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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拉尔曼郡的魔女》 120-125(第17/22页)
性格温和。
斯克利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动作。
年轻宫仆那脆弱的脖颈暴露在空气中,只要用手轻轻一捏,颈椎骨就可以四分五裂。
自从醒来后,他无时无刻想要这样做。
即使那些人只是站在他面前,什么也没有做错,他也有一种想把所有人绞死的欲望。
斯克利隐约觉察到自己近来有些不对劲。
“这该死的潮夜!”
他把一切过错都归咎于兰普伦萨潮热的夏夜。
任何人在这样潮湿的天气都会变得烦躁易怒。
斯克利大步回到暗室。
深红色的书桌前围坐着几个人。
他们穿着黑色的牧师长袍,面容隐藏在高高的帽子之下,胸前正中心的图案昭示了他们的身份。
他们是新教徒。
“我受不了了,我要开战!”
斯克利重重的拍打了一下桌子,“我不想呆在这里,不想每天每夜跑到教堂的地下祈祷无用的东西!”
“您太激动了,需要坐下来冷静一下。”一个黑袍牧师缓缓道。
“今天的政务还没有处理完毕,何谈其他的事情。”又一个牧师道,他把手边的奏折推到男人面前,那火红的印漆艳如血色。
斯克利不吃这套。
他狠狠拍开牧师的手,把那堆政务奏折全掀到地上。
“这些东西需要我过目吗?反正不管我怎么处理,最后都要靠着你们落章!”他大叫,“那家伙在死前说的没错,你们就是一群趴在郡国背上吸血的水蛭!源源不断的钱财流入你们的口袋,我的国库却没见着一点金子!”
“教堂收留了无数贫民,教他们耕种,给郡国交纳赋税。”牧师淡淡道,“中饱私囊这一罪名毫无根据。”
“我不管,我只知道我的国家里有太多蛀虫了。”斯克利盯着他们,“现在我只要钱,我要能支付起一支庞大军队的军费,我要让这支军队踏破每一片土地!扫遍整个白银帝国!”
他要开战,让大陆的每一片土地响彻他的大名,用占领的土地和城池来告诉每一个人,他是一个伟大的君主。
尤其是那些,曾经轻视他的人。
“入主中心区为时尚早,需要徐徐图之。”
“不用找借口,就是你们拿不出钱来。”斯克利脸色阴沉,“格尔郡每年大把大把的购买赎罪券,花无数钱财供奉神主,我却只看到空虚的国库和新塑的神像。”
这多么讽刺,他拿钱养的一群神父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掏空了他的家底,谁能知道诺大一个格尔郡此刻就如同一只纸糊的老虎,除了外壳还撑着,维持表面的风光,内里已经被蛀得干干净净。
明明之前约定好,等他一上位就出兵,去争夺特里萨郡和卢兰郡的土地,为此他已经承诺给了这群虚伪的神父凌驾议会的权力,他们却仍不满足,咄咄逼人,现在已经公然忤逆他的命令,否决他的手谕!
斯克利猛地提起一个牧师的衣领,一字一句道,”我要把你们都赶出格尔郡——”
场面一时凝滞。
……”赶出?”牧师饶有兴趣的反问,“您说,要把我们赶出去?”
斯克利扯了扯嘴角,“我要砸毁你们的雕像,拆除每一座令人作呕的教堂,让人们围着你们的刑车吐痰,狠狠踩烂那些虚伪丑陋的圣画像。”
“您忘了,是谁将您从撒旦手里救下的吗?”牧师冷冷道。
斯克利道:“我倒宁愿我死于那场政变,而不是现在这样,每天都得忍受脑子里尖锐的呼啸,去逼迫自己扮演一个愚蠢的君主!”
“真是不幸,李道夫居然教养出来这样的教子……”
“你说什么。”斯克利眯着眼睛。
黑袍牧师的嘴角缓缓浮现一个微妙的笑容。
“相较于您,李道夫教养的另一位教子似乎更为优秀,谦卑正直,不骄不躁。”
斯克利不能忍受别人把他和那个家伙作比,尤其还提到了李道夫。
他用手肘重重撞击对面人的胸口,另一只手掐住这个牧师的脖子。
“闭嘴,不要把我和那个贱种相提并论!”
“您动怒了,因为这是事实。”牧师平静挑衅。
格尔郡亲王在昏死前把传位诏令下给了林雾,李道夫失踪后也把自己名下的著作和地产留给了他。
而可恶又可怜的斯克利伯爵,只得到格尔郡南边一个不出名的小小封地,以及此后无须回到首府觐见新王的权利。
这是警告,不允许他生出任何不轨之心。
“如果李道夫此刻仍在兰普伦萨,他就会知道当初收你为教子是多么错误的一件事。你暴怒冷血,阴晴不定,自私自利,好大喜功,不具备任何一条人们所看重的美德。”
牧师话音未落,斯克利的眼神已经变得阴晦,未名的事物冲击着他的颅内神经,令他此刻的精神与心灵处于高度的兴奋状态。
对方的每一句都踩在他的底线上。
他摸出书桌柜底的金铜手.枪,无须瞄准,直接对着那群黑袍牧师开枪。
“你这个坏种——”牧师尖叫一声。
第一发子弹射出后,斯克利的手不受控制的继续按动扳机,像个上了发条的机械木偶死板的重复这个举动。
等面前只剩下几个死死蜷缩的黑块时,他终于收手。
枪被扔到一边,他撑着书桌,摇摇晃晃站着。
“终于闭嘴了……”
他走出暗室,外面的宫仆们像是没听到枪声一般,仍然安安静静候在门外。
斯克利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上面溅满了血。
“你,过来。”他随手指了个年轻的宫仆,正是先前和他搭话的那个。
“你看到了吗?”他问对方。
宫仆颤颤点头,他觉察到主人此刻很不对劲。
于是犹豫着开口:“您身上沾了太多石灰……”
石灰……
斯克利闭上眼睛,再度睁开,衣摆处仍是鲜艳的红色。
“你也在玩我?”
宫仆吓得跪倒在地,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没有,殿下,我没有——”
斯克利觉得这声音异常聒噪,他双手压住宫仆的脖子,借着墙角夹缝一下又一下撞击他的头部,不一会儿手下的东西就变成模糊湿腻的黏状体。
旁边的几位宫人失声尖叫。
他缓缓转头,把死去的躯体举起来,“你们看到了吗?这是石灰还是血。”
“血──”宫仆们连连后退,声音颤抖。
这才对了,他的身上明明是血,哪里来的石灰?
斯克利洗了洗手,离开行宫。
……
今夜的兰普伦萨似乎很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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