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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托孤谋士不想被推倒》 110-120(第14/14页)
了一口,而后挑衅似的瞥向了对面正看着他们的姜灼。
姜灼跺了一脚,径直向营房走去。
燕王为大家准备的晚宴是烤全羊,近来天气回暖,除了季恒,大家都已脱掉了大氅,燕王便命人在室外架上了篝火,大家围坐下来边烤边吃。
篝火“噼噼啪啪”地烧着,羊已经架了上去。
雪莹把阿宝牵到了小板凳前,叮嘱道:“阿宝,你在这里坐好。这个火很烫,千万不能把手伸过去,知道吗?”
阿宝“唔”了声,乖乖坐好,只是刚坐了一会儿便又被什么东西吸引,起身咕噜噜跑了出去。
季恒怕阿宝跑远,刚要起身,便见雪莹也跑了过去,没一会儿便把阿宝抱了回来。只是阿宝实在重了许多,身上冬装又很厚重,雪莹便抱得十分吃力。
只见阿宝两手高高在上面举着,两条腿还在地上拖着,一头雾水地被雪莹“抱”了回来,放到了小板凳上。
雪莹又叮嘱道:“阿宝,在这里坐好,小孩子乱跑会被匈奴人抓走吃掉的。”
篝火熊熊燃烧,映红了大家的脸。
姜洵一扭头,便见季恒正看着雪莹和阿宝忍不住笑,他便道:“叔叔在笑什么呢?”
季恒道:“你还记得你上回跟我说的吗?”
姜洵道:“什么?”
季恒回头看向姜洵,说笑道:“咱们给阿宝和雪莹定个娃娃亲吧。”
燕王坐姜洵另一头,听到这儿也“哈哈哈”地笑了起来,说道:“好主意,这是亲上加亲啊!”
羊肉开始滋滋冒油,大家各自开动。
季恒吃了一口,又对燕王道:“眼下早就开春了,可匈奴却毫无退兵之意,还在代地与梁王交战,也不知他们今年是何打算?”
燕王对此也颇有烦忧,说道:“这么多年了,这种情况也不常见。我也不好说,但匈奴若迟迟不退,朝廷便有可能再次下令,要齐、燕两国攻入草原,好为梁王分忧。”
毕竟能者多劳,梁王与匈奴打了这么多年也未曾敢踏入草原腹地,姜洵却敢,他初出茅庐还打赢了。梁王节节败退的情况下,朝廷便极有可能再次往姜洵身上下注。
季恒坐在篝火前,探身越过姜洵与燕王对话,说道:“朝廷诏令,我们自然不得不从。可战一开打,那真是花钱如流水,朝廷若是又不管不顾,可叫我们如何是好?”
燕王笑呵呵地道:“你们齐国比我们燕国可是强多了,沃野千里,还能煮盐,无非是几年前那场瘟疫让你们大伤了元气。上回姜洵、晏河打入左贤王部,所耗费的军费朝廷已经答应要给我们补,只是落实起来有些费劲,目前还没什么动静。
“朝廷这回若再要我们出兵,我便先把军费、粮草这些事儿谈妥,谈不妥便先按兵不动。到时候贤弟、贤侄,”燕王说着,看了过来,说道,“你们可要与我共进退,别脑子一热就往前冲,否则我姜肃川可就里外不是人了,啊,哈哈哈。”
“这是自然。”季恒说着,先给自己倒了一杯。
而一举杯便见燕王也已举了杯,还问他道:“贤弟你能喝吗?”
“少喝几杯没事,”季恒道,“我们与燕国并肩作战,是唇亡齿寒的关系,自然要共进退。”
姜洵也举了杯,三人一起喝了一杯。
季恒酒量很差,一碗浊酒下肚,脸和耳根便迅速烧了起来。早春夜里的风还是很凉,姜洵便揽住了季恒肩膀,问道:“吃饱了吗?”
季恒“嗯”了声。
姜洵便道:“喝了酒吹凉风不好,不如我们进屋去,你喝茶,我跟燕王接着再喝两杯。”
燕王欣然应下,季恒也跟着起了身,叮嘱左廷玉看好雪莹和阿宝,三人便一起进了屋。
不知为何,季恒今日很有兴致,见燕王与姜洵饮酒,便也时常跟着陪一杯,喝得脸颊到脖颈都彻底红透。
他想起一事便问道:“对了,燕王方才说朝廷会把咱们上回攻打左贤王部的军费补给我们,也不知朝廷准备如何补?”
燕王放下酒杯道:“说是补军备和粮草。只是朝廷这两年国库空虚,今年军粮消耗又比往年更加巨大——上回来传诏的宦官只说,正在筹备当中了,只是最近也没什么动静。”
季恒道:“去年夏末秋初那一阵,我听闻尚阳尚公子在大张旗鼓地收购粮食,数量相当之巨大。我们身在齐国消息闭塞,以为尚公子是在为朝廷筹备粮草,若真是如此,眼下朝廷粮仓应当是挺充实的。”
燕王低沉地笑了两声,目光微垂,望着案几上自己攥着酒杯的手,顿了片刻只说道:“谁知朝廷是何打算。”
季恒又道:“仗打到现在,也不知燕王手中粮草可还充足?我们齐国是吃了几年前那一堑,这两年在囤粮的事上也下足了功夫。燕王若有什么难处,尽管跟我们开口,我们一定倾囊相助。”说着,看向了姜洵。
姜洵放下酒杯应和道:“没错,我们是并肩作战的关系,互相帮衬也是应该的。”
燕王应道:“还好。还好。”
老实说,自他被高皇帝封为燕王以来,就没有哪一年没为粮草发愁过。他眼下手中囤粮不多,但也能周转,且姜洵、季恒又是他晚辈,他也不好同他们说这些。
季恒又好奇道:“也不知燕王军粮都是如何筹办的,单靠粮税可以维持吗?还是除了粮税,还要再采买一部分。”
燕王道:“单靠粮税肯定是不够的,朝廷还会再拨一部分。之前直接拨粮草,近年来朝廷觉得运输太废立,便开始拨铜钱,燕国再拿铜钱采买。”
“那价格如何?”季恒关心道,“因为这两年齐国的粮价也下降了许多,若是从齐国采买更划算,我也能帮忙从中张罗。”
燕王想了想,说道:“今年采买粟米的价格好像是……三十二钱一石,从赵国运过来。”
“买贵了,”季恒道,“齐国石粟十钱多点,哪怕算上来回脚力,也到不了三十钱。”
燕王、姜洵纷纷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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