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不住: 16、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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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嫂嫂实在是太会勾引人了,乖一点,听话一点,安分一点,知道么……”

    “不然,我可是真的会把嫂嫂关起来,好好地调/教一番,让嫂嫂知道,怎样才叫当好一个妾室。”

    “怎样才是乖乖的不勾引人……”

    “苏暮盈,你别不知好歹。”

    他的声音低沉又强硬地落在她耳边,初初时还带着浅淡的笑意,说到最后一句,他喊了她的名字时,却是笑意全消,咬牙切齿。

    全是刻骨的恨,仿佛是恨不得吃了她。

    为什么?

    不知好歹?

    她如何就不知好歹了?

    苏暮盈当真不知道谢临渊说的这些话是和意思,但身上的痛意和缭绕的血腥味却在提醒苏暮盈,他到底是怎样一个疯子。

    她不能去招惹他。

    苏暮盈听着缠绕在她耳边的话,只能轻轻地嗯了声,应下。

    谢临渊似乎很满意她此刻的乖顺,单手掰过她的脸,指腹摩挲着她下巴,待她肌肤泛起红痕时,他的指腹便是探到了她的唇。

    然而在触到的一瞬间,像是触到了什么他极其厌恶的东西,他剑眉拧起,骤然收回手,放开了她。

    便是就这么扬长而去。

    四周的人皆不敢言语,只当是看了一场好戏,而那李公公跟在谢临渊后面,却是回过头看了苏暮盈一眼。

    圆脸上堆满了笑,那细小的眼睛里满是令人作呕的打量,像是在看一件待价而沽的货物。

    苏暮盈虽还未从谢临渊给予的恐惧里抽身而出,却还是陡然生出了种不好的预感。

    她认得那人的穿着打扮,是太监。

    太监,应是皇帝身边的人……

    为何要用那种眼神看她。

    又为何会跟在谢临渊后面?

    苏暮盈甚觉疑惑,却又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

    她便不再多看,也不多想。

    她安静地坐在宴席上,目不斜视,只抬手用丝绢擦拭着耳垂这里的血。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惹怒谢临渊了。

    绝对不能了。

    她只能用一副乖顺姿态,安静地坐在这里。

    不看任何人,也不和任何人讲话。

    就这样等他回来。

    不然……

    苏暮盈的姿态依旧端庄,方才脸上的慌色散去,重又是无风湖面般的平静。

    只是在无人看得到的地方,她掩在袖子下面的手却是抠进了皮肉,白玉染了红,血肉模糊。

    一滴泪毫无征兆地划过了她脸颊。

    ——

    宴席上人仍旧在推杯换盏,公子仕女玩着各式的游戏,赏着各种奇异名贵的花卉。

    在一处隔绝了宴席喧嚣之地,吴子濯站在假山后面,看着濛濛细雨缓缓落在湖面,那双狐狸眼却是罕见的没了笑意。

    他手里拿着一些细小的石子把玩着,随意投掷一颗至湖面,看着波纹一圈圈地扩大。

    他问:“昌平侯家的世子可有来宴席?”

    一奴仆打扮的人站在他后面,恭敬回:“启禀大人,并未看到昌平侯世子出席。”

    吴子濯对此似乎并不意外。

    “噢,定是还宿在花楼之地。”他又往湖面扔了颗石子,湖面的平静又被这颗石子打破了。

    “既然他没来,本公子便好心提醒一下他。”

    “今日这出好戏,没有他可唱不起来啊……”

    话落,吴子濯转过身吩咐,他的身形恰好好处地隐在假山的阴影里,从外面根本看不到是何人。

    “去绮梦阁找昌平侯世子,就说……长公主的赏花宴已开席,席上美人众多,更有一绝色美人世间罕有,定合他心意。”

    奴仆打扮的人立即领命:“是,大人。”

    话落,他便是退下,消失在了此地。

    此时此刻,这场春日细雨又下得大了些。

    吴子濯转过身复又看向湖面。

    细雨落下,湖面上泛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女子一人独坐,静默落泪的画面忽然闪过他眼前。

    风流蕴藉的狐狸眼也被春雨沾湿。

    也是一很合他心意的美人。

    吴子濯叹了声,将手中的石子全都砸向了湖面:“可惜啊,可惜……”

    那女子……的确姿容绝色,貌美无双,令人怜惜。

    只是如今这乱世,美人不过是用来争权夺势的牺牲品……

    琉璃易碎,美人易折呐。

    “谢临渊啊谢临渊,这一次,你一定会输。”

    “你赢了这么多次,出尽风头,享尽权势,也该输一次了。”

    吴子濯低低地说着这些话,忽然湖面掠过飞鸟,他猛地抬起眼,平日里的风流浪荡褪去,里面充斥着毫不掩饰的野心和不甘心。

    他不甘心,从来都不甘心屈居人下。

    不甘心只能靠他亲姐入宫为妃,替他谋得一个有名无实的职位。

    禁卫军统领?

    可那些禁卫军全都是酒囊饭袋!如何能与谢临渊统率的兵马相比?

    如今乱世,他吴子濯为何不能手握兵权,坐拥兵马?

    他也参过军,打过仗,流过血,他凭何不能?

    只是因为他没有谢临渊的家世么?

    没有他爹传给他的兵马么?

    他哪里比不上他?

    他不甘心,不甘心呐。

    如今乱世,这天下四分五裂,他也想分一杯羹。

    如果能将谢临渊踢出局,逼他造反,那么,大梁能倚杖的将军便是只有他吴子濯。

    他也能统率千军万马,征战沙场。

    军功卓著?征战沙场从无败绩?

    若他能统率兵马,定能将他打成丧家之犬。

    此时此刻,吴子濯盯着一圈圈波纹荡开的湖面,那双狐狸眼被野心洗刷得极其明亮。

    “昌平侯手握八万兵马,掌西南要塞,谢临渊,若是你杀了他家唯一的儿子,你猜,你还能不能将他拉入阵营?”

    “而失去昌平侯这一助力,如若你不得不造反,你又有几成胜算……”

    “长公主一事,谢临安一事,你已没有退路……”

    “那便赌你,会不会为了这女子,杀了昌平侯之子……”

    吴子濯脸上重又浮起了风流笑意。

    他赌,他会。

    从灵堂那次起,他便知道了答案。

    也知道,谢临渊迟早会死在那女子手上。

    或早或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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