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汴京在等我的外卖: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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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这位沈娘子?模样倒是不错,可听说是个开食肆的……”一个年轻丫鬟的声音毫不掩饰好奇与质疑。

    “嘘!小声点!听说大人就是为了救她才受的伤!真是红颜祸水……”另一个略显尖细的声音接口道。

    引路的婆子眼中的鄙夷更深。

    沈芙蕖面色平静,充耳不闻,视而不见,步履未停,来到这暖阁。

    静默在空气中蔓延,只有炭火偶尔发出的轻微噼啪声。

    半晌,陆夫人终于缓缓开口:“沈娘子,坐吧。”

    沈芙蕖也不客气,在绣墩上浅浅坐了。

    “我出身兰陵萧氏,虽非顶级门阀,却也是诗礼传家。当年嫁入陆家,也算是门当户对。可惜先夫去得早,留下我们孤儿寡母,守着这偌大的家业。”

    沈芙蕖点点头表示理解,高门大族的荣华背后,藏着更多虎视眈眈的算计,陆夫人确实不容易。

    陆夫人眼神飘向窗外,陷入回忆,“那些族中人,欺我势单力薄,明里暗里不知使了多少绊子,想将我们生吞活剥。是我,一个妇道人家,硬是咬着牙,一点一点将他们挡了回去,守住了家业,也将却儿抚养成人。”

    她的目光重新聚焦在沈芙蕖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骄傲与审视:“我请最好的先生教他读书明理,看着他一步步科举入仕,做到今天这个位置。他是我全部的心血,是陆家的支柱和希望。”

    “可如今,这么个好儿子,差点就因为一些不相干的人,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是非,把命都给丢了!”

    陆夫人站了起来,用手遥遥一指,厉声道:“我儿现在躺在床上昏迷着,太医说,若是再偏一寸,再晚上片刻……我与他,就要阴阳两隔了!”

    沈芙蕖微微垂首,声音平静:“夫人,匕首是沈玉裁握着的,伤口也是他捅下的。我的确心痛难当,但凶手并非是我,您要是问罪,找错人了。”

    “沈玉裁难道不是你兄长吗?如何没有关系?”

    “我与沈玉裁夫妇早已断绝关系。”

    “可这祸事皆因你而起!若不是你将沈玉裁逼得走投无路,他何至于对你恨之入骨,非要取你性命不可?”

    沈芙蕖抬起眼来:“夫人,我也是受害者,我何罪之有呢?被强霸家产的是我,被赶出家门的是我,难道受伤的也是我,才算合情合理?您现在把一切罪责归咎于我,相当于为沈玉裁辩解,这到底是坏,还是蠢?”

    “你这分明是强词夺理!”陆夫人气得指尖发颤。

    “却儿为你险些丧命,可我听说,你却连一滴眼泪都不曾流!这般冷心冷肺,怎配得上我儿以命相护?”

    当晚,沈芙蕖在等待救援过程中,让陆却躺在地上,盖上自己的外衣,让他保持体温和呼吸顺畅。

    随后,又将衣裙撕扯下来,折叠成厚垫,紧紧按压在陆却匕首周围的伤口边缘,从而压迫止血。

    等大夫一到,沈芙蕖则清楚交代受伤原因、受伤部位、出血情况、昏迷时间等信息。

    她没有浪费一秒,尽最大努力为陆却争取生机,难道要她抱着伤号号啕大哭一场,才算情深意重?

    沈芙蕖语气依旧平稳:“夫人,眼泪对我来说,是无用的。哭,能解决什么呢?”

    “巧言令色!”陆夫人被噎得说不出反驳之词。

    “我明白您爱子心切,但我不想无缘无故来这里受气。夫人,有话可以直说,我们不必浪费彼此宝贵的时间。”

    “好!那我便明说了!”夫人霍然起身:“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灶台前打转的厨娘!我看不上你!若非却儿鬼迷心窍,你连站在我面前的资格都没有!”

    沈芙蕖轻轻笑了,无奈道:“我不在乎,夫人,我不在乎您是不是瞧得起我。我从来不活在他人的眼光里。”

    陆夫人觉得难以置信,“装什么装!我早就看透你了!你这一副清高倔强的样子,不过是攀龙附凤的手段!以退为进,欲擒故纵,想着靠狐媚手段缠上我儿,找个安身之所罢了!你这点心机,在我眼里如同儿戏!”

    沈芙蕖转过脸来,嫣然一笑道:“您自个儿就可以唱一出大戏了,恕我不再奉陪。”

    沈芙蕖走出暖阁,外头站的还是引路的婆子,她眉头一挑:“带我去找你们家惠娘子。”

    婆子刚想说出“你算什么东西也敢使唤我”,突然又看到沈芙蕖锐利的神情,一时间被唬住了,老老实实引着路。

    陆惠善回来拿兄长换洗的衣物,见沈芙蕖主动寻她,面容更是冷若冰霜,扬起脸来,对其嗤之以鼻。

    沈芙蕖开门见山:“惠娘子,明人不说暗话。我来是想与你做个交易。可以助你退婚,但你要答应我三件事——”

    “哥哥尚在昏迷之中,你竟有心思与我说这个?”陆惠善惊怒交加。

    “第一件事,我知道沈玉裁现关押在大理寺狱,但是现在无论是陆夫人还是其他什么人,都希望尽快将沈玉裁处死。我要你用一切办法暂留沈玉裁一条命,他是硇砂案的关键证人,他现在绝对不能死。”

    “第二件事情,请惠娘子借我府中家丁二十人,皆要身材魁梧者。我要抽空回趟沈宅,拿回我原来的东西。”

    “第三件事情,我要见陆却。”

    陆惠善略一沉吟,硇砂案至今未定,兄长若是醒来看见沈玉裁贸然被处死,也一定会大失所望,这一点,沈芙蕖倒是比她先想到了,另外,借上二十个家丁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于是她道:“最后一件事,我不能答应你。哥哥遇刺,乃是开封府失职,现在更是戒备森严,非亲属一律不得探视,今个一早,连周寺正也被挡了回去。”

    “太医用煮沸的药水清洗伤口,然后银线进行缝合了,血是止住了,太医说了,若是哥哥今夜之前能醒来,那就没事了。”

    沈芙蕖深呼吸一口气:“好。若有好消息传来,请娘子转告于我。”

    沈芙蕖知道,现在最怕的是细菌感染引发败血症,于是又从怀里掏出桑皮纸来:“这是海外方士传授的金疮秘术。太医在用草药清洗后,可用烈酒再次擦拭伤口周围。病室内经常煮沸醋醋熏蒸,或用艾草燃烧消毒,保持空气流通。另外还有一些注意事项……”

    陆惠善低着头,闷声道:“好,我定会转交至太医处……沈芙蓉,多谢你那日传我消息,我才知道胡娘子怀孕的消息,只可惜,我似乎改变不了什么……”

    沈芙蕖说:“只要你答应我做到前两件事,我保证让这门亲事取消。”

    从陆府出来后,沈芙蕖独自一人上了街。

    大年初二的汴京街头,车马轿舆比平日多了数倍。车厢帘幕微掀,露出妇人簇新的钗环与孩童兴奋的脸庞。

    “这位小娘子让一让……车过不去了。”沈芙蕖连忙侧身躲避。

    沿街多数商铺虽未正式开张,但板门半开,掌柜的坐在里头与相熟的街坊拱手互贺。

    终于,沈芙蕖走到了熟悉的沈宅,两扇朱漆大门紧闭,门上还悬挂着挂白幡。

    原身的记忆恰好涌入脑海,很久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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