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汴京在等我的外卖: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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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足着,陆夫人不让你见陆却,她怕陆却知道了婚期,情绪激动得伤口怕是会开裂。”

    陆惠善咬着牙,无可奈何道:“是,我偷跑出来的,时间不多了。”

    “那你放心回去吧。别被发现了。”沈芙蕖劝道。

    “你!你——你到底有什么法子让韩家悔婚?!”

    “估计要等胡二娘子临盆。”沈芙蕖认真道。

    “沈芙蕖,我的婚期在二月二,万一胡二娘子的产期在这个日子以后呢?到时候,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饭,还怎么退婚?”

    “可她预产期在此之前。”沈芙蕖笃定道,上次在相国寺,她特意询问了。

    陆惠善惨笑:“万一呢?我拿什么去赌?我赌不起!”

    沈芙蕖说:“那我便为娘子准备好了马车,随时带您逃婚。”

    “若真到了逃婚那一步,惠娘子敢吗?”沈芙蕖又问。

    陆惠善不带一丝犹豫,答道:“我不嫁韩彦!我若逃了,我还有一线希望,若是真嫁了,我……我……我这辈子就毁了!”

    沈芙蕖听她这么说,语气也坚定起来:“我沈芙蕖答应的事情,便会说到做到。一计不成,我还有一计,总之,做到就是。”

    陆惠善站起身来,厉声道:“好一个说到做到!只要等胡二娘子临盆即可?”

    沈芙蕖点点头,“是的,先要等孩子生下来,再观其变。”

    “那我便再信你一次!”陆惠善气冲冲拂袖而去。

    程虞盯着她的背影瞧了许久,问道:“陆娘子这是怎么了,气呼呼的,第一次瞧见她这个样子呢。”

    “没事,”沈芙蕖说:“等事情办成了,她就不气了。”

    程虞递来一筐点心,和一个装满吃食的食盒,说:“呐,姐姐要的点心,还有浮圆子,都是七分糖,够甜了。陆大人,怎么这么爱吃甜啊?”

    昨儿周寺正传了消息,说沈芙蕖可以扮成送餐食的侍女进去探望,约定的时间快到,所以沈芙蕖才急着打发陆惠善。

    “是的。他爱吃甜,不吃辣。”沈芙蕖接过篮子道。

    芙蕖穿着一身浆洗得干净的靛蓝布裙,头发用同色布帕包得严严实实,挎着一个多层食盒,低头垂目,全然一副寻常送餐婢女的模样。

    “站住,什么人?”护卫果然伸手拦住。

    周寺正连忙上前:“是陆大人日常调理的药膳。太医吩咐了,大人伤势反复,需得用特定的饮食慢慢温补,这都是按方子做的。”

    那护卫打量了一下沈芙蕖和她手中的食盒,挥挥手:“快进快出!”

    沈芙蕖心中暗松一口气,道了声万福,便跟着周寺正,步履匆匆地穿过几重庭院,来到了陆却静养的值房外。

    房内药气弥漫,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陆却半靠在榻上,手拿一册卷宗,脸色依旧苍白,唇上没什么血色,但眼神却不再是昏迷时的涣散,带着些病后初愈的沉静。

    他正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出神,听见脚步声,还以为是寻常送药仆役,并未回头。

    “大人,该用膳了。怎么又在翻卷宗了?太医不是说不可操劳么!快收起来!”周寺正恭声道。

    陆却“嗯”了一声,依旧未动。

    沈芙蕖将食盒轻轻放在床边的矮几上,一层层打开。

    最先飘出的是一股清雅的荷香,是一盅用荷叶包裹着文火慢炖的糯米鸡,易于消化,又兼补气之效。接着是一碗熬得金黄的鲫鱼汤,汤色奶白,鲜香扑鼻,利于伤口愈合。

    这熟悉的香气,让陆却微微一怔,缓缓转过头来。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食盒上,继而抬起,看向那个正在布菜的侍女。

    起初是漠然的一瞥,随即,他的眼神定住了。低垂的眉眼,布巾下隐约可见的轮廓,还有那双摆放碗碟时稳定而熟悉的手……

    第60章

    沈芙蕖通身是素净的银灰调子,是冬日蒙雪的底色。

    一件珊瑚红的缠枝比甲紧紧束在她身上,红色浓烈得恰到好处,从一片素净中挣脱而出,带着一股不管不顾的劲儿。

    双眉刻意用炭笔描得粗重,带着分明的锐角,唇上只点了一抹饱满至极的嫣红。

    陆却想起去年在汴河对岸,看到的那株在冰雪覆盖下肆意生长的野梅。没有匠人的修剪,只有蓬勃的生命力,与几点挣脱了寒寂艳丽到嚣张的红。

    思绪回笼,眼前的她,不知不觉已与记忆中那枝沾雪的红梅悄然重叠。仿佛旷野的风雪也随她一同,定格于此。

    她像是沾了雪的一支红梅。

    可陆却皱眉了,脸上淡淡的笑意瞬间消失,身体微微后仰,自然与沈芙蕖拉开了距离。

    周寺正原本乐呵呵想,在重伤虚弱和朝堂势力环绕算计的时刻,有一个“外人”不惜冒着风险,只为了确认他的安危。

    陆大人,您怕是感动坏了吧?

    谁知陆大人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我才被人捅了一刀,大理寺就放外人进来?”陆却转过脸,语气冷沉,“安保疏漏至此,是等着刺客再给我补上一刀吗?”

    “啊?”周寺正表情一僵,感觉自己的脸色黑了又黑。

    沈芙蕖觉得胸口一阵滞闷,手上的动作也加重,冷着脸将汤掇在桌上,打翻的汤水把旁边的纸张都打湿了。

    “大人您要不要回忆一下,您是救的哪位?”周寺正气得胡子一颠一颠的。

    “呵,我来瞧瞧我的救命恩人。很好,早饭不吃,午饭忘点,拿着几本破卷宗爱不释手。”

    沈芙蕖转过身,四处巡视也没瞧见抹布,见陆却换下来的衣袍还算顺手,想也没想就攥起来,用力抹拭着桌上的汤汁。

    “……那是我的衣裳。”陆却震惊之余,从口中吐出几个字。

    “是么?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沈芙蕖冷笑。

    周寺正觉得,虽然两人嘴上都不退让,可确实少了先前的许多隔阂,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拉近了,于是他赶紧脚底抹油般逃了出去。

    沈芙蕖随手将那衣裳一扔,径直走到榻前。平日需仰视的他,此刻因伤病倚靠,竟让她头一回获得了居高临下的视角。

    刀伤病重并未折损陆却骨相里的端正,反而将那分淡漠淬炼得更为锐利。

    极高的鼻梁如断崖般割开他苍白的面色,皮肤薄得近乎透明,其下青色的血脉依稀可见。

    眉眼间依旧凝着一团化不开的淡漠,并非针对何人,而是对自身这具病骨也全然不在意的疏离。整个人,像是一本尘封已久的典籍,清寂。

    她不觉看得怔住。以往相处,总被他那股不怒自威的冷峻所慑,迫使她字斟句酌,竟从未留意,他披着这样一副精致的皮囊。

    好看的皮囊是不一样的,就像是那些不同封皮的书卷,花里胡哨的总让人心生厌烦,可太过端正的,也会让人觉得难以靠近。

    陆却就是这么一本,方方正正,厚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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