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我的粉毛学长呢?: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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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玩野兽

    琴酒的下颌在卜长良的指腹下绷成冷硬的线条, 墨绿色瞳孔里翻涌的危险气息几乎要凝结成实质。卜长良却恍若未觉,指尖轻柔而暧昧地摩挲着对方下巴,痒意混着血腥气在掌心跳动——他仔细打量被自己捕获的“猎物”, 这么近的距离,近到能看清对方眉间深深的皱痕,能嗅到银发间沾着的硝烟味。

    他的银发被少年指尖挑得凌乱, 帽子从跌落在血迹斑斑的地板上, 像是被抽走了某种震慑力——此刻的杀手, 腹部缠着渗血的纱布, 衬衫被迫半敞着,沾着碘伏的指痕在苍白皮肤上烙下暧昧的印记,倒真像被精心拆解过的困兽。

    “摸胸肌?你摸了——然后呢?”他从齿间挤出冷笑, 枪管却顺着卜长良的腰线慢慢滑动, 冰凉的金属贴住要害,少年却带着淡淡的笑容,无动于衷的垂落视线。

    睫毛却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他看见对方胸肌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绷带边缘渗着的血珠正顺着旧疤往下滑。狰狞的旧疤痕遍布这个身体, 像沉默的毒蛇盘在苍白的皮肤上。

    “小老鼠,你最好祈祷自己缝的线够结实。”

    琴酒如此说道, 没有做太多的抗拒动作。

    目前的情况来看, 他很难找到对方的弱点, 然后反杀, 况且自己亲口承诺了, 自然也不会反悔。【这是没办法时的不得不妥协】

    “啊, 我有分寸的, 很结实的, 放心吧。”卜长良没理对方那些不情不愿的威胁话语, 随口应了一句,伸出去的手指在男人苍白结实的胸肌上轻轻地按压了下去。

    可能是失血过多,带走了这具强健/肉/体的温度,他手摸起来有点冷,就像是光滑的玉石,但很有弹性,指尖微微用力,能按下一点印子来。可惜的就是,伤疤也多,那些陈年疤痕,在上面遍布,摸过去时触感有点凹凸不平。

    “哥哥的伤疤真帅。”他忽然歪头,指尖顺着疤痕轻轻点下去,在琴酒肌肉绷紧的瞬间笑得像偷腥的猫,“我就喜欢看这个!”

    特指在别人身上,来让自己欣赏那种。

    双标吗?

    没错,他就是在双标!

    “其实我没想过接下来要干什么。”卜长良狠狠地满足了自己的想法后,收回手,脸上绽放笑容,“哥哥有提议吗?”

    “今天真的很倒霉啊。早上要吃的甜品没吃到,上午好好的约会被突如其来的警察叔叔给搅了,到了晚上,还被男朋友华丽丽的丢下,说是导师有急事找他。”少年碎碎念的吐槽道,他屈膝跪在血迹斑斑的沙发上,膝盖恰好抵在男人绷紧的大腿肌肉上。消毒水气味混着体温在狭小空间里蒸腾,他指尖勾住对方衬衫纽扣,轻轻地刮过男人结实的胸肌线条。

    “你说可恶不可恶!那种糟老头子导师,能有我重要吗?明知道今天我都这么倒霉难过了,还直接丢下我去忙工作!我也很有钱的,实在不行,以后跟我回国,当我的小白脸就好了嘛。”

    卜长良一边把安静的杀手抱住,一边梳理他的银色长发,然后还不忘继续愤愤不平地数落那个丢下自己跑路的没良心学长。

    “但,还好,我居然又这么巧的碰见你了。”虽然后面差点被无情的子弹送走——打得是银长直,那也不能原谅!

    万一他被打到了怎么办?

    那个可恶的狙/击手真的那么自信,可以只打中银长直,而不会无伤无辜的自己吗?

    卜长良拉下脸,越想越气。

    呜呜呜,怎么算,今天自己都太难了啊。

    “小老鼠,”琴酒突然开口,喉间震动的气流扫过少年手腕,“你在摸哪里?”

    话音未落,扣在卜长良腰上的手掌骤然收紧,直接将人按向自己血迹未干的腹部。对方的动作让卜长良睫毛颤了颤,不再回想之前那些让人十分生气的记忆,他的脸上挂着就像是最明媚灿烂的向日葵般的笑容,歪着头看对方:“啊,抱歉,刚刚出了会儿神。”

    “不要这么瞪着我,不就是啾咪了几下吗?你一个大男人,这点痛都受不了了?哥哥,拿出你刚刚硬生生剜子弹的气势来啊。”

    “……”根本没办法和这家伙交流。

    他都不听的,直接当耳旁风。

    “我都这么惨了,你不打算安慰一下我吗?”

    “呵,安慰?”琴酒张开嘴,用舌尖舔了舔嘴角残留的血,表情冷冽,“那不是巧合。”

    “小老鼠,我就来专门找你的。”

    男人的声音骤然压低,恶狠狠的说:“找到你,然后——杀了你。”

    卜长良:……

    “是奖励。”他轻声嘀咕了一句。

    琴酒:“?”

    “哥哥,你明明就是我的奖励啊。”

    他指尖轻轻点在那道疤痕上,感受到琴酒肌肉瞬间绷紧的震颤,“怎么绷紧了,比我想象中硬呢,不要紧张,千万不要紧张…不过这里——”指尖突然滑向锁骨下方的凹陷,“你流汗了,是疼的吗?”

    琴酒没躲开那作乱的手,那不是他能拒绝的事情。少年掌心的温度像团小火,顺着伤口周围未愈的神经一路烧进脊椎,连带着被压制的失血感都变得清晰起来。

    “差点忘了。”卜长良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掏了掏,然后拿出一把橡皮筋,“还好我带了这个。”

    他按着男人,让他不准动,然后快速利落的给人扎了双马尾出来。

    卜长良心满意足打量对方顶着这副滑稽的模样,拍拍手。

    “又一件事情,搞定了。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卜长良想了想,摸胸摸了,双马尾也有了,好像剩下的想法就有点太超过了——扒掉对方的衣服什么的,他还有男朋友来着,真的要做吗?

    琴酒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他在少年拧眉苦想的时候,抬手把那双马尾给拆了。

    幼稚而愚蠢的单纯小老鼠。

    只会用这些无聊的把戏。

    看来,他根本都不用担心对方会对自己不利,甚至于——他所设想的东西,都不会发生。

    眼前突然递了一个红色的苹果,琴酒愣了愣,不知道对方又想干什么。

    黑发黑眼的少年看他愣神,又往前递了递,开口道,“哥哥,在进入下一步之前,先帮我削个苹果吧。”

    “你哪来的苹果?”

    “就沙发旁边。”卜长良努努嘴,“难道不是你买的吗?”

    “我可不会在这种小事上浪费时间。”大概是上一个使用这个安全屋的人留下的。

    “原来你也是牛马啊。”

    这点时间都没有,鉴定为顶级牛马。

    琴酒不说话了。

    他怕自己真的会被气死。

    “哥哥,你的手没因为失血的问题而抖到连水果也削不了吧?”

    “闭嘴!”

    琴酒咬了咬牙,但还是接过了那个颜色鲜红的苹果。

    刀光闪过白光的瞬间,卜长良本能地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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