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不住: 1、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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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直抹眼泪。

    “没事,没事,别哭了。”苏暮盈面色平静,她转过头看了眼小蓉,一缕发丝柔美垂落侧脸。

    她反倒安慰起了小蓉,继续梳妆。

    屋外春日里的阳光不是何时消失了,天光阴了下来,屋子里的光线便更加显得黯淡起来。

    而屋内昏暗,黯淡无光,反而越发衬得铜镜前的女子艳丽容光,不可逼视。

    尽管,她还穿着一身白衣丧服。

    而素极的丧服穿在她身上,眼颦秋水,眉如远山,我见犹怜之下,更显出了种别样的艳丽。

    丧服白纱之下,笼出飘渺月光,她似是眼含水雾,看去当真是梨花带雨,仿若枝头被雨打湿的娇花,柔弱之中又透着惊心的娇艳。

    看过去好不可怜,可又带着着一种天生的媚意。

    这张脸,这副身段的确太过勾魂夺魄,她对着铜镜笑,眉眼间尽是婉转风情,媚态横生。

    都说她是一副天生勾引人的相貌。

    苏暮盈勾了勾红唇,问小蓉:“小蓉,我好看吗……”

    小蓉同为女子都要看呆了,她用梳子替苏暮盈梳着头发:“当然好看啊!我看着姑娘都要神魂颠倒了呢……”

    “不过姑娘今日怎么想起来打扮了……”

    ——

    谢府议事厅之内,几位宗族长老早已列席,谢临渊母亲也已坐在上位,手撑着额头,一副憔悴伤心之态。

    谢临渊在门口笑了声,他脚步一跨,没跟各长老打招呼,一进议事厅,便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

    各位长老皆是谢氏一族举足轻重之人,年逾古稀德高望重,在内在外都被人捧着的人物,可偏偏谢临渊这般轻狂之人是丝毫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但他们也不敢发作。

    如今谢临安已死,正族嫡系一脉便只剩谢临渊。

    这谢临渊官拜大将军,手握兵权,如今又是刚得胜还朝,将侵略的边境夷族杀了个血流成河,而如今这世道不太平,各地兵祸四起,起义造反接连不断,而谢临渊便是唯一能用,且从无败绩的将军。

    就连当今圣上都得忌惮三分。

    更何况谢临安一死,除了谢临渊,这谢氏一族的年轻一辈在朝为官皆无建树,的确要靠他撑着。

    谢临渊轻狂至此,各位长老也不敢发作,各自看了眼后,谢临渊的三伯父开了口:“我们谢氏家族庞大,族中事务众多,如今又逢多事之秋,想来这家主人选还得尽快确定,今日叫贤侄前来,是想谈一下这谢氏的家主人选。”

    话落,厅内一瞬死寂,谢临渊缓缓撩起眼皮,看向这几位长老。

    他的眼神里丝毫没有身为小辈被对长辈的敬重。

    “这家主之位还有谈的必要么?”

    谢临渊坐在上位,手指一下下地敲击桌面,他半撑着脑袋,锐利的黑眸上扬,眼尾勾起了几分弧度,尽是轻蔑和鄙夷。

    他亦是一身白衣丧服,腰间却配着长剑,浑身都浸染着战场上的杀伐戾气。

    并不存在的血腥味简直弥漫着整间议事大厅。

    几位长老喉间一噎,几张老脸都铁青了。

    “兄长身死,自然由我继承家主之位。”谢临渊眼底的笑逐渐消弭,声音冷得像是染血锋刃。

    他本来是生了一双含情桃花眼,但这双桃花眼生在他身上,却只有浸血的凌厉,眉眼压低看人,浓重的压迫感实质般地压在每个人身上。

    屋内气氛陡然凝滞,无形冰寒逐渐蔓延。

    谢临渊的三伯父是谢临渊父亲这一脉的兄弟,他父亲是嫡出,他这三伯父是旁支所出,谢临渊父亲早年战死,谢临安便接了这家主之位。

    要说谢临渊这兄长谢临安,那当真是光风霁月,无可挑剔的人物。

    名门贵族出生,他们父亲随先帝打下这江山,后战死沙场,被封为承平侯,子孙可世袭爵位。

    但谢临安同其他贵族子弟却不同,他独自科考,十四岁以状元入仕,一步一步做到御史大夫之职时,不过二十三。

    在朝为官,他恪尽职守,纠弹百官,当真是上无愧为君,下无愧为民,在朝在野威望极大。

    谢临安坐这谢氏家主之位,让人服众靠的是品行,靠的是威望,靠的是长袖善舞,事事周全,人人顾及的手腕,

    因而,谢临安当家主无可非议,宗族各长老也放心,不得不服。

    要说谢临安是温润的玉,那谢临渊便是见血的刃。

    两兄弟容貌相似,心性却是天差地别。

    谢临渊也是十四岁参了军,走了与他兄长完全不同的道路。

    战场杀伐,尸山血海,他阴鸷暴戾,身上戾气重,杀气更是重。

    谢临渊行事太过狂肆,无法掌控,长老们摸不透他,也忌惮他,家主之位若在他手里,他们家族这一脉还能否安稳?

    但谢临渊显然不会管他们是否安稳。

    这家主之位,必是他谢临渊。

    若有人反对,那便只有一个字:

    死。

    谁不服,他便杀了谁。

    哐的重重一声,谢临渊将腰间佩剑解下,极其随意地扔在桌上。

    一柄长剑散发着浓重的杀气,上面还沾染着战场上的血迹,似可窥见当时的血战情景。

    剑被扔在桌上的声音并不大,像是他不过随意解下一般,但此时此刻在这屋内,却是宛如惊雷乍起。

    登时,屋内长老皆是一僵,惊恐得老脸上的褶皱全皱到了一起。

    就连沉浸在丧子之痛里的谢母都被惊得一愣。

    谢临安敬重他们,把他们当长辈看,但面前他这兄弟,怕不是把他们当老匹夫。

    要是惹他不痛快,怕是这谢临渊当真会将他们一剑斩杀。

    几位长老连忙用长袖擦拭冷汗。

    罢了罢了,他们还是安心的颐养天年罢了。

    “贤侄说的是。”谢临渊三伯父捋了捋长须,脸上是堆满了笑容,“临安是你兄长,你们同出嫡脉,由你来继任家主之位再好不过,只是还有一事需得商讨。”

    谢临渊侧了侧眼。

    长老接着说:“那女子该如何处置,当初你兄长同这女子订了婚约,虽未完婚,但也算是你兄长妻子,你的嫂子,如今临安一死,她与之牵扯纵深,该如何处置,你同你母亲商讨一下罢。”

    “或是配以冥婚,或是赶出府去,或是打死扔出府去,她的说辞未必可信,你兄长或许便是被她害死,让她偿命也是应该。”话落,他长叹了气,终于是敢端起旁边茶饮了口。

    “不管如何,临安因她而死,这是既定的事实。”

    “那孩子真是可惜了,一路平步青云,本前途无量,没想到竟是为了个女子……谢氏一族损失惨重啊……”

    “说的是啊,临安这孩子,当真是前途无量,谢氏在朝又少了一大倚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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