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蓝鱼: 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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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对面的小河边停了辆车,深绿色,底盘很高,漆黑的轮胎上是杂乱脏污的积雪,安山蓝对这种车很熟悉,是军队专用,一旁的纪思榆默默愣在原地,安山蓝往前走了几步,有个男人从车里下来。

    身高腿长,穿了一身黑,粗呢布料的肩头还沾着早晨的露水,男人侧身看向迟迟归家的纪思榆跟安山蓝。

    “去哪了?”

    第14章 正轨

    安年在岛城生了病,普通感冒,天气又很冷,吃了药依旧好得不彻底,纪泱南担心才拖了点时间回来,安年是被他抱着下车的,穿了件明显不合身的黑色大衣,皮肤一瞬间被风吹得泛红,脖子上还围着一圈棕色毛领。

    “到家了?”安年在纪泱南怀里睁开眼,Alpha挡住了所有视线,看不清周围是不是有人。

    “小雀跟思榆呢?”

    安山蓝拉着纪思榆跟在纪泱南屁股后面进屋。

    “在这啊,妈妈,岛城好玩吗?我都好久没去了,下次我也要去。”

    纪思榆看着安年从纪泱南怀里下来,隐藏在围巾里的腺体陡然猛跳了下,他变得有些紧张,随后像小时候那样,跟安年说欢迎回来。

    安年给了他一个拥抱,身上有着很浓的属于纪泱南的味道,语气温柔地说:“车里有从岛城带回来的东西,还有乔影让我给你的信。”

    纪思榆微微睁大眼睛,有些惊喜:“乔影他最近还好吗?”

    “当然。”

    安年转头去看一旁无所事事的安山蓝,说道:“他不是跟小雀一同去的军队,应该经常见才对。”

    “是吗?”他说:“那倒不是经常见,跟他不在一个队伍,但我知道,他还是很爱哭。”

    安年替乔影解释了句:“哪有你说的这样,你过来我看看。”

    安山蓝从小就听安年的话,走上前去。

    “你快跟你爸爸一样高了。”安年语气感慨,伸手摸了摸安山蓝的头发,将近半年多没见,从小在身边带到大的孩子头一次离家这么久,怎么可能不想念。

    小雀刚离开的那一个月,怕他受伤,怕他不习惯,每晚都睡不好,后来是纪泱南答应他去军队看两眼,确认没问题才放心。

    可是小雀总要长大的,或许哪一天要离开他,自由的鸟应该飞向广阔无垠的天。

    “什么时候回来的?”

    安山蓝思考了下:“也没多久。”

    他转头去问纪思榆,“我什么时候回来的啊?忘记日期了。”

    纪思榆被他问得一懵,“应该还不到半个月。”

    安山蓝就重复了一遍:“不到半个月。”

    在安年面前还是一副小孩子模样。

    纪泱南把带回的东西从车里拿回来,纪思榆跑去门口替他接着。

    “爸爸,买了什么?”纪思榆眼睛很亮,甚至带了几分期待,小时候出门,纪泱南都会给他跟小雀买很多吃的跟玩具,每次都不例外,可他依旧觉得惊喜,像在家里等待投喂的小鸟。

    “一些吃的,还有。”纪泱南在他身边停下脚步,皱起眉陡然问了句:“你身上什么味道?信息素?”

    纪思榆整个人都僵了,Alpha深沉的目光像是砸在他身上,死死抱紧怀里的东西,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坚硬的角戳着他掌心,传来一阵钝痛。

    “是”纪思榆强装镇定道:“应该是小雀的围巾,他拿我的去堆了雪人,所以把他的给了我。”

    纪思榆脖子上的灰色围巾看上去很柔软,纪泱南认得,是去年安年买的,跟纪思榆一人一条,他没再多问,只说:“下次让他拿自己的。”

    纪思榆抿着嘴巴回:“好。”

    整理东西时,纪思榆有些心不在焉,安年偷偷拉着纪泱南说悄悄话:“你是不是凶思榆了?”

    纪泱南不明不白被冤枉,不悦道:“那你是不是在凶我?”

    “我没有啊。”安年说。

    纪泱南:“我也没有。”

    安年还是不放心:“可我觉得思榆好像闷闷不乐。”

    纪泱南转头看向客厅里围着纪思榆转,非缠着要吃东西的安山蓝,默默说了句:“没事,可能恋爱了。”

    “什么?”安年语气稍稍拔高,随后又捂住自己嘴说:“真的吗?”

    “猜的。”

    纪泱南说这话没什么把握,纯粹是直觉,纪思榆身上的信息素很淡,但能确定是来自Alpha,苦橙叶的气味不够清晰,或许真的是纪思榆说的那样,只是戴了小雀的围巾才有的味道。

    晚餐由纪泱南跟安年一起准备,没让安山蓝添乱,纪思榆独自回了房,他专门找来一卷医用胶布,还有备在家里的纱布,房间里很冷,脱掉外套后,冷空气钻进毛孔里瞬间激起一层鸡皮疙瘩,他缩着肩膀微不可查地抖了下,随后用剪刀剪下一小段胶布贴在后颈,以此来盖住被标记的腺体。

    被标记之后,他其实就不怎么闻到自己的信息素了,苦橙叶的味道在他体内融合,已经变成他身体的一部分。

    贴完胶布后,他依旧觉得不放心,用白色的纱布将脖子缠了两圈,直到觉得万无一失,他才撕开尾部。

    纱布像是扼杀掉了他腺体的生命特征,纤细脆弱的脖颈像只垂落的天鹅,他重新穿上衣服。

    “纪思榆,你在干嘛?”安山蓝不知何时站在门口,右手搭着门把,不明所以地盯着纪思榆被纱布缠裹的脖子。

    “你受伤了?”他深深皱起眉:“是我把你咬坏了?你为什么之前不说?你”

    “没有。”纪思榆打断他,从床上起身把他拉进来,同时将门轻轻关上。

    “小雀。”他身上此时就穿了件单薄的白色毛衣,领口敞开,露着平直漂亮的锁骨,或许是纱布缠得紧了,他说话都紧绷。

    “不能让爸妈知道我被标记了。”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直直地看向安山蓝,标记了他的Alpha显然不同意他的做法。

    “为什么?你就说是我”

    纪思榆捂住他的唇,Omega冰凉的带着柔软的掌心擦过他嘴部的皮肤,他没再说话。

    “当然不可以。”

    纪思榆漂亮的眼睛里像是笼了层雾。

    这是不对的,他想这样告诉小雀,但又怕小雀问得深,他答不上来。

    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其实他自己也分不清。

    陪伴Alpha度过易感期的那几天,他并不后悔,又或者, 被标记之后把自己关在房里的那几天他也并没有感到难过,只不过小雀说要陪他的时候,他确实难以克制地感到开心。

    给了自己标记的Alpha同时又说要给自己陪伴,像是冬天壁炉里燃起的火苗,从很早起,他单纯就只是想着每一年冬天能够不要被冻醒就好了。

    他跟小雀之间不该有什么改变。

    亲人这层关系才是长久且永恒的。

    安山蓝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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