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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全汴京在等我的外卖》 70-80(第8/15页)
过来吗?
沈芙蕖想了想,这大概是一种病,与妓女的关系是纯粹的金钱交易,与处子的关系是单向的掌控,与人妻的关系是危险的刺激。总之,所有这些关系都回避真正的亲密,他明显恐惧在平等关系中暴露真实的自我。
也许,他只是沉溺于每次得手带来的短暂成就感,一旦失去新鲜刺激,他就会陷入巨大的虚无感,驱使他去寻找下一个目标,一次一次病态地征服这些女人。
所以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喜欢过这些小娘子,只把她们当作目标罢了。
沈芙蕖看向陆却,给出了一个惊世骇俗的结论:“他病了,就像风寒、咳疾、腹泻一样,这也是一种病。”
陆却第一次听闻这种说法,但他也很快理解了,就像癔症、百合症一样,都是心病。
“若你身为男子,我定当竭尽全力,将你招入大理寺麾下。”陆却道,“沈娘子一人,胜过千军万马。”
“别,别说这恭维的话,我的芙蓉盏,可遇到一件难题呢。”——
作者有话说:陆却:想和沈芙蕖成为同事
第76章
沈芙蕖将自己在柜坊的遭遇说了出来,陆却静静听着,偶尔答上两句。
“潘楼街那一片的柜坊掌柜,多半是做茶叶、丝绸、瓷器贸易发家的商贾巨富,利用柜坊进行资金周转,他们有茶园,有窖口,掌控几支船队和商队,一般的生意,确实入不了他们的眼。”陆却委婉解释道。
有些话,陆却没说出来。
士农工商,商虽居末,其内亦有高下。盐铁为大贾,关乎国计,食肆则为末流中的末流。即便沈芙蕖将酒楼开遍汴京,在那些大贾眼中,仍是最下层末次。
更何况,潘楼街的东家们早已不满足于商贾身份,或联姻权贵,或培养子弟科考,谈的是海外奇闻,赏的是名家书画,比任何士大夫都要附庸风雅,更不会把沈芙蕖放在眼里。
“你的意思是,这笔合作,不应该往潘楼街找,而要找专做市井生意的柜坊。”沈芙蕖恍然大悟。
沈芙蕖受了启发,感觉自己找到了新的方向,揶揄道:“陆却,我看你也挺有经商头脑的,哪天不想当官了,去西域贩茶也行,定能富甲天下!”
“非得去那么远么?”陆却道。
“那我怕你留在汴京,成为我的劲敌啊。”沈芙蕖嘟囔。
两人出了禅房,沿着小径朝山下走去,梅花庵以梅花闻名,此刻未逢花期,只有古木参天,苍松翠柏,将日光滤成一片绿意,洒下片块斑驳陆离的光影。
沈芙蕖今日着装的好处便显现出来了,像只穿梭在山林间的蓝色蝴蝶,可惜小径两旁生长着茸茸青苔,有些打滑,走不了太快。
陆却稍跟其后,目光始终追寻着她摇曳的裙摆,每当她踏上不平整的石块,他的手臂便会下意识地向前微抬,在空中形成一个虚扶的姿势,待她站稳,又悄然收回。
到了初夏,山上开了些野杜鹃,这里一丛,那里一簇,红的、粉的、淡紫的,点缀出几分恰到好处的鲜艳。
“真美。”她驻足观赏。
阵阵风吹过,林木发出沉沉的涛声,杜鹃花影便在光斑里微微摇曳。梅花庵正在做斋饭,柴火燃烧的气味,乘着山风,也悠悠地飘了过来。
“陆却,我以前病着的时候,已经无法进食了。”沈芙蕖嗅着这些味道,突然道。
“嗯。”陆却应着,以为她指的是被赶出家门流落草市坊的日子。
“那时候,我特别想吃柴火饭锅底那一层脆脆的焦饭。”但那是奢望,因为在那时,只要吞咽下任何一口食物,胃就会产生剧痛。
陆却很少听她说起曾经,他有时也会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造就她这样一个奇女子呢?
“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梦里面什么都有。”沈芙蕖半开玩笑将这段经历说出,实际上那段日子着实难熬。
夜深人静的时候醒来,无力虚弱到动弹,唯一能动的只有双眼,她只能看着窗外一点昏黄的路灯,几只飞蛾不知疲倦地绕着光打转,扑簌簌地,一次次撞向那看似温暖的光源。
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看着光,看着蛾,把自己想象成其中一只,从树梢上绕一圈,飞到屋檐,自由自在的。
陆却慢慢说出了沈芙蕖心中所想:“你是想说,活着真好,是么?”
“那可不是!好死不如赖活!”
沈芙蕖眼尖,忽然瞥见山路旁斜出一株野桑树,枝叶间缀满了青红相间的桑果,只是颜色尚浅,一看便知还未熟透。
她心下忽起玩心,踮起脚尖,摘了几颗红色果实托在掌心,递到陆却面前。
“陆大人,尝尝这个,甜得很。”她巧笑嫣然。
陆却垂眸看了看她掌中那几颗明显未熟的桑葚,又看了看她充满笑意的脸,未有多言,当真拈起一颗,从容地送入口中。
他细细品味,极为认真地点头:“嗯,确实很甜。”
沈芙蕖顿时愣住,满心疑惑,怎么可能?桑葚不得是紫黑色才算熟透?
她下意识地也拈起一颗放入口中,轻轻咬开,尖锐的酸意瞬间爬上舌尖,她忍不住蹙起眉,“呸呸呸,”她把手中剩下的桑葚一把扔了,“酸死了。”
她回过头,望着陆却平静的脸,忽然反应过来。
“陆大人,你演技挺好啊。”
陆却道:“可你给我的这颗,真的很甜。”
他个子高,不费力便从树上摘了一颗红色的桑葚,“这棵桑树长得不高,只有顶上的一片才能经常晒到阳光,所以上面的会甜一些,”他递给沈芙蕖,“不信,你再尝尝。”
沈芙蕖不疑有他,尝了后,发现自己又被骗了,酸得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陆却终于忍不住轻轻笑出声,像雪山慢慢消融,笑意先从眼底漫出来,然后轻轻荡开至唇边。
“我可真蠢,同样的当,我竟然上两次!”沈芙蕖心想,也就是陆却平时看着太正经,以至于他说什么话都很有信服力,所以自然而然就相信了。
“你当我五谷不分?桑葚熟不熟,我还是知道的。”他说。
“小时候和赵清晏一起读书,我和他发现了一棵很高的桑树。”陆却唇角泛起一丝浅淡的笑意。
“他那时个子矮,够不着,我就在树下面托着他,让他骑在树杈上找熟透的果子吃。他为了够一串长得好的,不小心让树枝把裤子划了这么长一道口子。”陆却用手比划了一下,示意那口子极长,从腰侧直到膝上。
“他当时就吓白了脸,因为他马上要去见夫子,夫子看到他这样,他必然是要挨罚的。于是我们就换了裤子,我穿着他那条又破又短的回家,还硬着头皮跟母亲说,新做的裤子本来就是这么短。”
沈芙蕖一听,笑得格外爽朗,“你当时才多大啊?”
陆却罕见得不好意思起来:“总有十二三岁了……”
“那他落水是怎么回事呢?”沈芙蕖又问。
说话间,两人已走至梅花庵的大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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