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尔曼郡的魔女: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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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还是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发旋,没有打碎的花瓶或者瓷器,屋子安安静静的,那只活泼的夏迭尔小犬背对着她,趴在床脚的垫子上,微微喘着气。

    但是这只狗刚刚在叫什么呢?

    她走近了两步,狗突然转过头来,兴奋地盯着她。

    森冷锋利的牙齿挂着猩红的血迹,缀在原本可爱的一张脸上。

    阿尔米亚摇了摇脑袋,以为自己是眼花了,她继续往前一步,但脚底传来的痛觉让她清醒了几秒。

    “流血了……”

    她看着血迹缓缓从自己脚底渗出来,迅速打湿了那一片米色的地毯,一颗钉子般尖锐的水晶落在地板,如果没有月光的照射,它将完美隐匿。

    夏迭尔小犬也在此时吐出了包在嘴里的东西,是一颗鸽子蛋般大小的红宝石。

    它低低吠了几声,兴奋地有些怪异,不停用爪子刮着地板,一个弹跳直接跳上了床,钻进男人的被子里。

    更多带着血的宝石从床上滚下来,无声息地落在厚实的地毯上。

    “蒲柏先生?”

    “雷尔夫·蒲柏?”

    她皱眉喊了几句,接近床头,想要把那只在床上乱窜的狗逮住。

    一只冷白的手突然从被子里伸出来,扣住了她的手腕,只几秒钟,滚烫的温度就带走了她身上的凉气。

    男人的面容精致俊朗,但不知为何脸颊两侧染上了一种病态的淡粉色,落霞般随着侧脸的线条往下蔓延,加深,一路抵达修长的脖颈和清晰锁骨。

    他的目光失焦,眼底雾蒙蒙的,水汽从眼角落出来,却又固执地想要看清她的样子。

    阿尔米亚忽略了这股目光,此刻吸引她全部注意力的,是那从左侧锁骨边裸露出来的半抹艳色。

    翡翠玉般的宝石长在他纤薄的皮肉里,仔细看,甚至能看到牵扯住的青色血管和经络。

    “铃兰小姐……”

    鸦色长睫轻轻颤抖,雾蒙蒙的水汽凝湿了睫毛根部。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他紧紧扣着她的手腕,并将她往自己的方向带。

    白皙如玉的指尖引诱般,从下颌一路划过冷白的脖颈,抵达那处翡翠玉色。

    指尖一下被映衬得有了玉石般的美感,花苞含泪般轻颤。

    阿尔米亚惊奇,宝石嵌在细腻的肤里,远比挂在脖子成为首饰配件,更令人惊艳。

    “帮我把它挖下来,求您……”声音微哑,幽咽清转,让人想起他在雪地幕布下凄美落泪,念着台词的那经典一幕。

    阿尔米亚觉得自己不能再靠近了,她的太阳穴隐约间已经跳动了几下。

    但是他抓着她的手,丝毫没有放开。

    她感受到自己的指尖已经触碰上那颗玉了,传来的触感微凉莹润,光色莹辉。

    他的力道不断加重,想要借着她的手除去痛苦的事物。

    血迹从青色脉络淌出来,像是上好的琼脂甘露溢出了价值千金的白玉瓷杯。

    再顺着锁骨与线条的走势一路蜿蜒,透进被汗濡湿的透明衬衣。

    阿尔米亚的理智摇摇欲坠。

    她垂眸,“风信子先生,您知道我是谁吗?”

    “……阿尔米亚小姐。”他仍然柔和地看着她。

    “不,我是卑劣的……怪物。”

    阿尔米亚直接单手捂住他的嘴,轻轻张口,咬住了那颗翡翠玉。

    血迹像花的根茎一样在他身上蔓延,盛开,连成巨大的图案。

    此刻,阿尔米亚却将穹顶展开,将这一小块区域牢牢封锁。

    吮吸和喘息同时响起,男人的脖颈弯成一道优美的幅度,被她触碰到的那一块肌肤微微痉挛,迅速变得滚烫。

    眼底生出几分欲念,雾蒙蒙的目光在那一刹那因疼痛和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快.感变得清醒。

    他偏头从她落下的长发的缝隙里往外看去,深黑色的穹顶之外,冷白的月光只能隐约照进来半缕。

    如果要找一个借口,他一定会说

    今晚是被月色蛊惑了。

    第44章 普鲁涅市(十三)

    雷尔夫·蒲柏睁开眼, 就看到满床散落的玉石晶钻,零星的血迹沾在羽绒般轻盈的珍珠色被子上,秾丽至极。

    他摸了摸自己脖子和后背曾经长出过宝石的地方, 平滑无异,连伤痕都没留下。

    如果不是昨夜的痛感过于窒息, 他会以为自己并没有短暂性畸变过。

    张开手掌对着光线,指尖褪色几近成半透明, 食指指节往下还剩下一枚银白透亮的闪钻,像枚素戒一样环绕着指节。

    它曾搭在一截白皙的手腕上, 不断缩紧,想要牢牢禁锢住对方, 差点因为锋利的边缘将对方划伤,但是她并未理会这枚小巧的闪钻,而是压着他的肩膀, 张口含住了更大,生长得更深的钻。

    那些每逢满月都会从他的血肉里生长出来,令他疼得抽搐痉挛的古怪钻石, 轻而易举就被她一颗颗咬掉了。

    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他单手捂脸,不敢相信发出那些声音,说出那些话的是他自己。

    过去了几分钟他才将手拿开,深呼吸了几次, 从床上下来。

    床头柜上有一张长条形的便签纸, 上面写着:

    【风信子先生,我已经替您向罗曼宴会厅请了病假, 亨利先生表示为了让您迅速恢复良好状态,您最好在家里休息几天, 不要担心工作和接下来的演出项目,会有其他先生替补的……

    除此外,他对让您演出后未多加休息就去赴宴的安排深感抱歉,乔纳森太太也知悉了您的情况,来信表示歉意,预计下午五点左右,我会带着您的药和收到的一些礼物回来。

    ——阿尔米亚留。】

    便签纸上的内容并不多,但十分官方正式,他翻来覆去看了七八遍,也没有找到一句话是她的主观表述。

    比如对他身上为什么长出奇怪宝石的疑惑,又或者即使生病也固执地要去赴宴的理由。

    还有……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甚至连一笔带过都没有,仿佛直接将此事忘记了。

    雷尔夫·蒲柏觉得自己的心情有点低落。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守着自己的秘密,不让任何人发现,但就是在昨夜,一个危险的满月之夜,本该无比谨慎的他居然失去了理智,像条摇尾祈求垂怜的犬一样,疯狂地缠着对方抚摸自己,倾诉他的心事。

    这简直是……

    他的脸又烧起来,温度从面庞迅速扩散到脖颈。

    这简直是,太令人羞耻了。

    他将手背贴在脸上降温,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

    下午的阳光并不骄躁地透过窗户,洒进室内,令他得以看清正在屋子角落里蜷缩着补眠的夏迭尔小犬。

    “咳咳,迪丽……”话一开口,蒲柏才发现自己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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