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画中人: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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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一名端着托盘,上置两只空杯,另外两名士兵各自拿出一只酒囊、拔出塞子,往两只杯子里倒去。

    酒杯斟满,屈烈摊手一指,看向唐宁二人:“请吧?”

    这举动实在是太古怪了。

    带着一帮人破门而入拔刀相向,目的竟然是让他们喝两杯酒。

    唐宁和黎墨生的目光齐齐落在酒杯之上,怀疑这酒里必有猫腻。

    “怎么,”屈烈注意到二人视线,戏谑道,“这点面子也不给?”

    说着,他往旁边近处递了个眼神。

    挟持着青娘的士兵立刻将刀压紧了几分,青娘倒吸一口凉气,颈侧当即渗出一缕血丝。

    “别动她,”唐宁立时道,“我喝。”

    “不要!”青娘急呼一声,“那酒肯定有问题!”

    她这么一喊,刀刃又深一分,颈侧血珠都顺着脖颈滑了下去。

    “你别说话了!”唐宁连忙制止,“我心里有数。”

    说着,她直接伸手端起了酒杯。

    与此同时,黎墨生也伸手端起了另一杯。

    抬眼间,两人目光交汇,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含义——无妨,他们毕竟是灵体,哪怕这酒里有剧毒,能毒死的也不过是肉身,算不得什么致命的威胁。

    既如此,两人也不再犹豫,齐齐将杯子递到嘴边,仰头一饮而尽。

    放下空杯,两人重新看向屈烈。

    而屈烈则满意地弯唇一笑:“唔,早这样不就好了?”

    说完,他也没有任何下一步举动,就那么静静笑看着二人,像是在等着什么。

    见他这般反应,唐宁终于笃定那酒里绝对有问题,正兀自感受着体内变化,就听旁边黎墨生忽然闷哼了一声,脱力般单膝跪地。

    “墨生!”

    唐宁一惊,就要去搀扶,却被身后两名士兵死死拉住,只能眼睁睁看着黎墨生紧紧皱眉,单手撑地急促喘息,而后不消片刻,便撑不住般昏倒了过去。

    “你给他喝了什么?!”唐宁看向屈烈。

    屈烈一甩下巴,两名士兵架起昏厥的黎墨生便往外带去。

    黑金立刻警惕跟上,唐宁也迈步要追,屈烈却横臂拦在她身前:“不必担心,他不过是睡着了,娘子只要乖乖配合,他就不会有事。”

    唐宁抬头瞪视着他,时至此刻她哪里还会不明白,这群人从始至终都是冲着她来的,而其余所有人都是胁迫她的筹码。

    “你想让我做什么?”唐宁直奔主题。

    “很简单,”屈烈道,“我们国君久闻妙笔娘子大名,今日派我来,就是向娘子求画。”

    此情此景之下,那个“求”字实在讽刺,但唐宁却已懒得理会这些:“他想画什么?”

    屈烈弯唇一笑:“兵马。”

    说罢,又补充道:“当然,要活的。”

    这话一出,不仅唐宁,满堂宾客的脸色都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因为整个黎国都有传闻,妙笔娘子早已将神笔进献给了皇帝,已经很久不曾再作灵画。

    而这些越国人大张旗鼓地越境,却连这点消息都没打探清楚吗?

    思及此,唐宁镇定开口道:“贵国君或许有所不知,我先前能作出灵画全凭一支神笔,而那支神笔,我早已进献给黎国皇帝。”

    屈烈悠然听完,听完后,却是眼皮一掀,意味不明地一哂,然后抬起双手,在耳侧“啪啪”拍了两下:“拿上来!”

    唐宁不明所以,只见门外一名士兵领命快步跑了进来。

    而当他跑到近前,唐宁看见他手中托着的那只细长木匣时,心中登时就是一沉。

    ——那居然是她装创世之笔的匣子。

    今日因着人多眼杂,她特意将这匣子深藏在了床下的暗格里,怎么会……

    屈烈好整以暇地挑开匣子的搭扣,扫了一眼里面的创世之笔,又看向唐宁:“娘子不必诓我,我们国君可清楚得很,你当初献给黎国皇帝的那支不过是赝品,而这一支,才是真正的神笔。”

    此话一出,满堂皆是错愕,众人目光纷纷落在那匣子上,又诧异地看向唐宁,像是在向她求证。

    此时的唐宁心中同样无比惊诧。

    自从离京之后,她就从未在外人面前将这支笔拿出来过,一直都妥善地藏在匣中,连青娘他们都不知晓当中内情。

    而越国国君远在千里之外,又究竟是从哪得来的消息?

    然而,此时再去深究这些显然已无意义。

    唐宁只得定了定神,开口道:“既然将军已经找到,我也不瞒将军,这的确是那支笔,但它早已失去了神力,已经不能——”

    说时迟那时快,还不等唐宁下一个字出口,屈烈一直搭在刀柄上的手忽然一握,“铮”地拔刀出鞘,寒光往旁一闪,近处一位老妪瞬间被一刀割喉!

    鲜血迸溅而出,溅在唐宁的喜服上。

    老妪口中咯咯两声,身子抽搐着倒地,惊瞪的双眼里还是反应不及的错愕。

    满堂一静,紧接着尖叫哭喊声四起。

    “啊——!”

    “娘!呜呜呜……娘我害怕……”

    唐宁惊愕瞠目,难以置信,脸色煞白地看着那惨死的老妪。

    屈烈悠然收回刀刃,随手抹去上面余温尚存的血迹:“娘子今天说的谎已经够多了,我没有那么多耐心。从现在开始,每隔一炷香,我便杀一人为娘子助兴。能不能画出来,娘子自己看着办。”

    说罢,他转头扬声下令:“把人都拖出去!在院中候着——”

    他意有所指地看向唐宁,半笑不笑接完最后一句:“可别耽误了娘子作画。”

    士兵们当即领命,将所有宾客挟持着带往堂外中庭。

    地上老妪的尸体也被拖走,徒留一地血泊和被拖曳出的血痕。

    天地桌上的香炉里,被插上了一根用于计时的香,一方画架被搬到唐宁面前,创世之笔也被屈烈从匣中拿出、塞进了她的手里。

    “娘子,你的时间可不多了。”

    扔完这一句,屈烈再不停留,大步流星踏过地上血污、走向门外。

    两名士兵紧随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堂门。

    *

    堂中一片死寂。

    红烛还在噼啪燃烧,而天地桌上的那支香升腾起袅袅白烟。

    唐宁站在空白的画架前,紧紧攥着手中创世之笔,眼底通红,心中一片冰凉。

    但凡她此刻还有一点灵力,都一定会如那将军所愿、画出一批兵马来,哪怕是用来与越兵相抗,也至少能博一点胜算。

    可是她没有。

    如今的她早已没有半点灵力,即便画出兵马也只是死物,根本无法为他们点睛。

    而她最亲近的人们还在越兵手里,脖颈上架着寒刀,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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