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配攻他离婚了: 5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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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哽咽,打断了盛嘉未尽的话语。

    她凝视着眼前这个已然长大的孩子,心口像是被什么狠狠揪住。

    “以前不是在学校被小朋友抢了块橡皮都要跟妈妈说吗,为什么这么委屈的事都不告诉我?”

    “你不是说有妈妈在,就什么都不怕,谁也欺负不了你吗?”

    “嘉嘉,你……你……”

    陆荷说不下去了,她握住盛嘉放在桌面的手,掌心一片冰凉。

    血缘是无法割舍的一根脐带。

    当她看着面前这个表情凝滞、不知所措的盛嘉时,她总会想起多年前那个小小的身影。

    每次受了委屈就扑进她怀里,哭得像个花猫,那时她总是揉着他的头发说,被人欺负了就打回去,妈妈给你撑腰。

    “嘉嘉,妈妈永远不会因为这件事生你的气,你把谁打了,妈妈就去付医药费,绝不能让我儿子受委屈。”

    记忆里年幼的盛嘉一边抹眼泪一边用力点头,说记住了。

    可为什么现在……为什么遇到这样的事,他却把她瞒了这么久?

    盛嘉不由自主地回答:“我、我以为你不会帮我……”

    这句话像一把刀扎进陆荷心里。

    她紧紧攥住儿子的手,就像多年前在人潮汹涌的街头,生怕一松手就会把他弄丢。

    “嘉嘉……这些年来,我没找过你,我知道你一定恨我,我只是……只是太害怕了。”

    “甚至那天我们遇见,在看见你打了乐康时,还下意识说你和盛千龙一样,我——”

    陆荷的话顿住,她说不下去了,此刻任何语言和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

    事实就是,她抛下了盛嘉,一抛就是二十余年。

    “妈妈对不起你……是妈妈太懦弱了,早知道……早知道……”

    早知道什么呢?

    一切都太晚了。

    盛嘉轻轻抽出手,转而覆在陆荷颤抖的手背上,安抚一般地拍了拍。

    “我知道的。”

    陆荷猛地抬起头,她的目光浮现出一缕希冀。

    “嘉嘉……你、你能原谅妈妈吗,能再叫我一句妈妈吗?”

    自从重逢以来,除了最初相遇那次,盛嘉再也没有唤过她“妈妈”。

    仿佛这个称呼,连同他对母亲那份与生俱来的爱,都一同被埋葬在了时光里。

    “我……”

    盛嘉沉默地垂下眼眸。

    往事的千钧重量在这一刻凝成一根细线,横亘在他与陆荷之间。

    一端系着他溃烂的旧伤,另一端是陆荷颤抖着伸来的手。

    他站在那条细线上进退维谷,像走在悬空的钢丝,每一步都牵扯着撕裂的痛楚。

    最终,盛嘉在摇晃中停下,给出了第三个答案。

    “我没办法原谅,但是我放下了。”

    他看向陆荷,轻声低语。

    “子斐还有医生都告诉我,放下不是代表原谅受到的伤害,而是表示,我愿意去拥抱新的生活。”

    盛嘉发现,自己从头到尾,都既不是一个豁达到可以轻松放下的人,也不是一个能够狠心报复回去的人。

    他只是……

    一个有点软弱、有点拧巴的普通人。

    而对于这样的他来说,他现在所能做到的只有暂时搁置有关陆荷的一切。

    或许,要等到很久之后的某一天,他才能有足够的勇气和能力去解决、去面对这件事。

    人生中不是所有问题都有最终的解决答案,盛嘉也只是选择了最普通的一个结局,那就是不去解决,将一切交给时间。

    面对陆荷的道歉,盛嘉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原谅?那些年缺失的陪伴不会因此回来。

    说不原谅?他清楚地知道,当年陆荷在暴力下的逃离是无奈之举。

    他什么都说不出,他理解陆荷当年在盛千龙的暴力下选择了离开,可他无法原谅这些年来陆荷将全部的母爱给了陈乐康,却唯独缺席了自己的每一次成长。

    陆荷是生育他的人,他也确实感受过母亲独一无二的爱,为了这一点爱意,盛嘉永远没办法真的憎恨陆荷。

    盛嘉看向一旁鼻青脸肿的陈乐康。

    但——

    留在他心里的伤害是那么深刻,痛苦得叫他几欲想死。

    他曾被摔碎了,最后却是由别人一片片拼凑起来,而不是这个世界上和他有着最亲近的血缘的人。

    盛嘉捧着温暖的杯壁,指尖无意识摩挲了一下,才轻声开口。

    “我做不到再去叫你一声妈,这么多年来,我已经习惯了没有亲人的日子。”

    这份迟到了很久的亲情,他果然还是不能坦然地接受。

    ……

    陆荷在这一刻真正品尝到了撕心裂肺的滋味。

    她泪眼朦胧地看向坐在面前的盛嘉,从这个孩子和自己如出一辙的眉眼,到他坐下来也比自己高一截的身量。

    一瞬间,恍如隔世。

    大多数时候,所谓感同身受不过是一句安慰的托词,可陆荷却从盛嘉这句轻飘飘的话里,鲜明地感受到了那么多的委屈,那么深的失落,口中甚至弥漫出眼泪的咸涩味。

    这根连接着母与子的脐带,还是被咔嚓一声剪断了。

    她无法再拥有这个孩子像过去一样依恋又明亮的目光,也无法再听到他软乎乎地叫她妈妈。

    大概从当年她选择离开的夜晚开始,从这些年来无数次被胆怯压倒的想念开始,她便已经在一步步远离他。

    直到现实中的距离蔓延至心中,在她没有回头的日子里,那个小小的、守望着她的男孩,逐渐也转过了身,走向属于他的人生。

    一个没有母亲的人生。

    “嘉嘉、嘉嘉,妈妈……妈妈真的……”

    陆荷哽咽着,试图再去说些什么,可却泣不成声,所有声音都堵在喉咙里。

    盛嘉的眼眶也泛起红,他强忍着即将决堤的泪水,将一张纸巾缓缓推向坐在陆荷手边的陈乐康。

    从今往后,陪伴在母亲身边的,将会是这个人了。

    这场对话里一直没说话的陈乐康,怔怔地看着递到面前的纸巾,抬眼与盛嘉四目相对。

    那张秀丽的脸上除了微红的眼眶,依旧保持着初见时的沉静温和,仿佛所有的惊涛骇浪都被他妥善地收纳在了心底。

    这个人,是他的哥哥。

    是他亲手拆散的家庭里,最无辜的受害者。

    是母亲为了保护他,不得不舍弃的另一个孩子。

    是……

    他永远亏欠的人。

    一股混杂着悔恨与羞愧的悲伤涌上心头。

    陈乐康曾天真地以为母亲与盛嘉之间的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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