎将地面浸透,浓郁的血腥气仿佛能穿透光幕,弥漫出来。

    而造成这一切的……

    是那个立在尸山血海中央,浑身浴血,如同从九幽爬出的修罗般的身影。

    君向北。

    他依旧紧紧抱着怀中那具已然冰冷、僵硬的“尸体”,仿佛那是他与这个疯狂世界唯一的连接。

    但他周身散发出的,不再是清冷的剑意,而是实质般的、滔天的杀意。

    那杀意冰冷、纯粹、带着毁天灭地的绝望,如同无形的风暴,以他为中心肆虐。

    他原本月白色的道袍早已被鲜血染成暗红,紧贴在他精壮的身躯上。

    墨发凌乱,几缕沾着血污黏在额前、颊边。

    而他那张总是冰封般俊美无俦的脸上,此刻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死寂的空洞。

    但那双眼睛……

    顾云卿的心猛地一缩。

    那双总是清冷如寒星,偶尔因他而泛起细微波澜的眸子,此刻猩红未退,却不再是之前的恐慌与愤怒,而是一种仿佛连灵魂都已燃烧殆尽的死寂与疯狂。

    他像是失去了所有感知,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杀戮,以及……守护怀中那具早已失去生命的躯壳。

    “嗡——!”

    一道凌厉的刀气从侧面袭来,是一个尚未完全失去行动能力的魔修垂死反扑。

    君向北甚至没有转头。

    他抱着顾云卿的那只手纹丝不动,另一只握着剑的手随意一挥。

    没有华丽的剑招,没有精妙的技巧。

    只有一道凝练到极致、快得超越视觉捕捉的猩红剑光闪过。

    “噗——”

    那名魔修连人带刀,被齐腰斩断,鲜血内脏泼洒一地。

    君向北的眼神,自始至终都没有丝毫变化,仿佛只是随手拂去了一粒尘埃。

    他低头,看着怀中顾云卿苍白安静的脸,那双空洞死寂的猩红眸子里,才会极其短暂地掠过一丝近乎扭曲的痛苦。

    他徒劳地、一遍又一遍地将体内近乎枯竭的灵力,强行榨取出来,输入顾云卿冰冷的身体。

    明知道毫无用处,明知道生机早已断绝。

    但那微弱的灵力光芒,依旧固执地亮起,如同风中残烛,试图温暖一具早已冰冷的尸体,试图挽留那早已消散的魂魄。

    “不是……作为徒弟……”

    顾云卿的遗言,如同最恶毒的魔咒,在他一片死寂的识海中反复回荡、切割。

    每一个字,都带着锋利的倒钩,将他那颗原本冰封的心,撕扯得鲜血淋漓,支离破碎。

    不是徒弟……那是什么?

    是什么?!

    他找不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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