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骄夫(女尊):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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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支持改革, 似乎是有意讨好太女,怕是巴不得她容宏懿早日退位,好拥立新主,推太女继位了。

    容宏懿愈发觉得不安,睡觉也不安稳了,她的疑心病越来越重,最后,连亲生女儿都想杀了。不过又担心破坏局势稳定,便决定先杀了周思言。但是她知道,有女儿在,光明正大下旨赐死周思言会受到阻拦,那就只能暗中刺杀了。

    本以为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哪里想到蚍蜉亦能撼树,事情非但没有成功,反而给自己引来杀身之祸。

    周思言毕竟是死过一回的人了,他比任何人都爱惜自己的命,因此,他行事之周密谨慎,远超常人想象。府中看似寻常的仆役,可能是身经百战的暗卫;每日入口的饮食,必有专人先行试毒;行踪路线,更是变幻无常。

    这场暗杀,从刺客潜入太女府的那一刻起,就已落在了周思言布下的天罗地网之中。行动失败得悄无声息,而所有指向幕后主使的证据,却在黑暗中被悄然收集、整理,如同一把淬毒的匕首,调转了锋刃,无声地对准了它的来处。

    周思言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容竞凡,他知道,容娘心肠太软,很多事她做不出来,那便只能他来做。他的动作,远比容竞凡所知的更加隐秘深沉。

    很早之前他就派人去查薛醉的身世了,这段时间也终于有了结果。原来他和薛醉血脉相连,是亲兄弟,还是双生子。他的父亲从未跟他提过这件事,或许是太过于厌恶他们,所以连提都不愿意提。

    他们的身世,也是根据村里老人的只言片语拼接猜想的。按照她们说的,薛醉应该是他的哥哥,当时他刚生下,爷爷就立马将他扔进了河里。据说是怕头胎得男,后面生的都会是男孩。没想到刚扔掉一个男孩,又剩下一个男孩,爷爷还想再扔,母亲不肯,以死相逼,这才留下周思言。当时母亲刚生产完,就抱着周思言去河边找生下的第一个男孩,直接跳入河中寻找,一直都没找到,后面伤心而死。

    至于薛醉的下落,据说是村里有人看到小婴儿被扔入河中,于心不忍,带走了。原本听说周氏下河寻找,想还给她的,但是被爷爷制止,说是要是敢送回来,就再给弄死,也就不敢送回了。

    母亲死后不久,爷爷又因为意外离世了,周父一个寡夫,在村里无立足之地,又没有谋生的本事,只好带着年幼的孩子改嫁去了别的地方。

    后面的事情,周思言便都知道了,只是不知道薛醉知不知道他们的身世。

    讽刺的是,他们这对被命运强行拆散、各自挣扎求生的兄弟,竟然爱着同一个人。

    虽然现在知道薛醉是自己的亲兄弟,但是周思言对他一点感情也没有,只是更加恨这个世道,恨它让男子命如草芥,恨它让兄弟分离。

    这些事情发生的太巧,巧得让周思言无法不将它们利用起来。

    既然老皇帝不肯留他的命,他也不能留她的命了。

    周思言看得出来,薛醉对容竞凡有不一般的想法,他想着,借相认的机会,劝说薛醉和他一起杀了那老皇帝。

    当夜,周思言打着容竞凡的名义,避开所有耳目将薛醉约到了宫城西北角的最僻静的宫苑。

    月光下,两张有相似的脸如同镜中倒影,直到一人出声。

    薛醉讨厌眼前这个人,有些生气道:“怎么是你?”

    周思言淡然一笑,走到他面前轻声道:“你可知你的生母是谁?”

    一听到他问这样的话,薛醉就觉得不对劲,忽然生出强烈的预感,难道他们生着一样的脸,身世也是一样的吗?

    薛醉有些警惕道:“你问这做什么?”

    周思言环绕着他仔细打量,想看看,这位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和他到底有多少相似之处。同时,缓缓说道:“难道你一点都不好奇,我们怎么长得这么像吗?”

    不想浪费时间,周思言直接说出了他们的身世。

    “你我本是双生子,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周思言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命运般的沉重,“当年爷爷迷信头胎男娃不送,往后尽是男娃的谬论,将刚出生的你扔进了河里。母亲拼死护住了我,却在产后拖着虚弱的身子下河寻你,从此落下病根,抑郁而终。”

    薛醉僵在原地,脸色大变。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孤儿,从未想过自己还有亲人,更没想过身世竟如此惨烈。母亲下河寻他的画面在脑海中浮现,让他心口一阵绞痛,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薛醉哽咽着,语气中满是痛苦与茫然。

    “因为我们是兄弟。”周思言上前一步,目光锐利地盯着他,“更因为,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共同的执念。”

    他的视线落在薛醉泛红的眼眶上,声音陡然冷了几分:“本来,我该叫你一声大哥,可是我们自小分离,如今跟陌路人没什么两样。是什么,让我们亲兄弟自小分离,从亲人变陌路的?是这世道!纵然你现在已贵为皇宫中的贵君,可你终究是男子,性命仍掌握在一个女人手里,与草芥无异。一旦触了她的逆鳞,下场只会比路边的石子更惨。”

    薛醉浑身一震,下意识地反驳:“陛下待我……”

    “待你很好?”周思言冷笑一声,打断他,“不过是玩物罢了,她对你有几分真心?你又是真心愿意侍奉她吗?”

    他步步紧逼,语气带着强烈的煽动性:“你我皆是男子,这世道从未给过我们尊严。站得再高,也不过是一个女人的依附者,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随时都可能被她剥夺。”

    薛醉的脸色瞬间惨白,他想起自己在宫中的小心翼翼,想起那些针对他的明枪暗箭,想起容宏懿偶尔流露出的冷漠,心中的侥幸与幻想一点点崩塌。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呢?可是他除了认命,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容宏懿已经派人刺杀过我一次了。”周思言语气平静,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她连我都容不下,日后若知晓你我兄弟关系,若知晓你对她女儿的心思,你觉得她会放过你吗?”

    这句话彻底击垮了薛醉的心理防线,他踉跄着后退一步,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慌张反驳道:“你胡说!”

    周思言见状,放缓了语气,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中带着诱哄与笃定:“哥哥,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奋力一搏。容宏懿多疑狠辣,她的皇位本就来路不正,朝中反对她的大有人在。不如你我联手,杀了她,扶持容娘登基,推行新律,改变这男子命如草芥的世道。”

    他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看着薛醉:“到那时,你我身为男子,便能拥有真正的尊严与权力。我知晓你爱慕容娘,只要你愿意,你也能光明正大地站在她身边,大不了到时候,咱们兄弟共事一妻,说不定也可以成为美谈。总之,不会再像现在这样偷偷摸摸,仰人鼻息。这不仅是为了我们自己,更是为了天下所有受苦的男子。”

    薛醉的呼吸渐渐急促,眼中的绝望被一丝火苗取代。他看着周思言,看着这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仿佛看到了另一个挣扎求生的自己。过去苦难的一生,世道对男人的不公,以及对容竞凡那份深埋心底的爱慕,所有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心中的天平彻底倾斜。

    “杀她,我们能成功吗?”薛醉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多了几分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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