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男主原配的陪房: 15、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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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

    非澄心纸,不过是日常习字所用的藤纸、竹纸,品质中等,即便随意写了几笔就丢了,也并不可惜。百文钱便能买上一沓。

    按规矩,内眷用过的纸张,凡不留存的,须得焚毁,以免私密内容流于外间。

    即便是废稿,那丫头此举,亦可定为“偷盗”。

    然而,事有经权,不可一概而论。

    昔有匡衡凿壁偷光,江泌映月夜读,其行虽微,其志可嘉。

    若在他院中,见下人如此惜纸向学,他非但不会重责,反倒可能略施赏赐,赠些纸墨,于他不过举手之劳。

    独独这个丫头,心思过多,每回撞见,总要生出些这样那样令人不悦的事,屡屡败人清兴。

    故此次只以“仆婢私斗”为由罚了。

    至于这“窃纸”之过,待卢氏回来了由她定夺吧。

    卢静容踏着暮色归院,听守门婆子说崔昂来了,眸色几不可察地一颤。

    二人用过膳,到次间,崔昂闲坐在榻上,凭几看书,姿态疏朗。

    夫妻二人难得独处一室,卢静容却感到几分不自在,便择了个不远不近的座儿,慢捻针线,绣一方花样。

    二人各据一隅,十分安静。

    不多时,柴妈妈进来,瞧了眼崔昂,似有话说。

    卢静容问:“怎么了?”

    柴妈妈近前附耳,将院里午后发生的事低声回禀。

    卢静容微讶:“小满偷纸?真的?”

    柴妈妈点了点头:“她已认了。”

    卢静容:“她偷纸何用?”

    柴妈妈:“说是闲时习画,见那纸上笔墨尚浅,弃了可惜,便一时糊涂收了起来。”

    卢静容皱起了眉:“她若需用纸,明言便是,何须行此宵小之事?”又问,“窃的何纸?”

    柴妈妈:“皆是中品的藤纸、竹纸。我命她交出,她却说……一张不剩,都给了少爷。”

    卢静容看向崔昂:“郎君见笑了,是妾身管教不严。”

    崔昂手一顿:“无妨。”

    卢静容示意柴妈妈继续。

    柴妈妈接着说:“我已搜过她的屋子,确无他物。可……此次偷的是寻常纸,若下次胆大,窃了少夫人的澄心纸、谢公笺,又有谁知?

    崔昂此时忽道:“芸香,去远香轩书房,将案头那本清乐集取来。”

    芸香低声应“是”,趋步退下,不多时便捧着书返回。

    崔昂微一颔首,示意她直接给卢静容。

    卢静容接过,书页间夹着一叠略皱的纸。

    “这便是从那丫头身上取来的。”

    卢静容随手翻动两下,见不过是些废弃的习字稿并些凌乱墨线,便搁在一旁。

    她看了眼崔昂,思忖一会,“那些废弃的纸,若她真用来习画,本也无妨……”

    柴妈妈道:“少夫人,容老奴说句实在的,小满这丫头犯事儿已不是头一遭了。今日敢伸手拿纸,明日就敢动别的。俗话说,小时偷针,大时偷金。这回若轻轻放过,底下那么多双眼睛瞧着,往后个个都有样学样,这屋里头的规矩还要不要了?”

    “少夫人,我是怕,这口子一开,往后就不好管了。这回非得让她长长记性不可,也好叫大家都瞧瞧分寸。”

    卢静容:“妈妈以为该如何处置?”

    柴妈妈:“依老奴看,当降为粗使,不许再进屋内伺候,并罚跪三个时辰,以儆效尤。”

    “……太重了。”思考片刻后,卢静容道:“便不降等,只日后不许她进屋就是了。”

    柴妈妈应诺退下。

    卢静容随即命人取来炭盆。芸香会意,将那叠纸投入盆中,火舌卷舐,纸张顷刻化作灰烬。

    崔昂目光掠过炭盆中明灭的火光,指尖微微动了动。

    千漉正收拾着包袱,屋内气压极低,饮渌与含碧坐在一处,面上难掩幸灾乐祸。

    唯秧秧面露忧色,挨在千漉身旁。

    柴妈妈过来了,宣布处置,声线冷硬:“少夫人心慈,再容你一回。你若再不知分寸,便是自绝生路,届时定撵出府去,绝无宽宥。”

    千漉:“谢少夫人恩典。”

    柴妈妈:“去院中跪足三个时辰。我已使人盯着,你若敢偷懒一刻,便多跪一个时辰。”

    “是。”

    千漉以为自己要去前面倒座房睡大通铺了,没想到还能留下。

    柴妈妈特意让她在主屋前头的院子里跪着,就是为了让所有下人都能看见——这就是不守规矩的下场。

    室外冰天雪地,积雪融化,石砖又湿又冷。双膝甫一触地,寒意混着雪水瞬间浸透了棉裤。风卷着雪沫从四面八方扑过来,打在脸上,密密麻麻针扎似的疼。

    千漉一面跪着,一面反省。

    这次确是大意了。

    于她,不过是捡了旁人丢弃的废物,不过算是废物利用。

    只是想省点钱。

    这里虽是爽文中的世界,却也是等级森严。

    主子用过的东西,就算丢掉,变成了垃圾,下人也是不配拿的。

    还是过得太安逸了。

    廊下远远立着七八个看热闹的仆役,秧秧也在其中,似乎十分担心的样子。天寒地冻,看客们也很快散去了。

    好冷。

    千漉蜷紧身子,控制不住地发抖,牙齿上下打颤格格作响,只跪了一会,手脚都冻麻了,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

    天际灰蒙蒙,二楼亮着灯,隐约从窗棂处看见晃动的光影。

    这座院子的男主人和女主人在做什么呢,屋里烧着银丝炭,只穿单衣都不会感到冷。

    他们随口一句话,便可以让“犯了错”的下人在零下的室外跪六个小时。

    或许此刻正在屋里欣赏她的狼狈?

    不,他们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

    下人而已,上层阶级怎么可能在乎一个下人的死活?

    看吧,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不可以抱着任何侥幸的念头。

    以后,她一定要更小心……

    可是,太冷了。

    她真的会被活活冻死的吧?

    或许死了就可以回去了。

    但是,林素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很难过的吧……

    千漉很快振作起来,不过六个小时而已,熬过去就好。

    她一直坚信,人的意志力可以战胜一切。

    千漉不住地搓着双手,冻僵的指尖终于恢复了些许知觉。

    许久,她佯装体力不支,俯身蜷倒在地上,趁机从怀中摸出几块酥糖,迅速塞入口中。吃了糖,头晕目眩的感觉减轻了些,总算恢复了几丝体力。

    卧房内。

    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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