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画中人: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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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设此时正被他躺在身下——

    那是一张巨大的木台,就像商场里为了举办活动临时搭建的木质舞台,只不过这张木台大得有些过分,几乎占据了整个空间的百分之九十,只在四周靠墙的边缘留出了约莫一米宽的距离。

    云陆眺望着远处的木台边缘。

    虽觉得这布置有些古怪,却也没能看出什么名堂,正准备收回视线,忽然,他感觉余光里的墙面似乎波动了一下。

    云陆一怔,第一反应是自己眼花。

    毕竟墙面又不是水面,“震动”还能理解,怎么可能发生“波动”?

    可方才那一下又实在不像错觉,谨慎起见,他还是集中了注意力,定睛再一次看了过去。

    一秒,两秒,三秒……

    十几秒过去。

    墙面毫无变化。

    就在云陆再度开始自我怀疑时,身后忽然远远传来了一声沙哑却又轻佻的问话:“看什么呢?”

    云陆心中一惊,刷然转身看去。

    只见远处的木台角落里,一个男人正单膝屈坐着,眼含戏谑地看着他。

    先前由于刚刚醒来、五感还处于迟钝状态,云陆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个空间里还有其他人。

    此时定睛看去,在看清对方面容的刹那,云陆的表情顿时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是的,他认识这个人。

    不仅认识,甚至可以说,他们的渊源还相当深远——因为这人也是灵体中的一员,在灵体中排行第七,以往在人间的名字叫做牧戚。

    至于云陆的表情为何会变得微妙,是因为这人虽然同为灵体,与云陆他们的关系却并不融洽。

    要说深仇大恨倒也没有,只是就像人类之间也会有的三观不合、道不同不相为谋一样,早在千百年前,牧戚就已经因为观念不和屡屡与他们产生分歧,之后渐行渐远,最终彻底与他们断绝了联系。

    “你也是被抓来的?”云陆蹙眉问道。

    其实第一眼看见牧戚时,云陆下意识以为他就是抓自己的人,但很快,他就注意到了牧戚身上比他还要严重的、如毛玻璃般遍布伤痕的灵光层,这才意识到他恐怕也是受害者。

    “要不然呢?”牧戚嗤笑一声,一副你在问什么废话的态度,“难不成我还是来找你喝茶的?”

    “抓我们的是什么人?”云陆问。

    “我怎么知道?”牧戚没好气,“你也是被抓的,你都不知道还来问我?”

    云陆沉默片刻,倒不是因为牧戚这欠揍的态度,毕竟曾经他们也相处过那么些年,牧戚这种别人问一句他就要反问一句、从不好好说话的杠精属性,在云陆这里早就已经免疫了。

    他之所以会沉默,其实还是在想这件事是否有什么突破口。

    思索片刻后,他再度开口:“你是什么时候被抓的,在哪被抓的?”

    不出所料,牧戚的杠精属性再度发作:“怎么着,你审犯人呢?”

    既然已经知道他的脾性,云陆自然不会跟他多掰扯,就事论事道:“既然我们都是被抓来的,眼下的处境就谁也不比谁好,这时候还在这耍性子,对你没有半点好处。”

    牧戚闻言,盯了他片刻,悻悻翻了个白眼。

    虽然还是一脸欠揍模样,却到底没再不知好歹,纡尊降贵般地简略交代了几句:“一个月前,在南海。”

    这些年里,牧戚虽然也在满世界乱跑,但就和云陆定居鹤州一样,他也有一处时不时就回去长住的房子,位于南海岛的海岸边。

    一个月前,他结束了长达两年的各处游走,回到了海边那幢房子里。

    就在他全然放松,躺在沙发上刷手机时,头顶的消防喷淋器突然喷出了大量白色粉末,瞬间让他失去了所有行动能力,滚落在地毯上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他就已经身处这间房中了。

    云陆听罢,不由蹙眉:“这么说,他们是在你不在的时候进了你家,利用你家原有的布置、设好了陷阱?”

    牧戚斜睨挑眉:“这不很明显么?”

    确实很明显,但这明显的答案却让云陆有些心惊——

    起初他以为,自己被抓是因为“神医”的身份走漏,对方对自己的能力有所图谋。

    至于那白色粉末,或许是某种杀伤性的腐蚀性物质,只是凑巧对灵体也能奏效。

    但在看见牧戚时,他的猜测就被推翻了。

    因为这说明对方的目标不单单是自己,也未必是为了“神医”的能力,而“白色粉末对灵体奏效”也并非巧合,更可能是对方掌握了他们“灵体”的身份后,特意针对灵体制作的武器。

    如今听完牧戚被抓的过程,他的判断更加笃定了几分——

    如果说他被抓捕的方式还是“突击诱捕”,那么牧戚被抓的方式直接就是“守株待兔”了,这说明对方的出手不是偶然、不是临时起意,而是经过严密监视、掌握行踪之后精心设计的结果。

    那双暗中的眼睛不知已经盯了他们多久,他们却毫无所觉。

    而此时此刻,外面的那些灵体也极有可能正处于这双眼睛的监视中。

    看着云陆变化莫测的神情,牧戚终于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想出什么了?”

    云陆收回思绪,看向他:“你在这里已经待了一个月了?”

    牧戚有些无语地撇了撇嘴:“能不能别老问我已经说过的问题?还要我说几次?”

    云陆直接无视了他的吐槽:“你是怎么判断时间的?”

    方才他已经看过了,这地方没有窗户,所有光源都来自头顶的日光灯。而灵体又不像人类需要睡眠,可以用生物钟来判断大概的时间。

    那牧戚是怎么确定他在这待了一个月的?

    牧戚一听,原来他的重点在这儿,顿时也没了吐槽的理由,伸直屈着的那条腿,往裤兜里伸手一掏,拎出一样东西亮给了他。

    云陆定睛一看,发现那是一块机械表。

    表镜虽然已经破碎,但表盘上的秒针仍在走动,上方的机械日历也显示着日期。

    看到这块表,云陆的疑惑总算得到了解答,而根据表上的日期,他也终于得知了自己昏迷的时间——两天,他被袭击的日期是两天前,也就是前天夜里。

    得到这个答案后,一个新的疑问也随之而来:“所以你被抓都已经一个月了,身上的伤不仅没有好转,还比我更严重?”

    先前发现牧戚身上的伤势比他重时,他还以为牧戚是在他之后被抓,所以恢复的时间比他短,又或者是他们被抓的方式不同,所以才有轻重之分。

    可如今看来,他们被攻击的方式几乎是一样的,而牧戚不仅比他早,还早了将近一个月,这岂不是意味着,这伤一个月都不会好转?

    不料,听见这话的牧戚居然像是被拔了尾巴的鸡,除了惯有的欠揍外,还多了一丝兴师问罪的冷笑:“那还不是拜你所赐?”

    云陆不解:“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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