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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毛坯恋人》 70-80(第23/26页)
衣服要烧掉,存款会花掉,骨灰会被分解。
那有什么能留下来呢。
庄加文回来一趟,如果能带走黎尔的女儿,就什么都完成了。
她好像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夜晚的村镇没有娱乐活动,除了棋牌室亮着灯,很多人都早早在家躺着刷手机。
庄加文打包遗物的时候,手机震动频频。
周思尔应付完周希蓝差不多就到睡觉的点了。
她平时哪有这么早睡,但医生说熬夜恢复得快,她还想早点给庄加文一个惊喜,只能遵从。
等家人都走了,周思尔才想起给庄加文打个电话。
这个冷漠无情的人,也不知道主动问我怎么样了。
别人谈恋爱都是每天视频电话的。
祝悦谈恋爱还要到处逛,我和庄加文什么都没有。
甚至都没恋过。
周思尔沮丧无比,嘀嘀咕咕骂着庄加文,都不知道电话接通了。
“你骂我什么呢,听不清。”
庄加文的声音传来,周思尔吓了一跳,哎呀一声,听起来软软的。
“你吓死我了,干嘛忽然出声?”
周思尔永远有理由抱怨,庄加文以前觉得烦,现在总被她逗笑,“那我挂了。”
“不许挂!”
周思尔喂喂喂好几声,“你在哪里啊?好安静。”
“你那边也很安静。”
“我在医院啊,你又不在医院。”
周思尔说完脑中闪过见过的追尾车祸画面,心又忽然揪起,“庄加文,你不会忽然得了绝症瞒着我吧?”
“你希望我早点死吗?”
其他人被这么问或许还会觉得冒犯了,庄加文还在笑。
“我才没有。”周思尔倒在床上,病房很无聊,上次住院庄加文还给自己买糕点吃,现在她食欲都没有了,只剩下对庄加文的欲望。
都怪庄加文,那么色。
“一般都是车祸、失忆、绝症,我们就完了。”
真出车祸的人盯着自己的腿,她从来没有这么痛苦过。或许有所对比,又觉得自己大难不死必有无穷无尽的后福,“还好我没有失忆,你最好身体健康,早点回来体检,我不放心你。”
周思尔话里话外还是催促庄加文回去,思念裹着关心,庄加文笑了,“如果你失忆了忘了我,不是正好?”
那周希蓝会很高兴,不费吹灰之力解决了麻烦,周思尔还是那个她可以百依百顺的女儿。
“就算那样我也会想起来的。”
周思尔想到祝悦之前给自己发的视频,“哪有你这样睡完就跑的,人渣!”
庄加文嗯了一声,“对不起。”
她正儿八经道歉,周思尔又不满意了,“我又没让你道歉,我知道我妈妈很难搞。”
“你不想我和我妈妈决裂是吗?”
哪怕周希蓝再不好,也是周思尔的妈妈。
恋爱脑常有,有钱的妈妈少有,现在很多人都会选富婆妈妈,知道对象可以再找。
庄加文不知道周思尔到底有多少钱,祝悦都没来得及和她说周思尔还能分到爸爸那边的拆迁款。
她不忍心周思尔为她失去一切。
周思尔也不是经历过清贫的人,她们的感情还没有深厚到扶持的地步,人又何必为了一时的动心扔掉所有。
庄加文也希望周思尔永远保持现状。
挥金如土也好,心高气傲也行,她实在不适合毛坯的生活,如同毛坯的女朋友。
“有妈妈总比没有妈妈好。”
庄加文知道周希蓝看不起她,也知道她的控制欲和她的心理或许有问题。
她终究是一个外人,也看得出周思尔很依赖妈妈。
“你们还没有到需要决裂的地步。”
周家是一个很神奇的家庭,一顿家宴就看得出端倪。
无论是周希蓝的前夫,还是现在的丈夫,周思茉的丈夫,做周思尔协议对象的庄加文。都游离在外。
他们好像随时可以被换掉。
哪怕没有做错事,哪怕恶人是周家人。
但对周家人来说,这个港湾坚不可摧,无论如何都有人兜底,哪怕怯懦哪怕强取,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世界本来就不公平,道德通常能被很多外力扭转,反而令弱势的那一方反复拷问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要么去作恶,要么消磨自己,要么远离。
周希蓝的前夫选择远离,去国外组建新的家庭。
周思茉的丈夫嫉妒到趁妻子不在作恶,咎由自取,要付出代价。
周思尔的爸爸无尽消磨,又被无形的狗绳栓得应激,不知道表面的平衡什么时候打破。
庄加文三个都不想选。
可周思尔总是这样,在她掉入寂寞深渊的时候把她拽出来。
她没有坏到恶毒,也没有好到善解人意。
她只是周思尔。
庄加文知道自己喜欢她,控制不了。
不是发生关系后才意识到,是在关系之前,她反复叩问,得到这么绝望的答案。
喜欢一个人怎么忍心她跌入泥潭,之前她讨厌周思尔的地方全变成可爱之处。
宁愿她一如之前高高在上,也不要为了她和家人决裂。
庄加文没有家人,她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她不希望周思尔和她体会一样的寂寞。
“好吧,我就知道你是这样想的。”
周思尔没有发脾气,她听着庄加文那边安静的呼吸声,冲着手机亲了一声,“庄加文,你真好。”
庄加文笑了,“你不是骂我混蛋吗?”
有些关键词会触发回忆,周思尔想到自己被攥紧的脚踝,难以挣扎的身体。
好奇怪,明明身在其中,回忆怎么还有上帝视角,那时候的庄加文鼻尖都亮晶晶的,嘲笑自己发水灾,难道不混蛋吗?
“你活该,谁让你……”
周思尔钻进被子,莫名的想念牵动身体。
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可怜,简直像电视里洞房第二天新婚对象就出门打仗或去外地经商的可怜新娘,如果能回来就算了,死在外面那还要守一辈子活寡。
“庄加文,我讨厌你。”
周思尔忽然抽噎,“都怪你,我变得那么奇怪。”
庄加文靠在杂物间老旧的木箱,过去和现在因为电话模糊。
周思尔的声音软软,控诉也像撒娇,讨厌就是喜欢。
“哪里奇怪?”
庄加文把妈妈织的小狗衣服和围巾都塞到行李箱,周思尔不说话了,只能听到略微凌乱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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