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铃铛: 12、绑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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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眸,季杳杳双手端着盘子,低头看他,一眼注意到时远校服袖口卷上一截,纱布露出白边,似乎有血渗出来。

    答应过时远要帮他换药,她差点就把这事忘了……

    下一秒,她把回宿舍的想法抛到脑后,告诉时远:“我有时间。”

    季杳杳紧接着补了句:“教室里有碘伏和纱布吗?”

    时远单手端盘,起身走到季杳杳身边,“没,得回宿舍。”

    季杳杳:“好,那我在楼下等你一会。”

    从二食堂去男生宿舍只需要五分钟,等时远这会,季杳杳拿出手机给宋诗情发消息。

    她改改删删,最后只问那边人。

    【季杳杳】:要不要一起去班里上自习?

    【宋诗情】:你和大学霸一起?

    【季杳杳】:嗯。

    怕她拒绝,季杳杳又快速敲屏幕打字,诱惑宋诗情。

    【季杳杳】:你不是一直想问他题吗?

    【宋诗情】:我去!

    果不其然……

    得到答案,季杳杳松了口气,刚准备放回手机,那边人又发来消息。

    【宋诗情】:但可能得晚点,我得先给家里打个电话。

    【季杳杳】:好。

    看到宋诗情最后这条消息,她垂眸,继而去通讯录里翻和陈诗斓的记录,还是季杳杳刚到这座陌生城市,在机场迷路时,给她打的一通,不到半分钟就挂断了。

    来明海市这期间,季成明都没再找过她。

    现在,她连主动打一通电话都会被判定为打扰,季杳杳成为他们幸福路上的绊脚石。

    好不容易被踢远了,没人愿意捡回来。

    天色变暗,夏夜晚风吹动宿舍楼下的梧桐树叶。

    时远拎着碘伏和医用绷带下楼,不远处,斑驳树影叠在季杳杳身上,她形单影只,背对着自己。

    她的身形显得很薄。

    驻足一秒,随即,时远上前,停在她身后,手臂伸到前方,在她眼前摇了摇装药的袋子,“走了。”

    闻声,季杳杳从回忆中抽离。

    晚七点,两个人在校园并排走着,同时感受夏夜有些温度的风,带了几分黏腻。

    在路过操场时,季杳杳仰起头看旁边的人,“诗情过会也要来教室上晚自习。”

    时远回忆几秒,斜过视线反问:“宋诗情?”

    季杳杳“嗯”了一下。

    眼见,时远抿唇,没再说什么。

    晚间,教学楼每层的声控灯陆续亮起,暑期没什么人。

    幽静的长走廊上,从门中窗看过去,每一间教室透着微弱月光,脚步都格外清晰。

    进教室后,季杳杳按了所有开关。

    灯一亮,头顶上的老式风扇开始工作,吱嘎乱响,不知道在这间教室经历多少年。

    时远跟在她后面,落座前把碘伏和医用绷带放在课桌上。

    后一秒,季杳杳眨眨眼,出声:“那个,你先把校服外套脱了。”

    闻言,时远偏头,黑眸里没什么情绪,而后,抬手去拉锁骨旁边的拉链。

    “哗啦”一声,他干脆把外套往椅背上一丢,只剩印着一中校徽的蓝白短袖。

    季杳杳眼中,时远精壮有力的手臂垂下,绷带上的血迹漫开。

    看着有些严重。

    但季杳杳记得医生婆婆说过,只要不发炎,做一下消毒处理就可以。

    面向彼此坐,稍稍靠近,他们的膝盖就能相碰。

    季杳杳低下头,伸手拆他的绷带,一圈一圈解下来,伤口慢慢呈现在她眼前。

    见状,季杳杳微微皱眉,她还是第一次帮别人处理伤口。

    去拿桌上碘伏时,时远的手搭在他自己腿上,指尖刚好碰得到季杳杳的膝盖,隔着一层薄薄的校裤,触感清晰,甚至能感受到他指尖是有些凉意。

    季杳杳拿着沾过碘伏的棉棒,另一只手自然拉住了时远,她的手很小,甚至握不住眼前人的手腕。

    季杳杳声音轻缓,忽而说了句:“你的手好凉。”

    可她的掌心很热,突如其来的陌生温度从小臂蔓延全身。

    时远深邃的眼底倒影出她低头的动作,季杳杳的睫毛很长,帮他上药的时候,眼前人自然地轻眨眼。

    教室里,昏黄的光线落在两人之间。

    时远顺着自己的目光弯腰,徐徐靠近。

    猛然间,正把碘伏轻轻点在时远胳膊上的人抬眸,嘴里的话比目光交汇先来一步,“你疼不疼?”

    这个距离,太近了。

    她能看清时远脸上的每一寸皮肤。

    话音刚落,季杳杳似乎听见了自己的心跳,拿着棉棒的手僵在半空中,她下意识侧过脸。

    她的脖颈线条流畅,因为这个动作,压在校服领口的锁骨显现,上方靠近下颚的位置藏了颗圆润的红痣。

    似乎是她主动仰起头,能吻到的位置。

    时远没动,视线定格,薄唇微动,呼吸声在她耳边无限放大,“不疼。”

    落下这两个字后,他别开目光,稍稍直起身,拉开距离。

    怎么可能不疼……

    季杳杳转过头,发现时远的脸移开,她松了口气,“那我也轻点。”

    她的动作小心翼翼,每涂到伤口深处,季杳杳会偷偷抬头看他的反应。

    可时远真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很能忍。

    在缠绷带前,她很自然地在时远的伤口上吹了吹,很均匀的温热呼吸洒下来。

    季杳杳低着头,没看见时远深邃眼眸浮现的波澜,以及他上下滚动的喉结。

    几秒后,她唇角上扬,语气都带着笑,“吹一吹就不疼了。”

    随即,季杳杳又一次抬起头,发现时远在看她,眼底情绪不明。

    她歪头,问眼前人,“怎么了?”

    四目相对后,时远偏头,“没什么。”

    “那我帮你把伤口缠好。”

    “嗯。”

    绷带一圈圈在他的手臂上绕着,季杳杳比医生的动作要慢,最后收尾时,她只能用蝴蝶结。

    轻轻系在背面,结摇摇欲坠。

    季杳杳怎么都整理不好,还怕太用力会造成二次受伤,收手时,她开口道:“我绑得不好看。”

    等季杳杳松开抓住他的手,时远才收回手臂。

    他反手看了一眼这个蝴蝶结,眉毛微挑,随即起身,拎起搭在椅背上的校服外套,边穿衣服边回应她:“没事。”

    转过身,季杳杳正对空荡荡的黑板,拧着眼前的碘伏瓶盖,季杳杳想了一阵,开口问:“你现在还抽烟吗?”

    她还记得医生婆婆的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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