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连枝: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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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这其实很不寻常,因为从前?还在薛家的时候,这个眼里只有利益的男人都未曾正眼看过自己的女?儿。

    谢云朔眉梢微抬,他稍一思?忖,忽而问道:“薛永年这几次去的文会,都是?谁做东,又有哪些其他的宾客?”

    能在王府供职,还是?行此隐秘之事,暗卫们自然也不是?戳一下才动一下的方轱辘,早把?相干的事情都查了个底掉。

    廖泽在袖兜里掏了掏,双手递上了一份名录。

    “属下整理了几次文会上人员的名字,请您过目。”

    廖泽做事确实是?妥帖,甚至还把?不止一次出现过的人都给圈了出来。

    谢云朔看东西?一贯快,一眼扫到了底后,目光忽又上抬,停在了一个平平无奇的名姓上。

    他屈指在这个名字上叩了一下,道:“我?记得,此人从前?是?邓家的家臣。”

    八皇子?的母亲淑妃,便是?姓邓。

    虽说他这个八皇叔年纪很轻,根基也比不了他和?燕王,但在皇帝那里,算是?受信重的儿子?了。

    廖泽不免为谢云朔的记性咋舌,京城的关系盘根错节,他圈画这些尚要核对,而谢云朔竟是?连这样一个小人物的底细都是?张口就来。

    短促的走神?过后,他忙道:“属下立即派人去查。”

    说完,他挠了挠头?,又道:“……若只是?以文会友,仿佛也不能说明什?么?”、

    谢云朔很轻很轻地嗤了一下,道:“我?不是?破案,不需要证据。”

    廖泽了然:“属下明白,会派人继续盯紧薛家那边的。不过说来这人也……”

    他稍有迟疑,不过还是?没忍住嘀咕了一句薛永年:“若真的能又再勾上八皇子?的线,也算是?……”

    后面的半句话声音比较低,但是?谢云朔还是?听见了尾巴上得“三姓家奴”四个字。

    这话说得实在促狭,饶是?他在薛嘉宜走后一直神?经紧绷,也不免轻哂一声。

    不过谢云朔很快还是?正色道:“盯好他,静观其变。”

    这一次的事情,其中一定有薛永年窜上跳下的缘故,只是?不知……他想要利用自己的女?儿做什?么。

    想到薛嘉宜,谢云朔的眼神?又沉了下来。

    不是?没有人知道她和?他的关系,也有人想利用她做文章。可是?风言风语以外,还是?第一次有人敢把?手伸得这么长。

    他几乎克制不住自己的杀心?。

    事情差不多禀报完了,廖泽刚要退下,前?院又有侍卫递信进?来。

    “殿下,宗小将军那边来信。”

    最近的局势比较敏感,谢云朔与?宗尧之很少?联络,更不会私下里见面。如无必要,宗尧之想是?不会送这封信来。

    廖泽非常乖觉地接信递上,捎带着附近的其他仆下也都退下了。谢云朔拿起拆信刀,破开了火封。

    果然是?有必要的事情,是?燕王处的动向——此人已经相当按捺不住,甚至已经开始在皇帝眼皮子?底下,与?五军营的都统私相授受。

    宗尧之来信在问,这件事该如何处置,是?要隐而不发?、将计就计,又或者,直接捅到皇帝那里去。

    谢云朔心?下有了主意,不过还是?先继续往下读。

    剩下的,无非也是?些类似的事情。

    谢云朔神?色平静,可等视线落到信的末尾处时,瞳孔却是?骤然一缩。

    几句寒暄的套话后,宗尧之婉转地来问了他一件事。

    他说,是?宫中太妃请他来问的。

    ……

    “终身?大事,不是?小节……”

    春日渐暖,宗太妃的膝上却还拥着那张羊毛的小毯子?,她带着点和?煦的笑意,拉着薛嘉宜的手问:“前?些日子?,是?想叫你再想想,你如今……确定已经考虑好了?”

    老人家的掌心?叫手炉暖得热热的,薛嘉宜无端有些想掉眼泪,抿唇忍下了。

    “是?。”她缓缓呼出一口气,垂眸道:“我?如今,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总不能叫让泉下的母亲……还为我?担心?。”

    第62章

    薛嘉宜没有料到, 宗太妃这次答允得这样轻快。

    见她微怔,宗太妃松下?眉眼,忽又回头, 朝繁炽微笑道:“我倒也?想把你嫁出?去,只?是晚了。不若我给你加点儿虚衔, 再自你家中为你挑一二子侄过继, 日后给你养老, 如何?”

    繁炽红着眼眶, 别过头道:“太妃娘娘说什么呢?自打来您这儿起, 奴婢就没想过走。”

    薛嘉宜漆黑的瞳仁一颤, 总算终于听懂了宗太妃话里隐晦的意味。

    繁炽在庆安宫的老人了,叫她离宫养老的可能?,恐怕只?有一种。

    即使已经进宫数载,薛嘉宜掩饰情绪的本领依旧没修到家,宗太妃察觉到了这道投来的欲言又止的关切目光,微微一笑。

    “早两年的时候,总感觉自己还有力气, 什么都想插手管一管。”面容宁和的老人轻喟一声,道:“家族、后辈……现在想想,其实什么也?管不了。”

    “任你什么人物,也?就活这一口气, 这一口气熄灭了,也?就没了。连自己的身后托处, 也?终究是要交到后人的手里。”

    宗太妃大?概只?是随口一叹, 并没有想收到什么回复,她很快便转过话题,又拍了拍薛嘉宜的手背, 问道:“你自己的事情,可与景王知会过了?”

    这话问得太直白,薛嘉宜几乎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我……”

    见她如此,宗太妃心里就有了答案,道:“无论如何,他与你有兄妹的缘分,一码归一码,你不好?把他当外人。”

    很多事情无法明说,薛嘉宜抿了抿唇,轻轻点头。

    宗太妃又问道:“怪先前我将?你强留在宫中吗?”

    薛嘉宜没多想,便摇了摇头,回答道:“没有的。”

    也?许一时愤懑失措,可她现在却是庆幸,至少她和他的私情没有在那?时便被摆到明面上。

    否则,薛永年那?日的话炸开之后,她真不知该如何自处了。

    薛嘉宜想了想,又认真地?补充道:“这些年,对您的庇护……我唯有感激。”

    尤其是那?段以为自己连最?后的至亲都失去了的那?段时间,宗太妃、还有相熟的其他人,也?确实给了她很多关怀。

    在庆安宫,她感受到的一切平静与宁和,都是真实的。

    她眼神诚恳,话却说得像背书,宗太妃失笑,不过还是又叮嘱了一句:“我倒是后悔管了这个?事情。不过事到如今……就算你真的找了夫婿,也?该去请他掌掌眼、给他请安才是。”

    宗太妃说完,复又让繁炽拿了私库的记簿出?来,言道要为她好?好?添笔嫁妆,大?概,是有补偿之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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